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瑾悦第一次进wl集团的会议室,很宽广,很气派,但她现在完全没心思去观察这会议室怎么样,再者她也完全没有兴趣,可以说是不屑。

在原来的位置坐下,淡淡的撇了眼沈瑾悦,想他与沈瑾悦结识二十几年,身为沈氏唯一的jie班人,有点心机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将这些心机用在自己身上妲。

用来对付他最在乎的人。

这些年当真是他错看了她了么?

这个他曾视为知己的女子。

“天阳哥,你为什么要终止与我们沈氏的合作?”沈瑾悦质问。

此时她没那心思跟他拐弯抹角。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我提醒你么?”瞿天阳睨着她,淡漠疏离。

沈瑾悦的心咯噔一下,有些心虚,难道他知道什么了么?

不,不可能,她做的很隐蔽,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他怎么可能会知道?一想到这里沈瑾悦又硬气了,反驳得掷地有声,“我做什么了?我不过是想你请你吃顿晚餐,没想到你结婚后竟变得如此小气!窀”

看着到现在还在狡辩的女人,瞿天阳只觉得自己对她连最后的期待也没了,“如果没证据我又怎么会在你面前提起?”

证据?

什么证据?沈瑾悦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硬气轰然坍塌,暗暗将整个过程都回想一遍,越想心就越乱

“你很聪明,知道那篇报道如果在s市发我很快就会找到人,可是你觉得你找b市的人发我就查不出来了么?”瞿天阳轻哼一声,“不过是多费些时间而已。”

沈瑾悦此时已是惊慌不已,但她还是倔强的否认到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早想到她不会轻易承认,瞿天阳拿出手机给秘书室打了通电话,“我办公桌下左边的第二个抽屉有个文件袋,帮我拿过来。

上次的绯闻他之所以不追究,一部分是看在两人过去的情份,还有一部分则是那件事并未对安然造成多大伤害。

可她这次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竟然无端给安然抹黑,他若不给她点教训,真不知道她以后还会不会做出更过份的事来。

“你”沈瑾悦指着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一想到他让秘书送的文件很可能就是他所说的证据,她就忍不住的浑身颤抖。他的凉薄与决绝,让她觉得自己遍体鳞伤的心再被狠狠鞭笞了一回!

“这就是你要与沈氏解约的原因?”沈瑾悦冷笑,“就为这么点小事,让公司承受如此大的损失,你这又是何必呢。”

双方解约,沈氏固然损失巨大,但wl的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对我来说,她的事从来都不是小事。”瞿天阳站了起来,裁剪得体的西服,挺拔的身形,气息冷冽,“瑾悦,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跟你闹得这么僵,只是当你往我老婆身上泼脏水的时候,你可有想过我上次说过的话?”

“呵呵"沈瑾悦笑,她怎会不记得他上次说的话,他说安然是他的底线,任何让她不开心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果然这任何人也是包括她的。

“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在跟她结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当你抱着她滚c单,柔情蜜意,热情似火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是怎么过来的?”沈瑾悦愤恨的冲着他吼,歇斯底里,被嫉妒蒙蔽的她,已不记得要在瞿天阳面前维持自己的完美形象。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只要一想到现在趟在你身边的是那个女人,我就恨不得冲到你家将她狠狠地揍一顿,然后再将她抽筋剥皮,可我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没关系,你只是暂时被那女人蒙蔽了双眼,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因为你说过等我三十岁的时候就跟我结婚的。为了这一天我苦苦等了十几年,我现在不过是在争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这样做有什么错?”

“她的事都不是小事,那我呢,我就活该一个人痛苦是吗?比起你们带给我的伤害,我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天阳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抛弃我们的誓言?”沈瑾悦痛苦的抓着瞿天阳手臂,紧紧地,好似这样他就不会离开,“你现在是要为她讨回公道吗?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不要了,沈瞿两家几代的交情也不要了?”

看着眼前的女子,瞿天阳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瑾悦,憎恨,怨念,嫉妒,不甘,歇斯底里,让她看起来既狰狞又丑陋,这种丑陋是打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

然而,听她说这么多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这些年沈瑾悦对自己的心思他不是感觉不到,因此他明里暗里的也没少提醒她,甚至还帮她介绍过男朋友。

其实最近这两年,他也渐渐地与她疏远了,每次若不是她主动与自己联系,他也不会主动联系她,更不会不去找她,只是,他终究没能让她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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