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了解她?”我敢保证,他一定很熟悉凤羲,虽然这很不可思议。
“她跟灵羲不同,她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单纯到让人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不知道是不是深陷在回忆中无法自拔,这一次他没有强调自己在说故事。
“这么说灵羲很不简单了?”呵呵,我就是没有办法老老实实地听故事,总是有着无限多的问题。因为我感觉这个故事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真是奇怪的感觉啊。
“可惜在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我们才看清她的真面目。”在他的脸上浮现的是懊恼、自责和惋惜。
“她捣了什么鬼?”
“你是想知道灵羲捣了什么鬼,还是想知道凤羲和蚩尤的故事?”他双手枕着头,望着东方渐渐翻出的鱼肚白。
“都想听。”我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今晚子时,我再去找你。”他不由分说地拉起了我,越过几个屋顶,把我送回了房间。
“哎,你先别走。”我拉住了他的衣袖,低低地声音问道:“李太医不是你的真实身份吧?”
“不是。”他露出一个慵懒的笑容。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常先。”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常先?”我大叫一声,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你就是常先?”
他点了点头。
“那个跟我和如意在一起的常先?”我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楚风多番查找却毫无踪迹的常先。
他又点了点头,还是那样笑着看着我。
“告诉我,后来生了什么?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他的皮肉。
“我会告诉你的……”常先不知点了我什么地方,让我觉得脑袋昏,眼皮沉,他的声音也缥缈地仿佛催眠,“子时我再来找你,此时你且安心的睡吧。”
“不,我不想睡。”我挣扎着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抬不动沉重的眼皮,双腿一软,倒在常先的怀中,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
“小姐,小姐,快醒醒。”
听声音似乎是这几天一直在服侍我的小丫环香儿,不过对于此刻的我来说,香儿与树上那些扰人清梦的麻雀没有什么两样。我随手抓起一个抱枕扔了出去,“别来吵我,昨夜听人讲故事听到凌晨,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有什么事儿等我睡饱了再说。”
“听故事?昨夜有人来过吗?”楚风的声音毫无预料地在屋内响起,声音中含着隐隐的不快。
“不就是……”我迷迷糊糊地刚要回答,忽然觉得不对,一骨碌爬了起来,看了看面前一脸怀疑的楚风,和门边直冲我打手势的香儿,激灵打了个冷战,顿时睡意全消,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儿?这么早来找,找我?有事?”
“那人是谁?”楚风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
“哪,哪儿有什么人。”我下意识地往床里缩了缩。不知为什么,我并不想把常先供出来,也许是心中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吧。
“昨夜给你讲故事的人?”楚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继续追问到。
“没有,我做梦呢。”我稳了稳心神,这种时候她绝对不能表现出心虚来,自己越是心虚,就越容易被对方抓到把柄,反正没人看到常先在这里进出,自己来个打死也不承认,料他也不能怎么样。
“做梦?”楚风皱着眉,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嗯,最近精神不好,睡眠也不安稳,总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搞得我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境了。”我极力地露出凄楚可怜的表情。
“别心急,会好起来的。”楚风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口气像极了宠腻妹妹的大哥,“李太医开的药都按时吃了吗?”
诈听李太医的名字,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吃……吃了。”
楚风似乎留意到了我的变化,眼中现出疑惑的神情。
“他的药太苦了。”我讪讪冲他一笑。
楚风露出了然的表情,无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呼,看来是遮过去了,心中长吁了一口气,赶快转移了话题,“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陛下要见你。”楚风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
“陛下?”我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儿。
“惠帝陛下,就是你在竹林里见到的那个公子。”
“什么?他就是当今的天子?”我吃惊不小,瞪大了眼睛。
“是的。”
“那如意的身份是……”
“赵王,先皇亲封的赵隐王,封地邯郸。”
果然不是简单的角色,只是楚风为什么选在此时告诉我这些?“为什么”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嗯?”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们昨天没有表明身份不就是想瞒着我的吗?为什么突然……”
“这一切,还是等你见了陛下,自己去问他吧。”楚风说罢,不等我开口,便叫进香儿为我梳洗打扮,自己转身走出了屋子。
香儿手脚麻利地为我更衣梳洗,我呆呆地出神,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娃娃,任由她随意摆弄。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对这个世界有记忆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而在我身边围绕的不是高官侯爵、就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