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转着圈的找可以绑缚绳子的地方,可找遍了坑口附近竟然没有一棵树,哪怕是一块石头也没有发现。“他大爷的,这***鬼地方,除了草就没别的”,耗子抱怨着四下张望。“不能等了,一会儿天黑就麻烦了。”何晓琪对萧扬和耗子提醒着。
经何晓琪这么一说萧扬和耗子才发现刚才的落日余辉已经越来越暗了,虽然还能看清坑底的情况,但在野外从黄昏进入夜晚是很快的,几句话的工夫就可以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可十几米的距离,靠三个人把一个一百多斤的人拉上来可不是容易的事,这个深度下面人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对上面的着力点带来极大的冲击。萧扬和耗子在坑边挖了几个可以用脚蹬着,着力的凹点,放下绳子的一端,另一端在自己和耗子的手上缠了几圈,何晓琪则飞快的跑回去取来两个手电。回来时看见二人满头大汉的不时安慰着坑底骂娘的韩雪峰。
“我说冰人,你别唠唠叨叨个没完,赶紧往上爬,上来我们好开饭,谁让耗子你们乱跑。”说完萧扬示意耗子握牢。何晓琪扔给韩雪峰一个手电,让他打开栓在腰上,以免一会天黑后看不到他的情况。嘱咐完站在萧扬身后也握住绳子在双手上缠了几圈。
“妈的个死蚂蚁,一直往身上爬呀爬的,等爷爷下辈子托生个食蚁兽把丫儿的都吃了。”韩雪峰用手拽了拽绳子,试探了一下开始往上爬,要是在平时还真不把这当回事,可刚才跌下来搞的浑身酸痛,脑袋五荤六素的有点脱力,好在下面的蒿草够厚,中间又抓脱了几把草作为缓冲,否则就是不死肋骨也断的七七八八的了。现在要沿着这绳子爬上十几米高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上面萧扬三人,都卯足了劲用力的握紧绳子,身子向后倾斜,脚下跟着身体用力。三个人里耗子力气最大,所受下面的坠力也最多,渐渐的耗子发现脚尖陷进了土里,但怕卸了气就没言语。
下面韩雪峰已经爬上了有三米多,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嚷嚷着,“扬子啊,你们可拽住了啊,别我爬一半你们一松手我又掉下来,日他大爷的这鬼地方。”
“我咋感觉脚被都是土呢?”萧扬冲着前面的耗子问了句。
“我的脚早就陷地里了。”耗子回了一句。
“你们说什么?”何晓琪急切的问道。
“力…气…用…的…太…大…了,脚…都…陷…地…里…了。”耗子涨红着脸,一个字一个字的跟何晓琪解释。
何晓琪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心下电转,忙用命令的口吻对下面的韩雪峰喊道:“韩雪峰,快松开绳子,下去。”
“我说姑奶奶,你开什么玩笑,我都爬了三分之一了,你让我再下去和那些蚂蚁做伴,你存心是不。”
“怎么回事?”萧扬感觉到了何晓琪的异样。
“快,松开绳子,要不……,啊……。”何晓琪正想把绕在手上的绳子拿开。可话刚说了一半,整个身前到坑沿一米多的地面突然崩塌,三人脚下无处着力象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样被坑底韩雪峰的重量一下拽了下去,
最倒霉的是韩雪峰,刚爬了四、五米高就又掉回了坑底,然后上面一阵土雨,差点没被活埋。萧扬三人出于本能,沿着坑壁掉落时伸手抓下几把蒿草作为缓冲,又加上掉在了松垮的土上,土下又有厚厚的蒿草,只是有点擦伤,问题不大。但更糟糕的事情随之而来,被韩雪峰称为一踩一个窟窿的坑底,明显承受不住三个人突然坠下的重量,轰的一声塌了。
“**……。”
“他大爷……。”
伴着萧扬等人的骂声,四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随着陷落的坑底又一次的下落。
夜幕降临,鸟兽栖息,毛垭大草原一侧通往格聂神山的一片开阔地上孤零零的矗立着几座简易帐篷,千米开外一个直径七、八米左右的大坑张着巨大的嘴巴仿佛要吞掉这世间的一切。
此时坑沿处蹲着一个人,只见他向坑下望了望紧接着又皱了皱眉头:“难道她要找的是这里?怎么可能,应该是在一座山上才对,咦?不对啊,没有固定绳索怎么返回呢,他们有后援?”当他发现坑沿塌缺的部分后不禁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骂道:“这几个笨蛋儿,原来是失足掉进去的,可别死在里面,那样就糟了。”
醒来的时候,萧扬脑袋有点沉,而且感觉胸口有点疼,发现身上湿漉漉的,耳边还有哗拉哗拉的流水声,用手一摸身下有缓缓流动的水。抬头向上看,头顶由坑外沿圈成了一块锅盖大的天,隐隐有闪烁的星光,但身边漆黑一片,这是掉他妈哪了?萧扬骂了一句,然后费劲的坐直了身子,深深吸了口气排除了内脏受伤的可能。“耗子、冰人、何晓琪,你们在哪?”萧扬努力的睁大双眼向四周搜索着。
突然黑暗中传来嘘嘘嗦嗦的声音,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动。“是你们吗?”
“扬子,我在这,这是下边吗?我们都死了吧?妈的骨头都散架子了。”耗子哼哼唧唧的回应萧扬。“那妞压在我身上,快把她挪开,冰人呢?”
萧扬遁着声音用手摸着地面蹲步往耗子那边蹭。
“哎呀,谁踩我手。”是韩雪峰的声音。
萧扬吓了一跳:“你大爷的,醒了不说话,你想吓死人啊,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