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下,蛮军擂鼓大震,无数冲车向天水城飞冲而来,掀起漫天风尘,那木轮滚动声,慑人魂魄。
晋兵见之,无不惊骇,唯独沮授凝神笃定,毫无惧色,沮授召来诸将,不慌不忙而道:“马超使云梯不得,此下却用冲车之法,马超勇则勇矣,却是无谋,我料彼军内定有高人坐镇,你等不需惶急,我已有计策应对,冲车若来,可用飞石破之!”
沮授教付如此如此,诸将领命,急命军士运石凿眼,用葛绳穿定,数人合力甩飞而打,一颗颗飞石冲飞呼啸,如若流星陨石坠地,一架架迎面扑来的冲车,被飞石砸中,当即被打折。
许多蛮兵亦被砸个粉身碎骨,惨叫不绝,马超眼见前方冲车碎裂一地,死伤无数,顿时气得怒发冲冠。
黄权眉头深锁,眼中露出几分骇色,心中却是赞道:“好一个沮授,竟知用飞石来破我冲车!”
黄权很快便收住骇色,急与马超教道:“彼军已有应对之法,不可再贸然而进,马将军可速收兵马,待时再如此如此!”
黄权一计不成,又施落一计,马超闻言,心头一紧,遂依黄权所言,鸣金收兵。
蛮军徐徐后撤,城上晋兵见蛮兵退却,无不大喜,振臂高呼,沮授以智连破蛮军两阵,其智慧之高,振奋三军。…
马超心中却是极为惶急,他被沮授挡在天水已有多日,倘若晋军援兵赶到,势必危矣。
当下马超又依黄权之计行事,令人运土填埋城壕,筑起土山,表面看似要登土山,与晋兵正面冲突,可暗里却令阿里熊引八千锹钁军,于夜间挖掘地道,暗入城去。
此计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令人防不胜防,黄权此计,确乃精妙,若是平常之辈,当被瞒过。
可沮授老练善战,又岂会轻易被黄权瞒过,就在城内晋兵心忧马超会以土山攻城时,沮授却教军士,在城中挖掘深壕,以挡彼军地道之计。
阿里熊挖了旬日,却被深壕所截,进入不得,速速回报,黄权一听,惊骇连连,只好又罢了这地道之计。
两军如此昼夜相攻,二十余日,无计可破,眼见时间紧迫,马超正在营内忧闷,忽有斥候满脸惧色来报,言晋军大将黄忠引军赶至。
黄忠之名,如同惊雷炸开,顿时吓得帐内诸将各个六神无主,惊悚骇然,马超见状,心中恼怒,当即厉声喝道:“黄忠乃一老卒,有何惧哉,看孤出阵将其擒杀!”
黄权闻言,却是眉头一皱,出席而道:“将军乃三军统将,不可轻出,当择他人前往,不知哪位敢去迎战?”
黄权话音落下,帐内却是鸦雀无声,竟无人敢前,阿里熊年轻气盛,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忿然出席,厉声喝道:“哈哈哈,大王勿忧,看某出战,斩那老卒头颅来献!”
马超眉头皱起,心知帐下无一人是黄忠敌手,强往应战,无疑送死,正欲拒绝时,黄权却暗暗投去一个眼色。
马超看了心神领会,遂不多言,黄权遂与阿里熊三千军去了,然后又问道:“谁敢再去?”
马超麾下心腹裨将马闯,乃西凉眉县人,一直随马超四处征战,颇有武勇,马闯见四下无人敢出,又见马超眼色投来,心神一定,亦应声要去。
黄权闻言,亦与马闯三千兵马,然后在其耳边低声交付如此如此,马闯听得脸色一喜,遂领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