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肥诺。那薛家兄弟两人赶忙急吼吼的准备马匹干粮,半个时辰后就两人就带了七八个从人,提枪带弓骑马一路往县城去了。
县尉朱治领着弓手们出了安阳城西门,将自己六七个心腹分派到各村的弓手那里去当头领,便一路向高平村去了。到了酉时时分(大概下午五点多),已经距离高平村只有两三里路了。朱治下令众弓手坐下休息,饮水进食,同时派了两个手脚便捷的手下前往村子探察贼人踪迹。众人在ri头下走了小二十里路,早已是人困马乏,一听说可以休息便乱哄哄寻个荫凉处躺下,拿出饭团大嚼,几个尿急的还跑到河渠旁小便,惹恼了在下游饮水饮马的同伴,顿时扭打起来,旁观的众人见状,纷纷哄然大笑。
“大哥,你看这次能拿下盗匪吗?”刘胜同来的一个汉子畏畏缩缩的问道。
刘胜冷笑了一声:“球,能保住x命就不错了,这朱县尉给薛家人提鞋都不配,待会都机灵点,情况不对就跑,保住吃饭的家伙要紧!”
高平村内晒谷场旁,一头刚刚被放倒的耕牛正躺在井旁,两个盗匪正熟练将其剥皮分块,旁边的几口大锅在火上已经被烧的滚滚的。那个侏儒正苦着脸在树下做着滑稽表演,几十个盗匪三三两两的坐四周,不时发出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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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中伏
“不好了,不好了!官兵追来了!”一个盗匪大声喊着飞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刚刚上任的盗匪头目杨五跳了起来,四周正看着滑稽戏的盗匪们也纷纷拔出武器,场中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刚才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到村口探头探脑,我们上去问话便转头便跑,其中一个腿上挨了一箭被我们拿到,一问是县尉领着弓手来了,有三百多人,离这里只有两三里路了!”
“什么?有三百多人?”杨五顿时吃了一惊,他第一个反应是拔腿就跑,他手中只有五十多人,虽然都是j壮汉子,还有十来张强弓,但六倍的数量优势也太悬殊了。
“大哥,快跑吧!有一个探子逃回去了,那县尉肯定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那这些财物怎么办?”
“傻瓜,这时候脑袋要紧!听说他们还有马,你赶着牛车还能跑得过他们?”
听着四周的争吵,头目不禁有些心烦意乱,大吼一声:“他娘的都给我闭嘴,吵死了!王三,你带着两个人去村口看看究竟,其余的人都准备好家什,要跑要打听都我号令!”
“喏!”
侏儒停止了表演,从四周的混乱他不难判断出有什么变故,匪徒们不再管收拾了一半的耕牛,开始忙乱的将较珍贵的细软塞进自己的腰包,这是官兵即将到来的征兆。但这对他可未必是啥好消息,俗话说““贼过如梳,兵过如洗。”自己也行走江湖有些年头了,杀良冒功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去作为领功的凭证?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避过风头为上。
“你往哪里去?想跑吗?”一个声音打破了侏儒的幻想,他抬起头,只见杨五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强人老爷,小的无拳无勇,官兵来了也不能厮杀,还是请放过小人一条生路吧!”那侏儒扑倒在地哀求道。
“你想跑?告诉你,咱们都能跑你也不能跑!村子里的人可都看到你和我们是一伙的了,咱们换身衣服就是良民,你呢?我告诉你,老老实实跟着咱杨大头领才有活路!”杨五得意洋洋的笑道。
侏儒听了这杨大头领的话不由得愕然,的确自己这体型在盗匪群中是最显眼的,由于自己会做些滑稽把戏又体型矮小,盗匪们也没有把他像其他掳掠来的夫子那样用绳索捆住双手,连吃饭都是和盗匪一堆的,这些事情都会成为自己是盗匪一伙的凭证。
“老天爷呀——,我杨顺儿可是连鸡都没杀一只呀,怎么就成强盗了!”侏儒哀号了起来。
“强盗有什么不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官家老儿都管不了!”匪首却不着恼,他笑着拍了拍那侏儒的肩膀:“你也姓杨,咱俩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大家都以为我要跑,我就偏偏不跑,你看我怎么把那个朱县尉杀的屁滚尿流!”
说话间,杨五唤来几个手下头目,先吩咐将掳掠来的夫子尽数解开绳索,让其向村东方向逃走,并威胁谁敢回头就杀谁;又将抢来的财物粮食布匹在村中随处遗弃,自己却带着其余的盗匪隐藏在村中大路两旁的茅屋里,张弓等待追兵进村。
朱治在外间等了好一会儿,便看到远处一人踉踉跄跄的朝自己这边跑过来,细看正是自己派去的一个探子,赶忙遣人将其迎了过来,那探子气喘吁吁的答道:“太尉,贼子还在村子里,与我同去的陈二腿上中了一箭,被贼子掳去了,快去救他!”
“大伙儿都起来,进村拿贼!”朱治立刻做出了决断,他倒不是想要救那个陈二,而是怕贼人知道自己来了吓得跑了,走了贼首。众人应了一声,便一起向高平村走去,走了约莫二里多路,有个眼力好的突然指着远处大声喊道:“太尉,贼子跑了!”
朱治沿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村子的另外一头的收割完庄稼的田地里影影绰绰的有几十个人影正在狂奔,他顿时大喜,拔出腰刀,猛踢了一下胯下老马的肚子,大声喊道:“贼子们已经丧胆,大伙儿快追,莫走了一个!”
众人见状,纷纷大喜,有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