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冷笑道:「闭关?我看未必吧?」
萧逸才一窒,苦笑道:「不敢有瞒田师叔,家师他老人家确实在十天之前就已进入幻月洞府闭关了,眼下通天峰上大小事物,暂由弟子代为掌管。」
水月突然哼了一声,显然对萧逸才的话不甚相信,冷冷的道:「萧师侄,这十日之中,我虽然在小竹峰,可是数次都听说掌门师兄在通天峰上行径古怪,更有甚者,数日之前的某日深夜,竟有人传闻掌门师兄状若疯狂,在玉清殿殿顶对天长啸,可有此事?」
萧逸才立刻摇头,道:「决无此事,决无此事,水月师叔一定是听错了,家师他老人家乃是得道高人,天下正道领袖,仙风道骨,如何会做此狂悖不堪之事?」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站在水月身旁的陆雪琪虽然也对萧逸才的话有所怀疑,但她身为弟子,也不敢在师兄、师长面前插嘴,而就在此时,敏感的神经突然传来不详的讯息,只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不断的在盯向这里。
「曾书书!!!」
一想起这个名字,陆雪琪的心里顿生充满恨意,抬头看去,果见对面站在曾叔常身后的那个登徒子,正目光淫邪的打量着自己。
「狗贼!」
陆雪琪心里暗骂,美目中寒光一闪,恶狠狠的向他瞪去。
曾书书正偷瞧的过瘾,对大殿上的争吵更是充耳不闻,躲在一旁正偷偷打量着对面美人的他被陆雪琪冰冷的眼神给吓了一跳,但好在脸皮够厚,虽然被发现了,反而开始更加色胆包天的挑逗起她来。
「浑蛋!」
陆雪琪见他如此,心里更是恼怒,手里的天琊剑不由的又握紧了几分。
曾书书暗地里一阵坏笑,眼神故意在她红唇和sū_xiōng之间来回飘忽,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下,口中无声的吐出个「润」字。
陆雪琪恨不得冲过去砍他几剑,但在各脉师长面前她又不敢发作,若是事情败露吃亏的终究是自己,到时不但名誉受损,以后恐怕更是无脸见人。
曾书书正是吃定了这一点,目光越来越猥琐的在她身上来回游走,陆雪琪虽然还是恶狠狠的瞪着他,但渐渐的却开始心虚起来,没过多久,好似眉目传情的二人竟隔空对起话来。
「你个qín_shòu,老是盯着我看什么?」
「嘿嘿,自然是在钻研我的大美人了。」
「浑蛋,我早晚杀了你!」
「你过来啊。」
「少嚣张,有你后悔的时候。」
「是吗?嘿嘿,几日不见,你好像又漂亮了!站好了,让小爷好好瞧瞧。」
「你去死!」
「要死也得死在你身上!哇啊!你的水蜜桃好像又挺了!啧啧,裙子好白,靴子好漂亮,把脚伸出来,让我欣赏下。」
「你个变态,不许乱看!」
「怎么?你害怕了?嘿嘿,真怀念那白袜软足的香甜味道啊!」
「住口!你个qín_shòu,畜生,狗贼,浑蛋,人渣。」
「哎呦,又学会新词了?继续继续,我就喜欢你骂人时的样子,这样才更有味道。」
「哼,懒得理你!」
「哎哎,别啊,再聊会嘛!」
两人在大殿之上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直到陆雪琪受不了曾书书那淫邪的目光,侧过脸去的她才结束了这场无声的闹剧。
而就在此时,田不易的一声怒吼也随之响起:「你不要再胡说了,这些日子以来,整个青云门都传遍了,堂堂掌门行径古怪之极,整日在通天峰上时而癫狂,时而茫然,若是掌门师兄他老人家身体有恙,我们做师弟的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子为他治病,至少也要探望一下;若是安然无恙,又怎会不肯出来见我们。」说到这里,他陡然提高了声音,怒道:「萧逸才,你老实说,掌门师兄他到底怎么样了?」
萧逸才身子一震,似是被田不易高声吓了一跳,苦笑道:「田师叔,你这……」
话未说完,一直没有开口的曾叔常打断他道:「好了!萧师侄,我们几个老头子也知道你向来敬重师父,不敢违逆,我们也不为难你。如今只要你将我们带到掌门师兄闭关的地方去,我们几个自行向掌门师兄请安,你看如何?」
萧逸才愣了一下,没有说话,脸上却现出思索神色。
曾叔常回过头来,向诸人看了一眼,见田不易、水月等人都缓缓点了点头后,当下咳嗽一声,慢慢站了起来,道:「萧师侄,掌门师兄近日闭关,按照青云门旧制,不外乎祖师祠堂与幻月洞府二地,却不知道他……」
萧逸才脸色变了几变,半晌之后微微低头道:「家师他老人家近年来因为青云多遭变故,所以常常自责,也时常在祖师祠堂那里祭祀历代祖师。」
曾叔常眉头一皱,点了点头,更不多说什么,当先向玉清殿后堂走去,田不易、水月、陆雪琪几人也跟随其后,走过萧逸才身边时,曾书书面上微带苦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萧逸才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青云山后山的祖师祠堂,仍然是隐匿在幽深树林之中,只在翠绿的绿叶树梢间隙,透露出一点点的飞檐。也许真的是青云门历代祖师庇护吧,十年来青云门经历的两场惊心动魄的大劫难,竟然都没有损毁到这里的院落。
和往昔一样,远远看去,灰暗的祠堂里隐隐有香火光点闪动,给人以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