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 有张老儿,马老儿两个不愿住夜。说明了,一齐出门去了。
奶姆道:「三娘娘如何不论好歹,都许他弄」三娘子道:「邻舍极要紧的, 不安顿了他,怎能够凭我快活」奶姆道:「娘娘说得是。只是一件,那粗宁的, 怎么当得起」三娘子道:「拼得歪着头,闭着眼,凭他弄一遭罢了。」
次日骚王三送包票进来,阿龙还在栈房未回。隔夜,一个后生又去得极早。 三娘子见了他,忽然动了骚兴,就招他进去。只去了下衣,在床沿上弄起来。弄 不多时,王三就泄了,他道:「三娘娘的是万中选一的,我不觉魂了,故此容易 完事。还要娘娘大大布施哩。」
三娘子道:「你是不消说的。只是邻舍有贪财的,不如每人多与他一两银子 罢。龌龊的,多免劳下顾。」王三道:「有两个小兄弟,一个陈六,一个赵三, 都也是小后生,他两个也不贪财。其余六人,把他二两一个,我回他便了。」
从此以后家里的人,只有文璧小丫头,不把他放在心上,也不去安顿他。个 个都是帮衬三娘子的。乡邻射的射,得银子的得银子,打了和局,没一些拦阻。 凭那出出进进,像虎丘山吊桶,一上一下,好不热闹。
过了几时,将近腊月,张三监生差张俊回家,又取五百两银子。
家书上说:「国子监祭酒,不放回来,竟在南京过年了。若是家里人不够用, 可再寻一对人,或半大的小厮,凭你拣选,不拘身价。」这一句话,只为自己在 外大嫖。新年新岁,丢他独自在家,心上有些不安稳的,放这半条路儿,那知三 娘子在家,这等放肆
闲话中间,三娘子问起三监生可包院里小娘张俊道:「包了旧院大街,顾 家一个小姊妹,叫做顾节,每月三十两。相公留一个人看了鸡鸣山僧房的一处, 竟往他家,吃他的饭,都不要钱,倒比苏州省些。只是做了好几遭衣服,买了一 两遭金玉簪扣,费了二三十两银子,只怕如今过年,毕竟多费些哩。」三娘子怕 张俊在家,原是吩咐老婆,不通他知道。自有些得碍眼,忙忙催阿龙凑了五百两 银子,打发往南京去了。
那时苏州新兴洒线衣裙,三娘子喜欢穿百蝶的袄儿,因此人称他做百花张三 娘。有时带了奶姆,丫鬟往虎丘住几日,有时雇了游山大船,在船里住几夜。不 管生熟,不论僧俗,看得中的,便叫来受用。
腊月尽间,忽然叫匠人来,在他拔步大暖床边,开了个小门。只为他的卧房, 正在靠西一带,墙外一条小,内没有人家。不过一个穿南穿北的走路。开这条门, 正通拔步床板壁,去了一扇板壁,就明明亮亮通了外面了。汉子进来,不消拘定 前门,此间踏足便是。
到了年节夜,三娘子吩咐:「阿龙!过节须要两个陪我,若没两个,不许你 同秋花一处。」阿龙道:「人人都要在家,吃合家欢酒,拜家堂,取新年吉利, 谁肯出来过夜一个还没处有,那里有两个除非东仓上金三房,有一班小戏子, 有两三个生旦好,都只得十七八岁,没有妻子,把一本戏钱与了他们,拣两三个 来陪伴娘娘,他贪了新发利市,毕竟肯的。」三娘子满心欢喜,拿一锭二两银子 付与阿龙,叫他快去。
那一夜大鱼大肉,好酒好菜,那件没有黄昏时候,阿龙才领了一生两旦, 共三个小夥子进来。都作了揖,就教他坐在房里,顷时摆上夜酒来,一桌儿坐了。 三娘子道:「我家相公南京坐监,今夜劳你三位欢饮三杯,共图一乐。明早新年 了,还有厚厚的礼,送与你们发利市。」三个一齐都应了。吃了酒,又吃了饭, 大家洗刮了,依旧对了门,停了灯。
生的姓袁,年纪是他大些,已十九岁了。问道:「三娘娘那个陪睡呢」三 娘子道:「大拔步床,再有两个也还宽展哩。」三个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笑, 只得都tuō_guāng了衣服,爬上床去。原来床上两床绵被,两个旦扯一条绵被,在这头 同睡了,叫一声:「袁舍!你陪娘娘睡。」
三娘子小解了,才上床来。心里想道:「天下的女人,从来没有三个男子汉, 轮流干事的。今夜倒是个大大的胜会。但不知小夥儿耐久不耐久」只见袁生在 这个一头睡,沈旦、俞旦是那一头睡。二娘子以近就近,钻入袁生被里,来摸他 的,倒也长长的,只是不甚粗。捧他到肚子土来,扯他插进里,抽出抽进,抽不 上三十抽,袁生啊呀一声,早已泄了。教他爬过去,换了沈旦来弄。他的又小些, 顶不着心花儿,抽了七八十抽,也就泄了。又教他爬过去,换那俞旦。俞旦道: 「听得说:连连弄了,精毒相触,要生斗精疮,我不来。」三娘子道:「难道我 见食不抢,就偏背了一个也罢!茶窝里绵包裹着,还是热的,待我洗了洗再和 你弄。」
爬起来把茶倾在桶里,洗那骚,那就滚滚流出,不知多少。
三娘子道:「惭愧,我做女人也尽fēng_liú的了。」洗完了爬上床去,袁生先爬 过这头来,同沈旦一被睡来。三娘子钻入俞旦被里,还只道他年纪十七八,毕竟 也是嫩货,那知他久有女人弄过的,比前两张长些粗些。腾身而上,直顶花心, 研研擦擦,就如鸡啄食一般,弄得三娘子娇声乱叫道:「心肝!射死我了!」弄 了两个更次,足足有一千抽顶,再不得泄。
三娘子抱住了道:「心肝!你在我身上睡睡着。明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