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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马上进宫。”萧绝说着,转身就走。

赵王一死,大齐成年的皇子就剩燕王一个了,朝中形势必然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必须赶在消息扩散之前,早做安排,否则一个弄得不好,非要弄得天下大乱不可。

魅影大气都不敢出,疾步随行。

萧绝身形突地一顿,拐向佛堂:“阿蘅,赵王殁了。”

杜蘅一直在关注两人,见他过来,赶紧迎上来。

闻言心倏地一沉:“怎么可能?”

紫苏离她近,听到这个消息,吓得手中的篮子都掉了。

发出啪地一声响,在静谧的佛堂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杜蘅也顾不得责怪她,压低了声音问:“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怎么死的?”

萧绝见她神情还算正常,遂放下一半心,歉然道:“详细的事还不知道,我赶着进宫见老头子,回来再说。你……”

“我明白,你快去。”杜蘅忙道。

“嗯,你自己小心。”萧绝又吩咐一句,快步出了院子,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紫苏蹲在地上,哆嗦着半天也没把散了一地的东西拣到篮子里。

杜蘅也不催促,就这么默默地呆立了半晌。

林小志几个守在外面,这时才敢围上来,小心翼翼地探问:“出什么事了?魅影那家伙的脸色好严肃。”

聂宇平急忙制止:“大小姐脾气好,咱们更要守规矩。不该知道的事情少打听,赶紧散了~”

杜蘅脸色极难看,轻声道:“收拾东西,回去吧。”

到现在,她终于可以肯定。

阴谋,这一切都是阴谋!

从苗王的叛乱,到赵王领军平叛,到大理告捷,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早就计划好的阴谋。

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赵王的命!

怪不得南宫宸如此轻易就让出了兵权,怪不得她一直觉得不对劲,整件事实在顺利得过份!

如果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南宫宸想要取赵王的命,也不会这么容易!

赵王一死,燕王一枝独大,顺理成章地接收了属于魏王和赵王的势力。

楚王?

他一个乳臭未干毛的孩子,连王都没有封,背后也没有强大的母族撑腰,凭什么跟羽翼已丰的燕王斗?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一旦太康帝稍稍流露出一丁点扶楚王上位的意思,南宫宸都会毫不犹豫地动手铲除楚王!

到时,南宫宸就成了太康帝唯一的骨血,想不立他为储君都不行!

这一招釜底抽薪,玩得实在漂亮!

南宫宸,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这一步棋的?

是从南疆找付珈佇进京的时候,开始布置的吧?

不,说不定比那还更早。

也许,从他恢复前世的记忆那一天起,就在着手计划这件事!

付珈佇进京,不过是顺带而已。

她还在奇怪,既然费尽了心机把付珈佇找来,怎么这么轻易就让她死了?这实在与他讲究效率的性格极不相符。

原来,付珈佇的作用,本就是扰乱视线,拖延时间,目的达到,棋子的死活自然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

当南宫宸成为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储君地位牢不可破时,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杜蘅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

哪怕是拼着跟他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因为,她不会允许!

“小姐~”紫苏微仰着头,惊惶从乌黑的眸子里涌出来。

杜蘅回过神,搓了搓冷到麻木的双手,干巴巴地安抚了一句:“没事,不要害怕。”

紫苏明显不相信,却乖巧地没有说话。

怎么会不害怕?

眼前的小姐,好象在刹那间又变回三年前刚刚重生的那个,冷酷,狠绝,心中只有仇恨,没有任何感情的杜蘅。

这样的小姐,她真的不喜欢。

她喜欢大方善良,温柔爱笑的小姐。

突然的改变,是因为赵王的死吧?

赵王死了,燕王就会登基,穆王府也护不住小姐了吗?不,不止护不住,只怕连穆王府都要处在险境之中了吧?

怎么办?她从来不是个聪明有急智的人,这种情况下,一点主意也没有。

唯一可以帮到小姐的,也许只有保持安静,不打扰她思考吧?

这么一路近乎诡异地沉默着回到穆王府,连大咧咧的初七都察觉到了杜蘅情绪的变化,接连追问了好几句:“怎么啦?”

杜蘅被缠得没有办法,只好用一句:“头疼,想休息”搪塞了过去。

结果,没安宁多久,杜谦又跑来凑热闹。

她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打起了精神,到花厅去见他。

“是这样的,”杜谦一杯茶喝完,又续了一杯,才吭吭哧哧地道明来意:“胡家的婚事退了,我想问问,荭姐的婚事,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有了前车之鉴,唐念初死活不肯再沾杜荭的婚事。

杜谦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忝着老脸来找杜蘅讨主意。

杜蘅一听居然是这种破事,登时就火了:“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由父母做主,实在不行还有祖母,哪有我插手的余地?”

杜谦被她劈头盖脸这么一训,脸上火辣辣地:“我倒是想做主,这不是怕你一个不高兴,又把人弄进牢里去么?”

“这是什么话?”杜蘅脸一沉:“姓胡的自己不作奸犯科,谁敢把他往牢里送?”

杜谦觉得失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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