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莱恩将手中的报纸甩在桌子上,拿起金杯喝着里面的热牛奶。
“真是愚蠢的家伙,他难道不知道斯莱特林出的最多的就是魔药大师和炼金大师吗?”约尔曼冈德笑着看着自己对面的布莱克家的幼崽,转动手指上的指环:“不过,说起来您的家族目前处在一个很危险的地步。阿布传消息给我,希望我提醒你一下。凌殿下可能并不会在意您的堂姐到底要嫁给谁。波特也好,麻瓜也罢都不会影响未来的安排。但是,现在的阶段是斯莱特林的贵族占了多数的决定权。他一个人的意见,不能代表多数。”
“为了我那个叔祖的爱护,我们家要做好出血的准备。”奥莱恩挑起嘴角自嘲的笑着:“你是在表达这个意思吗?”
“除了这个,还能如何呢?你们能够心狠的真的断绝他们之间的联系吗?答案是不能……不管你们如何表示自己对于纯血的崇拜和纯粹的理念,都无法改变失去了那两家的布莱克,将不再是布莱克的事实。”约尔曼冈德优雅的笑着,他歪歪头深蓝色的眸子中带着惋惜的怜悯。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的祖父会为家族做出选择,一如你们不会抛弃家人一样,我们的纯粹也不仅仅是一个口号。那是我们家族的传统!”
“残忍的传统!”约尔曼冈德讥讽的笑着,他不去再看对桌男孩儿有些扭曲的面孔,拿起他甩开的报纸阅读起来。此时临近早餐结束还有一段时间,看看八卦娱乐一下心情很好。
夜晚的魔法界,宁静悠远。带着青草的气息和准备休息的蟹子们的咔咔声。这些都是生活了接近一个月的男孩儿们所熟悉的,他们每个人都在这种环境中入睡然后在小鸟的鸣叫声中醒来。但是今天不同,他们住进了铺有光滑地板的房间,点燃了温暖的壁炉。一时间,似乎从远古走到了文明。每个人都很兴奋,他们开着窗户看着外面,内心激动。这是他们依靠训练外的时间,亲手打造的木屋。用矮的木桩在地上做好支撑,一排一排的打入泥土中固定。在上面用木板制作了地板和墙壁,屋顶是用小块的木板拼接的瓦顶。虽然不是陶的,但也能遮风避雨。房子不大,但是不用施展空间扩展术也能让十来个小伙睡下。
“布莱克家主寄往城堡的邮件!”塞巴斯蒂安在方凌合上书的时候,将他取回的信件递给方凌。只有薄薄的一页,但是方凌却能够感觉的到,其中的沉重。这是一封被反复书写的信件,可以看出中间的一些措辞多次被消除掉。对方没有更换信纸,显然也是在内心彷徨不定的时候做的决定。
信的署名是:西里斯。布莱克。是目前家族的真正当家人,虽然阿克图卢斯当了家主,但这位家族长者的智慧却不容忽略。显然,大事上还是西里斯。布莱克做决定。
“陈情书?”塞巴斯蒂安挑眉。
“不算是。”方凌甩甩手中的信,将它扔在一边念动手腕上小蛇的尾巴。也许是他的力度有些大了,小蛇当头给了他手腕一口。因为他是主人,也只能算是磨牙。他伸手敲了小蛇一下,用不曾在人前亮相过的蛇佬腔嘶哑着让它安静。这是一条炼金产物,算不得生物。戴在手腕上除了作为饰品,更多的是身份的证明。只有纯粹觉醒羽蛇血统的,才有可能激活这个物品。萨拉查。斯莱特林失去了这个机会,他原本只要返回魔法界接受魔法能量的洗礼就可以觉醒。但是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封闭大门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也许是为了爱情,也许是为了其他。实际上,萨拉查。斯莱特林不是一个成功的王者。他唯一留给世人的,只有那最后的温柔。留下了霍格沃兹,留下了同妖精签订的土地契约。甚至是他的血脉的延续,也未曾得到这些本应该属于他们的东西。然后一代一代的,在隐忍和无奈中坚守着最后的尊严。
“真是一个失败者呢!”方凌轻轻的吐出这句话。
“谁?”
“萨拉查。斯莱特林!”方凌抬头看着靠近的塞巴斯蒂安,看着他那双黑红色的眸子:“呐……塞巴斯蒂安,你觉得我选择阿布拉克萨斯,是为了什么?”
“纯粹吧!它有一个纯粹的灵魂。并且,他的坚持值得感动。”
“可是时间会让纯粹变得复杂,坚持变得懈怠。”方凌昂头看向天花板,整个人懒散的靠着椅背。满心感慨:“其实……我有些累了呢!”他看向那封信:“去给阿布拉克萨斯,让他看着办吧!我不能,一直扶着他往前走。顺便告诉他,这几天我不想见他。”
“是!您好好休息吧!”塞巴斯蒂安看着闭上眼睛的方凌,没有挪动他而是给他盖了一条毯子离开。
方凌在他走后过了许久,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内心一片宁静,安静的一如子夜安眠时的感觉。他起身将身上的毯子扔在一边,走出帐篷眼角的余光就能够看见那个夜晚依然发光的铂金色,在不远处凝望过来。他没有靠近,方凌也没有准备过去。而是走到湖边,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衣服退了下来。脚底踩着湖底的乱石,小心的慢慢走近湖水中。
这片湖水很干净,应该说没有生物可以在其中生存。附近的蟹子们也是用来沾湿身体和繁衍时借助一下。他们也不会进入那一旦进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