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还在补充侦察,据说是证据不足。”
漫长的等待后,从男人嘴里冒出的居然是……妹妹差一点儿就叫起来。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
姐姐也十分不解的问道。
“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这个案子是局里直接办理的,大概是还有些细节要最后核实一下。”
男人回答的口气尽管很淡,可是怎么叫人听起来有一种……是什么呢?妹妹还没有琢磨出味儿来,男人一句我们睡吧!叫三个人都闭上了眼睛……
要说这个案子是再清楚不过的了。直接证据明明白白,旁证加起来不下七八人,就连案犯自己也供认不悔,那还需要再补充什么?
这个疑问男人有一次和刘所说起过,刘所看着窗外说了一句:“难哪!”
是谁在难?男人不知道。只是男人知道,在五个月以后,杀人者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刘家不服,接连上诉……可是结果呢?四年以后,没了工作,倾家荡产的,告状走遍了自治区首府和京城的刘科长——怒!急!气!愤!得了癌症,没几个月就魂归地府。
死者的姐姐,姐夫接过父亲的遗愿,走上了这艰难之路……可最后只落得劳燕纷飞。而凶手,在刘死后不到两个月,就大摇大摆地走在了锡林浩特市的大街上。(此案是真实的……
***************
通过刘家的遭遇,让男人对这个国家的法律在某个局部的公正性,产生了很大的怀疑。当然,只是对局部的怀疑而已。
刘家的事好象离男人的生活还远,可以把它放到一边暂时不去想它,但是男人在家里的处境却好象有点难了。怎么说呢?如果你家里也有个人每天早出晚归,一天都不见个人影,而你却不知道他每天在忙些什么,你会怎么样想?又会怎么做呢?
家里所有的女人都没有问过男人这些日子的经历,也没对男人所作所为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相反,她们像似约定好了一样,全都对这个本该主动承认‘错误’的家伙好得不得了,就连两个平时最能闹的两个小女也是一样。虽然没有人问起,但男人从女人们那不经意见的表现里读懂她们的心思。
男人也没去解释什么,尽管他知道哪怕他随便找一个不是理由的借口,他的女人们都会相信,但是男人还是决定等时间来做最后的说明。
塞北的风很快就变得像刀一样的锋利,漫卷的雪花又让草原早早地进入了寒冷的冬天……喜欢雪的男人又站在窗前欣赏着雪的舞蹈。
“李平——你的电话。”
走廊里许姐的喊声把男人满满的兴致打断……
***************
李平拿起放在桌上的话筒,可还没有等他把话筒放到耳边,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隐隐的却很是清脆的笑声。
“这声音有点耳熟?”
男人的心里一跳,把话筒放的嘴边:“喂,我是李平。请问是哪位找我?”
话筒的那一端一下子静了下来,就像是刚才男人听错了。
“喂!”
没得到回答的男人只得继续联络。可是又等了一阵,静静的话筒里依旧没有人来响应。“喂!”
男人对着话筒提高了声音,同时也拿着话筒疑惑地左看右看了一番。
“怎么回事?”
男人心里犯着嘀咕。如果不是刚才那似曾相识的笑声的吸引,男人想必早就把……
“喂!”
很吸引人的笑,叫心里痒痒的男人再一次的尝试。
“你是李平吗?”
就在男人即将放弃的时候,话筒的另一端终于有了回声。
“啊……是的。我是李平。”
有人说话当然是好事,可这回怎么是男人迟迟疑疑了起来?
要说换了谁也差不多会如此。因为那一端传过来的声音不仅和刚才的笑声相去甚远,虽然它也能让你听出那是个女人的声音,但那声音含浑中带着闷闷的沙哑,似乎还有着饱饱的苍老。所以嘛……被无情的现实打破憧憬的男人也就……
“你真的是李平?”
让男人浑身不自在的声音继续发问。
“我是李平。请问您找有什么事?”
虽然感觉到屋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但是抖了抖精神的男人还是一本正经地,并带上了尊称来回答与请教。
“是你就好!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声音在肯定,同时又在发问。
“今天是不是穿少了?”
男人在心里说了一句,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后,简练地回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
“你想不起来啦?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想不起来,更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找我!”
脾气好也不代表声音不会高。
“那你就猜?”
“不猜!”
“猜。”
“不!”
“猜。”
“不!我猜你个……”
忍无可忍的男人正准备无情的反击的时候,哈哈……电话那端银一样的笑声叫男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你是小妹!”
男人对着话筒激动地大声的吼了起来。
“哈哈……你个死平哥,现在才猜到是人家……”
***************
十几分钟后,放下话筒的男人在屋里转了圈后,一把抱住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