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玉应了一声,低头去了。
不一会儿一众侍卫齐齐带到。说来周继戎进京已有月余,皇帝早说想见一见寒州旧人,只是诸事繁杂,这还是第一次召见他的侍卫。这些贴身侍卫中除去替换了几个,是周继戎自己后来挑选的,大半还是周继尧安排的,都是平日里信得过的年岁又相当的才敢放在他身边。虽然十年未见,周继尧仍能叫得出名字。只是今日一见,当年的候爷已成了九五至尊,众人皆是兴奋,又勾起不少当年在寒州甘苦以共时的回忆,令人唏嘘不已。
方真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说话简直都不利索起来,就跟大了舌头似的。
周继戎见兄长兴致甚好,想来他们叙起旧来必有好一番话说,吩咐厨下整治些酒菜上来。又看兄长一时顾及不到自己,溜去一旁找白庭玉,小声问他道:“小白,你怎么了?”
他自方才就留了意,白庭玉自打被自己兄长叫破名字就有点儿坐立不安的,别人都是往着前面,只有他尽量不引人注目地缩在后头。虽然面上掩饰得很好,但他就是知道白庭玉不知为何总有点儿紧张。
白庭玉看着他,定了定神摇头低声道:“没事。”
周继戎自然不信,伸过手来就去摸白庭玉的手,只觉他手指冰凉,手心里却是一片湿冷,竟是出了冷汗,他心下不解,只是低声道:“你骗我。你怕我哥哥么?怕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