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戎心说我哥你这话说得也实在自欺欺人了一点。老子一点小仇能一记就是十数年,皆是轻易就能动摇心念的软弱小人!不过这番话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面上扯了扯嘴角做出个干巴巴假惺惺的笑脸来,并不说话。
皇上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他自然还是对白庭玉喜喜欢不起来,只不过另一人到底是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亲弟弟,总算这事上周继戎也没怎么吃亏,这才不得不咽下了心头一口中恶气,再加上这数月来的时间,再大的事情也能冷静下来仔细考虑,在这种事上心灰意冷之余多少也是想开了一些。回想起来当初在他少年时最为困顿艰难的那几年,他所立下的最初愿心,也不过是把这弟弟看得珍宝也似,想让他过得称心如意自由自在,不必看人脸色受人拘束而已。
虽然弟弟这狗东西这几年越长大越不像样,他那称心如意自由自在也实在脱离了正常人的追求范畴。可自己非要强迫他,也实在没多大意思。
他自是不希望也不愿意相信周继戎这辈子就再也不娶妻,不过也对这狗东西的性子知道得一清二楚,分明是牵着不走赶着倒退,这会儿再逼迫他也是无用,反而只会激得他越发固执己见而已。反正他现在年纪也不大,不妨等下两年,指不定什么时候他现在的这股新鲜劲过去,自己就想通了想要娶妻成家,那也说不一定。
纵然希望不大,但好歹也不是全无可能。皇上臆想了一番将来或许有周继戎看上了某个姑娘,把姓白的那人抛在了脑后,哭着喊着来求自己下旨赐婚的一天,心情这才稍稍好转了一些。决定暂且不和周继戎一般见识,当睛撇开了这个话题,对着周继戎道:“上次又受了伤?伤哪儿了?给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