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

我们说走就走,换好衣服,到了楼下,一股凉风吹来,小曼说道:“好清爽呀!”我说:“快走吧,搞不好一会儿要下雨。”我的话音还没有落,老天像是要呼应我似的,突然打出一声闷雷。我俩加快脚步,出了小区,拦了一辆出租,上去没有多久,一颗一颗的雨点就就在车窗上开了花,顷刻间大雨如注。不到十几分钟,我们就到了桥头,我对司机说:“师傅,到了桥上您开慢一点,我们要找一个人。”

“要得!”司机放慢了速度,我和小曼坐在后排,两边窗户一人盯着一边,我们把窗子摇了下来,也不管雨点肆虐地打在脸上,司机也帮着打量,过完了整个大桥,并未看见一个身影。

小曼掉回头,一拉我的胳膊说道:“该不会真的跳了?”

我说:“也许人家早回去了。”

就听得前面司机喊道:“你们看,这个是不是?”

往前一看,果然在车灯的光照里,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顶着漫天大雨急急奔走。“是她是她!”我喊着,司机超了过去,在她的前面将车停下,我一开车门,喊道,“姜姐!快上车!”姜婉珍突然停住,愣愣地看着我们,我冲下车来,将她连抱带拽,我说,“我是小楠呀姜姐,快上车吧!”

姜姐上了车,一语不发,她的发梢上滴着雨水,衣服贴在身上,冷得直打哆嗦,上下牙齿不住地磕碰着。我便将她紧紧抱住,小曼掏出纸巾,一张一张不断地为她擦着头发,过了一会儿,她不哆嗦了,我说:“还冷吗?”姜姐摇摇头,说:“不冷了。”便再也克制不住,一头扎到我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问一下哈,”司机回过头来,“你们要到哪里去?”

我想了想:“还回刚才我们上车的地方吧。”

“不!”姜姐哭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去看我儿子!”

我问过姜姐地址,她呜呜咽咽地说了,我便对司机说:“好,那就到兴隆街。”

司机埋怨道:“不早说!早就过了。”

我说:“那就麻烦你绕一下再回去。”

司机说:“可以,你们不在乎,我不怕啥子麻烦。”

把姜姐送到她家的楼下,她已经不再哭了,轻轻对我说:“小楠,天不早了,我就不请你们上楼了,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说着下了车,冲我们摆了摆手,还笑了一下,看着我们回了头,她便也上楼了。

和小曼回到家里,我俩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谁也不想睡。

小曼长叹一声,说:“女人好可怜!”

我掏出手机,我说:“不行,我要打个电话。”小曼问:“给谁打?给方圆打吗?”我拨通了号码,冲小曼一摆手,叫她先不要说话。“谁呀?”电话里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男声,我说:“是穆总吗?我是费小楠。你现在在干什么?”

他说:“我刚睡着。”

我说:“你的女人都要为你跳江了,你还有心思睡呀!”

“怎么回事?”

“没事儿了,我刚刚在长江大桥上遇到她,把她送回去了,淋得像只落汤鸡似的,你要是有良心,就过去看看吧!”说完,我关上电话。

“小楠,”小曼嘤咛一声,往我这边挪了挪,把头枕在我的腿上,我轻轻扶了一下她的头,问道:“怎么了?”

“我今天要你到卧室和我睡一张床。”

我笑道:“算了,我可不做你的t!”

“小楠,”

“嗯?”

“我觉得你像菩萨。”

“哼哼!”我冷笑,“我突然觉得,我才是这世界上最可悲的女人!”

不识抬举的安仲笙

牛总的夫人去世了。

那天我兴冲冲地赶往公司,期待着牛总和我谈话,让我回到我曾经注满热情的文化公司。半路上接到了牛总的电话,他的语气很平静,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他说:“小楠呀,我今天不能到公司了,可能有几天吧,我都不会去公司上班,我们孩子他妈妈昨天夜里不行了,我现在还在医院,一会儿家里的亲戚差不多就要到全了,我得忙着处理一下老伴儿的后事,你呢,到了公司和其他领导碰个头,有什么事大家商量着来,必要时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公司就暂时托给你们了,我尽量早点回去上班。”

牛总的电话让我觉得热乎乎的,他也是把我当自己人了,才会这么嘱托,但我是个最不会客气的人,尤其是死了亲人这种事,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我觉得在那时任何语言都是乏力的,我只说:“放心吧牛总,公司的事情不要牵挂,我们不打电话就是一切正常,您就放心处理家里的事情吧!”临挂电话的时候我又想起两句话,赶忙说了出来,“您千万节哀,要保重身体!”

牛总在那边笑了:“我没事儿!孩子他妈都病在床上十几年了,这十几年把我折磨的也不清,早就麻木了,对她对我,这都是一种解脱呀!你们好好看住公司,不要担心我,就这样,再见!”

牛总除了我,还给穆总和几个部门经理也打了电话,我一到公司,就被穆总截住了,他说:“牛总的老伴儿去了。”我说:“我知道,刚刚牛总打过电话。”他说:“走,我们到小会议室碰个头。”

一边往小会议室走,一边又低低地问我说,“昨天小姜究竟怎么回事?”我看他两眼布满血丝,肯定是没有睡好,心想你们都说了一夜话,还来问我,就反问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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