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绝对是这几个丫头的主心骨,有着无可撼动的地位。

如今却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了自己犯的错,对一个来历不明,登门挑恤的野女人磕头赔罪,顿时气得血液逆流。

紫苏站起来,冲付珈佇施了一礼,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门边,见几个人还杵在原地,没好气地喝:“还不走,真等着板子伺候不成?”

白前几个只好咬紧了牙关,鱼贯而出。

白蔹是最后一个,淡淡道:“奴婢做错了事,自然该去领罚。但是,付小姐这般不请自来,言语挑恤,羞辱主人,似乎也不是为客的道理!需知,人必自侮,而后人辱之!”

说罢,对付珈佇施了一礼,从从容容地越过她走了出去。轰地一下,付珈佇的脸涨成猪肝色,想要说几句话反驳,嘴唇翕动了半天,急切间竟是一个字也迸不出来。

待得想到反击的话时,白蔹早已到院中跟紫苏几个跪着去了。

杜蘅也没想到白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又是惊讶又是感动。

苦笑一声:“付小姐别往心里去,这几个丫头,真是给我惯坏了……”

看来接下来几个月要敲打敲打她们几个,不然以后进了穆王府,不晓得要惹多少祸事?

付珈佇又妒又恨,语调不觉尖刻起来:“二小姐何必惺惺作态?”

自从她进了穆王府,看到的,听到的,无一不是这位杜家二小姐。

不止萧绝丝毫没给自己颜面,明打明地宣布婚事无效,只娶二小姐一人;就是亲自订下她的穆王妃,也并不是立场鲜明地站在她这边,每每谈及二小姐,都是一副愧疚到不行的语气,让她无时无刻不感觉到自己进京的决定根本就是个错误!

府里的下人,也个个都用一种看稀奇瞧好戏的心态,对她品头论足……其结果,不问可知——凭她,怎么能跟二小姐比?自然是被批得一无是处!

那些看耍猴般的目光,尖酸刻落的言论,象无数根钢针似地扎进她的心。

当年要不是有付鹏舍身相救,世上早已没有穆王萧乾,也就不会有穆王府今日的风光,更不会有付鹏的落魄潦倒……

自己,就是堂堂正正的勋贵之家的小姐,被人捧在手心长大,又怎会半生飘零,寄人篱下,如今更是看尽冷眼笑话?

说不定,改成萧绝贫病交加,登门寻求付府庇佑,求着付家履行当年的婚约诺言!

她越想越气闷,越想越不甘,越想越觉得憋屈……

杜蘅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语气,是十足的同情和怜悯,竟没有半分的醋意!

“怎么办?”原本就处在极度不平衡状态的付珈佇,立刻被她刺激得几近失控:“我从懂事起就明白自己将来的夫婿是谁,等了他足足十九年!好不容易来了临安,换成你,要怎么办?”

杜蘅很认真地劝:“如果是别人,我不能说有多高兴多个姐妹多个伴,也只能默然接受。既然是萧绝,我劝你还是早做打算,免得到时难堪……”

付珈佇怒了:“萧……”

本想学她唤萧绝的名字,话到嘴边终是没有这个勇气,临时改口,又觉得少了几分气势,很是气恼。

都是一样的未婚妻的身份,论时间自己还远在她之前,偏偏还没开口就矮人一截了!

“穆王府的世子爷又如何?婚姻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简直是欺人太甚!

自己苦等了十九年,凭什么她一句话就放弃!

难不成,她还想着独占世子爷的宠爱,一辈子不许他娶妻纳妾不成?

杜蘅却没生气,摇了摇头:“萧绝不会娶你的。”

她说得很平淡,也很笃定,却完全没有炫耀的意思,纯粹是就事论事的口气。

而这,更让付珈佇愤怒得口不择言:“可惜,穆王府现在还是王爷当家!”

杜蘅不吭声了。

原本看在故人的情份上,不忍见她苦守十九年落个比上世还凄凉的下场,好心指给她一条明路。

既然人家不领情,她又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对情敌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种错误她前世犯过,今生绝不会再犯!

付珈佇冷笑道:“我原本对二小姐还心存愧疚,觉得自己不该突然冒出来,破坏你和世子爷的感情,甚至在见了你之后,差点萌生了退意。可是!现在,我还认定了世子爷,不止要嫁到穆王府,还必需是世子妃!有本事,你就去请旨,逼着穆王府跟我退婚!”

“付小姐多心了。”杜蘅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了句:“这种事,何必我来操心?”

人,果然是不能太好心的。

有人喜欢去撞南墙,她又何必拦着,搬了椅子看戏就是了。

付珈佇瞪大了眼睛,蹭地一下站起来:“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威胁我?”

什么叫“这种事”?“这种事”是指哪种事?

好象自己是一只虫子,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杜蘅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没瞧不起你。威胁?没必要。”可怜倒是真的。

不过,为了避免过度刺激到她,很好心地把这句话放在心里,没有宣之于口。

“你!”付珈佇只觉胸中气血翻涌,猛地冲过去:“我付家对穆王爷有救命之恩,你不过是仗着有世子爷的宠爱,凭什么这么嚣张!”

若不是付家没落,哪里轮得到她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

一根手指忽然出现,点在她的额头上,任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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