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话――想到这个就不寒而栗。
“是谁掉了这个?”那男子捡起笔记簿,“你的?”
“不――不是我的。”
“名字什么也没写上去。还没用过吧。”他“哗啦哗啦”地翻页数,“算了,拿去失物领取处好了。你还是护理一下的好。”
“啊……但我是……考生呀。”小百合说。
“那就更要护理了,不然伤势严重起来怎办?”男人笑了,“我是助教室田,你是来出席说明会的吧。时间多的是。我带你去医疗保健室。来吧。”
总不能拒绝的,于是小百合迈步。
她回头再望打破了的盆栽一眼――是偶然掉下的吗?
那本红色笔记簿放在明显的位置。对方当然猜到小百合会把它捡起来。
就在那当儿,那个盆栽……
那不是陷阱吗?
小百合不得不作可怕的想法。
“多谢了,对不起。”小百合看着用绷带捆住的脚踝道谢。
“我故意包得夸张一点的。”穿白袍的大个子女医生咧嘴一笑,“府上的人会好好照顾你的。”
小百合不由笑了。
“你是考生?”
“是的。我一个人出来东京,在家母的朋友的朋友家――暂住。”
“是吗?加油吧。”女医生说。
“谢谢。”小百合从硬床下来。
“是不是有点难走?绷带会伸缩,一下子就会放松了。”
“嗯,没什么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温水小百合。”小百合把考试证拿给她看。
“很少有的姓氏。这个一定忘不了。”女医生点点头,“唔――你会考上的。”
“嘎?”
“我的直觉,很少错的。你适合k大。这个从你的气质知道,叫做附在身上的空气吧。你一定可以。”
对于女医生有力的说话,小百合也觉得好象真的是那样了。
“谢谢。”
“合格的话,请来报告。”
“是!”小百合有朝气地说。
“我叫佐久间恭子。请指教。”
小百合紧紧握住女医生伸出来的大手。
四
“刚才带我来的那位老师――”
“你说室田老师?相当不错的人。不过,小心。他对女孩子出手很快的。”佐久间笑说:“说明会吗?该去了。”
她把医疗保健室的门一下子打开,一名恰好经过的男生给吓了一跳,立刻停步。
“噢,抱歉。”佐久间恭子正经地说。
那名戴眼镜、有点神经质的男生瞪了女医生一眼,急急步走开了。
“这个不适合k大。”佐久间恭子目送那男生,盘起胳膊说:“不过他会合格的。”
“是考生?”
“对。他哥哥是这里的学生。我常见到他的。”
“你怎知道他会考上……”
“不晓得,但他必须考上的。”她耸耸肩,“他父亲当过教育部长,是有实力的政治家。考私立大学多多少少占了便宜就是了。”
“哦……”小百合点点头。
成|人的世界就有这种事。小百合已不是小孩子,她明白一点点。
不过,明白归明白,跟谅解不同。她希望自己永远不谅解这种事。
不然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下一代交代所谓的“公平”或“平等精神”。
“但是――”佐久间恭子侧侧头,“他在这个地方干什么?”
这时候,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
“咪噢。”
咦?小百合惊讶地回头,见到福尔摩斯带着(它走在前头)片山和石津走过来,吓了一跳。
“石津先生!”禁不住先喊出石津的名字。
“嗨,听说今天有入学试说明会?”片山说。
“噢,是刑警先生呀。”佐久间恭子好象已经见过他们,“你们认识她?”
“我就是在这位片山先生的府上暂住的。”小百合说:“还有,这位石津先生曾经救我脱险。”
“呵。真巧呀。”
“你――怎么啦?折到脚?”石津问。
“不,没什么――我必须走了。”
“好。我们为了今板教授的命案,正在到处查访中。”片山说:“福尔摩斯――你衔住什么?”
仔细一瞧,福尔摩斯衔着一张折成两半的纸回来。
“咦?会不会是刚才那人掉的?”小百合说:“我交给他去。他好象是来参加说明会的。”
片山捡起那张纸。
“是张便条哪。”明晚,十二时,阿特卉_号。‘――是约好碰头的地点吧。“
“不能熬夜的。”石津严肃地说。
“那我保管了。”小百合说:“石津先生……今晚也会来吃晚餐吗?”
“看工作情形而定。”
“我等你。”说着,小百合有点脸红,“再见了。”
她“哒哒哒”地急急跑开了。
“不要跑!”佐久间恭子喊,“――真好哇,年轻人。”
“你也很年轻呀。”片山说。
“唷,是吗?”佐久间恭子稍微用手摸摸头发,“今晚可以陪我吗?”
“嘎?”
片山不由焦急了。佐久间恭子笑起来,十分豪爽又舒坦的笑声。
恭子年约三十五六。一张脂粉不施的脸,和蔼可亲,是那种任谁都有好感的类型。
“对了,你掌握到什么?”片山问石津。
“加油吧!”她拍拍片山的肩膀。
“走吧,石津。”
“呃……”石津好象在想东西。
“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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