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一个骗子!”

“不,你不是骗子,”我说,“我有一个朋友,她也经常打你的电话,话费也打了两万多,但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其实很值的,这个电话,它改变了自己,她以前,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自私、任性、情绪化、糊涂、愚蠢,但她觉得她现在变了,这些变化,是无价的。”

“哼,”安仲笙冷笑一声,“她以为自己变了就真的变了?我的一些话不过是给她平添了一些烦恼而已!”

“这话怎么讲?”

安仲笙说:“本来,人家在自己的世界里活着,不管好赖吧,她也都是心安理得的,现在好了,我又和人家说了一个新的世界,可是这个世界她又够不着,你说这还不是平添烦恼吗?”

我摇摇头:“没听懂。”

安仲笙笑了:“那好,举个例子,比如说现在都知道黄秽出版物有害有毒,连国家都在明令禁止,是吧?可是有的人就觉得它好看!结果陷进去了,很痛苦,现在你来点拨他,告诉他为什么那个有害,道理上他听懂了,他也向往那些有内涵有哲理的名著了,可是你拿一本《红楼梦》给他看,他还是不喜欢看,他会头疼,黄拿到他面前还是会吸引他。他的心境没改变,他的生理器官就会受到影响。”

我说:“好像有点明白了,可还是有些糊涂。”

安仲笙笑着摇摇头,又说:“再比如吸烟,吸烟有害,哪个吸烟的人不知道?可就是因为吸的多了,他有瘾了,他的口鼻就自然把香烟当成了美味。如果他不知道吸烟有害,他就这样吸下去也无所谓,可你告诉他吸烟有害,他又戒不掉,结果就是一边吸一边害怕。这不是凭添了一层烦恼吗?而我,就像那个生产香烟的厂家,卖出的香烟盒上还要印上‘吸烟有害’几个字,赚这种钱,心里非常不安。”

“好像懂了,但不清晰。”

“一个人过去的所作所为不是说做完了就过去了,它是有惯性的,这个惯性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阻止了的,哦,以前很颓废,听我一说就可以有个全新的人生!哪有那么容易!脱胎换骨,那是要经历痛苦的。”他忘情地说着,突然看了我一眼,笑道,“别管听我瞎掰,你也吃菜呀!”

我们一时无语,都默默地吃着菜,我望着他满口大嚼的样子,一时觉得这样的情景好像历经过,但在记忆里我从未在一个屋子里单独和一个男人这样喝酒聊天,就是和吴青云也没有过,真是奇了。

看他吃得香,我不忍打断他,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其实可以留在公司,可以做其他的工作嘛。”

安仲笙笑问:“是那个副经理呀?算了吧,我不会做。”他说,“和你说心里话,我不想在这个公司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业’上……”

正说着,小弟推门走了进来,在我耳边悄悄说道:“姐,有个女的在外面,好像是找你的,她和你来过这儿。”

我心里咯噔一声,一定是小曼,想到把她仍在那里不管,突然又觉得很过意不去,我放下筷子,对安仲笙说:“我出去看看,马上回来。”

第3卷 想不到的事情太多

小曼见了我睁着两只大眼问道:“你们怎么啦?把一桌酒菜丢下就走了?”我一拉她的手,说道:“别问啦,来吧。”就把她牵到了温馨园雅间里面。临进门时小曼迟疑了一下,问:“是不是方圆也在?”我说:“当然在了,怎么?害怕了?他又不会吃你。”

多了一个小曼,安仲笙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小曼还是那样扭捏着,说话也不大声,好像在我耳边偷偷嘀咕一样,这使得安仲笙更加沉默了。

我看到再呆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小曼也已吃了一小碗饭,我便问她:“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撤了。”

安仲笙也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对我说:“这顿饭还是你来买单吧,我兜里的钱怕是不够。”我说:“那不行,没钱我借给你,可还是要你来请!”说着我掏出二百块钱给了他,安仲笙笑了笑,接了钱去结账了。

小曼在我耳边悄悄说:“你知道吗?他和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有点像张艺谋!”

我说:“张艺谋怎么啦?想跟张艺谋潜规则的女孩多着呢!”

小曼捂着嘴一笑,我说:“走吧!没见面时盼着见,见到了又嫌人家长得像张艺谋!”

小曼说:“谁嫌他了?张艺谋又不难看,只是像个农民。哎?”她轻轻一拉我,问,“我和他要电话号码,你说他给不给?”我奇怪地看着小曼,我真的是搞不懂她了,我说:“刚才你为什么不要?”小曼刚要说话,就见安仲笙推门进来说:“帐接完了,还剩点钱,我明天一并还你吧!”

小曼看了一下时间,对我说:“现在才八点多,还早,我们一起去喝茶吧!”

我转向安仲笙:“一起去吧?”

安仲笙摇头说:“不了。今天难得休息一天,很想回去好好睡一觉。”说着招了一下手,“我先走了,再见!”

“等等!”我喊道,我说,“你电话是多少?这位女士想要你的电话。”

安仲笙愣了一下,又奇怪地看了一眼小曼,掏出小灵通递给了我说:“往你的电话里打一个,存上就是。”我把电话递给小曼,说:“打吧!打你的电话。”小曼推推摸摸地接了过去,打完存好,又把电话递给我,我笑道:“你搞错没有?这不是我的电话,你给他呀!”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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