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趴着的是一个黑人,体格健壮身材高大,身上穿着黑色西服,虽然已经被这一路上的拖拽摩擦弄得不成样子了,但还是能看出是特着装与保镖的运动西装。
黑人的肩胛骨处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大坑,两个小圈重叠环绕的伤口,可以看出大叔刚才那两枪几乎都打在了一个位置上。海量的失血已经是他昏迷了过去,但身体上的疼痛还是让他在无意识的呻吟着。
大叔简单的看了两眼,眼角露出一丝笑意,从身后掏出一把苏格兰制式伞兵刀,俯下身去在将黑人条条裤管割开,将他两条腿露了出来。
虽然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女士内裤让大叔一愣,但也没有多想,周围的变态多了去了,这才哪到哪啊。伸出两根手指分别在其大腿小腿上按动了几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果然没有看错,是上好的食材!”
那妖艳女人略感惊讶,轻捂了一下朱红色的小嘴,道:“啊啦?医生今天晚上这么有兴致,竟然舍得费功夫做牛腿宴了?”
大叔微微皱眉道:“这可是每年一次的丰收节日,自然是要庆祝一下。再说医生心里面想什么,谁又猜得出来,叫你的人赶紧干活才是正事儿!告诉你,你要是再像之前一样偷懒我就先干掉你!”
大叔的话说的挺很,但女人却没有当回事儿,一副早已经听过了几百遍的不耐烦表情摆了摆手哼道:“上次医生要心脏和肾脏,滑溜溜恶心死了,我才不拿呢。这次是大腿而已,能一样么?”
说着她对身后两个少年跟班招了招手,对这面前的黑人点了点。
两个少年一脸谦卑的鞠躬,带着公主殿下贴身仆人的荣幸表情,分别从身后摸出来两把短斧,嘴角含笑的一齐向那黑人走去。
月光辉辉。亮银色的斧子在两个白衣少年的手中显得更加耀眼,斧子身上拿精制的浮雕与岁月的痕迹清晰无比,甚至连斧柄上那雕刻的意大利文“无人永生”几个字也清晰可见。
两个小男孩迈着奇妙的舞步优雅前行,走到黑人身边毫不犹豫举起斧子,狠狠地对着大腿根部砍了下去。
“咔擦!”
“啊--!”
男孩力气不小,斧子也算是锋利,但这黑人的身体素质实在是不错,特别是大腿的肌肉群,纤维粗大紧密,韧性弹性一点儿也不缺。所以这一斧子也紧紧砍进取三分之一。
这一下可是不轻,一瞬间就将那黑人给疼醒了,张嘴哀号起来,全身条件反射的挣扎。不过他胳膊上原本就有伤,此时一动弹,那疼痛感立刻如潮水般的冲进了大脑,让他几乎快被疼疯了!
男孩皱眉拽出斧子,两道血泉pēn_shè出来,将他们浇了个一头一脸。两个男孩一脸鲜血。雪白的西装被染成了红色,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嘴角,一丝鲜血给勾进了嘴中挂在森白的牙齿上,给两人平添了一股阴森感。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邪恶嗜血诡异恐怖。
两人同时伸脚踩在他的背后,抡起短斧就是一阵猛砍。在凄厉的惨叫声中,一阵血肉横飞下,两条粗壮的黑大腿终于被分离了出来。那黑人再也撑不住了。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不断冲击脑海,再也绷不住脆弱的神经,解脱式的昏迷了过去。
黑人大腿的断面动脉血管清晰可见。海量的血液如水龙头般的喷涌而出,将地面瞬间染红了一大片。本来就已经失血过多的黑人,再次遭到放血,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两个男孩却小心的从怀里播出了一块大锡箔纸,将那两条大腿仔仔细细的给包裹了一遍,而后直接抗在了肩上,也不擦脸上的碎肉和鲜血,就这么直接走回了女人的身后。
女人显然对两个小孩的麻利动作很满意,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分别在两个男孩的嘴唇上点了一下。那两个男孩仿佛受到了多大的赏赐一样,神情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满脸的激动与虔诚。
大叔有些诧异,道:“你什么时候学了黑心教主的手段?”
女人翻了个白眼,道:“我难道做什么都要跟你报告么?食材弄到了就快点回去,会议再有三个小时就要开始了。”
大叔拿着一块雪白的手帕擦拭着枪管,回答道:“吉拉要吃小羊肝,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目标。”
女人有些不耐烦道:“有黑心教主在,这些东西会缺少么?赶紧的!”说到这她仿佛突然想到神秘似的,玩味的一笑道:“你该不会是不想见到自己的老情人吧!”
大叔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怒道:“闭嘴!快点走!”说完竟然不再理会女人,带着自己的猎犬,大步向前走去。
女人嘿嘿一笑,染着黑色指甲的葱白玉指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语道:“还是对自己最满意的作品跳出手心儿耿耿于怀么?真是单纯的人啊!”
说完打了个响指,带着身后两个抗大腿的男孩,缓缓跟在大叔的后面。
这里距离孤儿院并不远,缓行了十几分钟就已经看见了那个标志性的钟楼。常年被巨大锁头封闭的漆黑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大敞四开了,仿佛地狱张开的大嘴,迎接着送死的亡魂。
场面有些诡异,但两人却熟视无睹,迈着轻快的脚步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大门。大门内部好像是同着地道,又或者是上面被黑布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反正是伸手不见五指,在这大月亮的晚上一丝光亮也没有。
猎狗不知何时已经散去了,只剩下两人带着两个小孩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