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圣殿内即使没有烛火夜明珠照明,也被空气中源源不断流舞闪烁的灵光点缀得流光溢彩,旖旎飘摇的红纱帐幔之间间或还有牡丹盛开的幻象浮现,令人仿佛置身于梦中。
若烟看着眼前景,眼前人,神情有些恍惚。
“若烟!”
慵懒的声音传到耳畔,若烟痴迷地望去。
“是,若烟在。”
风箫情戴着面具坐在圣台上的暗影里,眸光明灭,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诡谲。
“若烟,你说,本座待你如何?”
“国师大人待若烟很好,又对若烟有不杀之恩,若烟对国师大人感激不尽。”
“呵呵……”风箫情发出一声魅惑的笑,“现下本座有一件事想要你去做,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啊!”
若烟自小便是风月场中调教出来的,最会审时度势,听风箫情这么说,立刻俯首。
“若烟愿为国师大人当牛做马,只要是国师大人的吩咐,若烟万死不辞。”
“哦?你这么说,本座真是开心,那么……若是本座说,想要你重新回到皇上身边伺候呢?”
若烟明眸闪过讶然,她当然听得出,风箫情口中所谓的“伺候”肯定远没有字面上那么简单。
“国师大人,您是要赶若烟走吗?可是若烟有哪里做得让您不满意了吗?”
风箫情沉默了片刻,拖着冗长的衣摆走下了圣台。
若烟不敢抬头,视线之内只能看到那人手中握着一管精致绝美的银箫。
下巴上凉意袭来,风箫情用银箫挑起了若烟的下巴。
“若烟,他让你到本座身边来监视蛊惑本座,你来了,本座让你去他那里,你便不愿意了,是吗?”
若烟慌乱地跪着后退,避开了银箫。
“若烟实在不明白国师大人的话,若烟本就只是个小小的舞姬,承蒙皇上错爱,将若烟赐给国师大人,只是让若烟好生伺候国师大人,其他的若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风箫情也不怒,只是好整以暇地用衣袖小心地擦拭着银箫,可就是在这片刻的功夫,翠绿的花藤爬上了若烟的身体,开出的花绚丽如锦,若烟却觉得好似有几条毒蛇在她身上爬,浑身冷得直打哆嗦。
脖子和手脚都被花藤缠住,若烟痛苦地跌坐到了地上,忽而,手腕和脚踝上的花藤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血肉!
“啊!!!”
一声痛极的尖叫之后,她就再也发不出声音,因为脖子上的花藤收缩,让她除了痛苦地呻吟,根本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风箫情对她的痛苦视若无睹,反而握住了她鲜血流淌的手腕,残忍地抬到她眼前,这一动,手腕上的痛感更深。
“很疼吧?若烟,听说你是咱们南兹国首屈一指的舞姬,手脚对于一个舞者来说,无异于生命吧,就这么废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他蓦地松手,任由若烟的手跌落,而后用沾了血的手抚摸着若烟的脸,带笑的唇畔倾诉着蛊惑人心的柔声细语。
“你愿意帮本座吗?”
若烟也不知是被蛊惑了神智,还是痛得实在受不了了,艰难地说道:“愿……愿意!”
“真乖!”
风箫情直起身,于流光溢彩中露出一抹妖异冷漠的笑。
“冥安隆,你想长生吗?好啊!我便用你亲自送到我手中的这把刀为你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