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臣看了看地势,又,道:“里面都是同乡,岂能见死不救?”说到这里,他回头对身后的庄客问道:“你们都想想有什么主意能够救人的!”
众庄客都摇头,刘胜笑道:“良臣,不是咱们见死不救,实在是众寡不敌,要怪也只能怪那朱治大意中了埋伏,走吧!”
这时,人群中有人道:“郎君,小人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薛良臣往人声处看去,只见说话的却是周平,含笑道:“你但说无妨!”
“方才那贼首使计骗县尉入村,这招我们也用得。若是我等在庄外放火,鼓噪说有援兵到了,您说那些贼子又会如何呢?”
“好计!”刘胜第一个击掌笑道:“那帮贼子定然会惊惶逃走,端的是好计!”
“也好!反正即使不成,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薛良臣对身侧的薛良玉道:“二弟,你领着庄客们去村边放火,记住,只要点着村子右边的即可,千万莫要进村厮杀,知道了吗?”
“是,二哥!”那薛良玉早就等着不耐烦了,应了一声,就领着周平他们往村子去了。薛良臣回头对刘胜道:“我们去将逃出来的人收容一下,不然这般夜里乱跑,掉到水里淹死几个也是正常。”
村内,已经是尸体横陈,还活着的弓手不是逃走就是已经丢下武器跪在地上求饶。唯一还在抵抗的只有岳飞一人,只见他背靠着一棵大树,左手持枪右手拿着一根铁锏,远者枪刺,近者锏砸,宛如一头负隅猛虎,七八个盗匪竟然近不得身。
那杨顺儿站在盗匪身后劝降道:“兀那少年,我家首领看你勇武,不忍杀你,只要你放下军器入伙,便可饶你x命!你又不是吃皇粮的官差,想想家中老母,莫要顽抗了!”
“呸!”岳飞一边机j的寻找逃出的出路,一边骂道:“我岳飞幼承庭训,岂可从贼,好男儿便来厮杀,生的神憎鬼厌的躲在人后嚼舌头算什么本事!”
盗匪丛中传出一阵低笑声,就算杨顺儿现在正站在他们一边,他们的对于这个侏儒也是没有什么同伴的自觉。杨顺儿被岳飞一番挖苦气得满脸通红,骂道:“好个不识抬举的,大伙儿齐上将那厮砍成肉泥!”
众盗匪却是不理,他们都已经见识到了这个少年的勇力,若是肉搏就算能杀了他自己这边只怕也得丢几条x命下来。只听得一声号令,几个手持长枪的匪徒上前将挺枪岳飞逼住,持有弓箭的盗匪退后一步,将强弓扯了个满,只等一声号令成刺猬。
岳飞见状,心知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正准备闭目待死。人后却传来一声惨叫:“着火了!”
众盗匪闻声赶忙回头,只见村右已经升起来十余个火头,火势蔓延的极快,转眼间火头已经蹿的两人多高,连成了一片,显然是人为纵火造成的,停在一旁装载着赃物的牛车、骡车驼畜都已经有些躁动不安了,火光后隐隐传来锣鼓喊杀之声。这时岳飞面前的枪阵不禁有些散乱。岳飞见状,大喝一声,手起一枪就将当面一名敌人刺倒在地,挥舞着铁锏突了出来。
“放箭!”杨五一声断喝,十余只羽箭飞了出去,岳飞一个踉跄,身上早中了两箭,但还是踉踉跄跄的冲进了草丛中。几个盗匪要追,却被盗首喝住了:“罢了,莫追了,家什要紧!”
村外,那薛良玉指着正在离去的盗贼车队,问道:“二哥,可要追上去,将贼首拿住?那可是头功!”
薛良臣正思忖间,见周平站在一旁面带微笑,心中不由得一动,问道:“阿平,你以为当追不当追?”
周平闻言一愣,赶忙道:“此事自有郎君做主,在下何敢置喙!”
“今ri若不是你的计策,这里只怕有上百人都活不得了!”薛良臣笑道:“你但说无妨!”
“自己穿越以来,一直伏低做小,今ri若是再错过这个机会,也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罢了,便冒一次风险吧!”周平咬了咬牙,低声道:“小人以为,还是莫要追的为好!”
“阿平你莫非是以为我不是盗匪的对手!”一旁的薛良玉一听急了,大声道:“你莫看他们人多,如今已是秋后,土地平旷,凭我这两张弓,两壶箭,一柄枪,二三十人也近不得身!”
“小郎君,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周平笑道:“大家出来击贼,无非是为了恩赏罢了,方才贼子们走得急,只带走了一半的财物,丢在村中的牲畜财货加起来粗粗一算也有七八百贯,拿出个五十贯来分给弓手们,其他的刘大爷还有我们一分,怎么算也是赚了,而且大伙也不用冒一丝风险,岂不甚妙!”
薛良臣与刘胜二人一听,不由得暗自点头,唯有薛良玉求战心切,不服气的说:“你这话是不错,可是县里可是给贼首悬了百贯的赏赐,其他贼子的赏赐也不少,贼人身边的财物也肯定不少,我们追上去尽数夺了回来岂不更好?”
“小郎,若是将贼首拿了,只怕这些财物就不是我们的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薛良玉脸上全是茫然之se,倒是一旁的薛良臣与刘胜听出了门道,惊讶的看着周平。
“小郎,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