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听完了几个人絮絮叨叨、语无伦次的口供,震三江叫人将这几个倒霉鬼待下去好好医治,转身向大寨走去。鲜儿连忙招呼几个主事儿的人跟在后面。
“都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个意思?”进了大寨,震三江坐在了堂上的首领座椅上,伸手敲了敲桌子道。震三江虽然书读的不多,但他从小到大可没少看三国演义戏剧,虽然对里面人物计谋没有记住多少,但他起码知道身为首领要广开言路。
“这是好事儿啊!”三炮首先嚷嚷起来,道:“天外天这帮孙子这些年把持这跳马帮道,吃的脑满肠肥却丝毫不给附近讨生活的兄弟机会。这下他们踢铁板上全军覆没了,我们正好将他们这条道接过来!”
“当家的,三炮说的对!”毛头大点其头,对震三江道:“咱们兄弟这些年竟打硬仗了,不是敲俄罗斯人的银库,就是砸满身是刺儿的红窑。虽然屡屡成功,但我们的人损失也不少。”
震三江低头想了想,抬头看了鲜儿一眼道:“你怎么想?”
鲜儿不紧不慢的找了一个凳子先坐了下来,她与震三江是义结金兰的兄妹,又是山寨的二当家的,所以也不用太在意山寨的规矩。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喝了一口才道:“这事儿我看行。当家的,弟兄们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着你,这么多年再苦再累也没有一句怨言。有的弟兄做活的时候把命丢了也没有人说什么。毕竟我们是胡子,有今天没明天。子弹又没有长眼睛,进了谁的脑袋算谁倒霉。苦日子我们能过,但现在眼巴前有这样的一个机会让兄弟们能过的更好,我觉得不用改放弃!”
震三江狠狠的一拍桌子,巨大的力量将桌子上茶壶震得跳了起来。他大声喝道:“谁他们脚你们说这个了!我说的是白龙山人马的事儿!他们对咱们有没有影响?”
三炮和毛头摸摸脑袋这才明白老大指的是什么,都抱着膀子开始考虑起来。
鲜儿则轻轻白了震三江一眼,将茶碗放在桌子上。道:“你找什么急啊,我还没有说完呢!”
“好,那你接着说!”震三江看了她一眼的道。
“这生意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他们来回走马帮我们提供保护也算是一种服务,那一部分抽成就算是我们工钱了。至于白龙山的人马。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震三江皱眉道:“何以见得?要知道他们可是没用多少时间就将天外天打散了。虽然他们布局相诱的嫌疑。但千把号人枪不是假的吧?”
鲜儿微微一笑,道:“那好,我问你几个问题。第一。我们二龙山和天外天间距多远?”
震三江一愣,道:“多远?四十多里不到五十里地吧。这你还不知道么。当年要不是两下挨得这么近,天外天这小子能跟我们发生这么多的冲突么?”
三炮闻言撇撇嘴小声道:“那哪叫起冲突啊,那叫上门找揍!”
毛头苦笑不得的拉了三炮一把,小声道:“少说话,没看见当家的和二当家在商量事情么!”
鲜儿根本没有理会后面两个人在叨咕什么,接着问道:“好,那你觉得这全副武装、一人双马的千把号人一起打天外天和二龙山,能不能干下来!”
震三江三人脸上同时变色。隔了半晌震三江才点了点头道:“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实力,但单从他们能用二百人就将天外天压的喘不过气来,就知道我们绝对抵不过五百人!他们同时打我们绝对不费劲儿!”
鲜儿伸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点头道:“所以说嘛,这人家没有大我们只是专心对付天外天,有八成可能对我们没有敌意!或者说人家对我们没有兴趣。”
震三江的脸上好了一点。但一瞬间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反而比刚才更加黑了!
鲜儿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道:“当家的,您心里也不用不舒服,这白龙山不打我们。说明你之前坚持的事情没有白费!”
“怎么说?”
“你想啊,我们这些年就算日子再苦也没有祸祸过百姓,老百姓虽然不怎么敢与我们接触,但哪个提到我们二龙山不竖起大拇指道一声仁义。我们又是杀大户又是清恶霸的,简直比县官还管事儿!这片地盘早就被打得跟铁桶一样,白龙山要想长久,就要师出有名!”
震三江大笑起来,道:“好!就冲你这句话,我们就不怕他们白龙山!”
鲜儿嘿嘿一笑道:“照我看啊,不管他们想怎么样,我们都不能少了准备。当家的你应该马上把拉线的洒出去,专门收集白龙山的消息。”
“这话说的对,这白龙山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叫出名号,估计所图非小。”震三江点点头,提声道:“毛头,听见二当家说什么了吧,赶紧去办。我还跟你说,这事儿要紧着呢,叫你手底下的那些人都给我加点小心!”
“没问题!”毛头一拍胸部道:“当家的你就听信儿吧!”说完一撩帘子走了出去,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他一连串的吼叫声。
将毛头指示了出去,震三江刚抬起手一指三炮要给他派任务,一个小喽啰突然闯了进来,急吼吼的大叫道:“当家的,白龙山的人来的!”
“什么?”震三江与鲜儿两人同时站了起来,三炮更是直接将腰间的王八盒子抽了出来,大声吼道:“来了多少人?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什么一个看报信儿的人都没有,我们路上安置的眼睛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