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林跃点了点头,又看向关牧南,“关太太没来?”
他一提到言笑,关牧南眸色立刻一暗,“她不喜欢应酬。”他简短地答。
“好,关总也是自己人,我们就不说暗话了,想必关总也知道森田现在资金出现问题,森家正用资金稳定股价,所以赌场那边实在抽不出资金来,现在基本已经停工了,关总也算是投资人之一,看看是不是……”
“林总,这事儿赵总之前也跟我谈过,不是我不想帮,只是关氏现在手头也有几个大项目在做,流动资金本就不足,正好,关氏前些天还向银行贷了一大笔款子,森家出事,连带股市动荡,最近实在是难。”
“是这样啊……”林跃想了想,说,“资金的事儿倒也不急在这一时,万事都是好商量的嘛,你说是吧,关总?”
“恕我直言,林总你在澳门的生意做得这么大,挪一小部分出来在青城这个项目上也不是不可以吧?这毕竟以后赌场开起来了有钱大家一起赚嘛,你觉得呢?”
“关总,这前期投入我可不少,你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怎么能说是空手套白狼呢?我一开始就表明了,我对赌场生意兴趣不大,要不是我大哥已经投入了那么多了我觉得可惜,也不会跟这个项目搅在一起啊。”关牧南举起酒杯晃了晃,满不在意的抿了一口。
“嗯,好酒。”
就在这个时候,对忽然来电,关牧南漫不经心地接起,便听对说:“二少,言秀出事了。”
关牧南心里一跳,蓦地看向林跃。只见林跃的笑容别有所意,这一晃神他就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奶奶的居然给他使调虎离山计!
“突然有点急事,林总和赵总慢用,下次我再请罪。”说罢,关牧南风一般冲了出去。
……
关牧南赶回去的时候对正等在公寓门口,他进去一看,偌大的客厅充斥着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满地的血迹和……老鼠的尸体……再看言笑,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面无表情,连目光都没有焦点。
“怎么回事?”他问一旁的对。
“言秀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她上楼了很久后下面的人都没见她开灯,觉得有些奇怪,上楼的时候才发现言秀缩在门口,身体还在发抖,他们打电话给我,我立刻通知了你,我陪着言秀进了屋,但她至今一句话都不肯说。”对无奈地耸了耸肩,他来的时候灯已经打开了,灯火通明的客厅看上去触目惊心,他好不容易才把言笑弄进屋去她却一句话都不说,虽然知道boss晚上跟林跃有约,但他还是不得不通知boss。
“需要报警吗?”再没有问过boss的情况下,对可不敢擅自报警。
关牧南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说:“不报警难道等到对方登门入室杀人放火?”
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咽了口口水,灰溜溜地出门打电话报警了,看来boss今天心情十分不好,他是撞枪口上了吗?
关牧南大步走到言笑面前,蹲下,伸手摸着她的长发,轻轻拖起她的脸,虽然擦着粉,但还是没法掩盖她极差的脸色,嘴唇都被咬破了,几丝血丝赫然挂在嘴唇上,她抱腿蹲坐着的样子想只受伤的笑,让人又疼又怜惜。
他坐起来把她带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好了,没事的,我来了。”
他低醇的声音带进耳里,言笑才有了点反应,立刻回报住他,把脸埋进他怀里。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浮木,她身上又有了力气,过了很久她才缓缓开口,说道:“我回来的时候公寓门大开着,窗帘没有拉起来,所以透过夜色能看到客厅地板上的一切,我甚至还能闻到空气里的恶臭味……太恶心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皱着眉,整张小脸都扭曲成了一团,只要想想她都觉得无比恶心。
关牧南也不逼她,倒是意外她居然会自己先开口,不断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她:“不要紧,等下警察来了你就这么跟他说,嗯?”
言笑终于从他怀里抬起头,焦急地问:“你说究竟是什么人盯着我们?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到底是谁这么恨我。”
“谁说是针对你的,八成是针对我的,我平常无恶不作,结下不少梁子,仇人也多,很多人看我不顺眼了,估计我最近又做了什么事惹到别人了,对方来恐吓恐吓我,十有八、九跟你没关系,只是害你被我连累了。”他说的极其认真,还作认真思考状,一边说一边拍她的背,他掌心第一次传来温暖的温度,不再是那么冷冰冰的了。
言笑孤疑地看着他,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也许我以前有*记录没有告诉你呢?”为什么他好像对于对方可能是来找她麻烦这件事毫不在意?甚至觉得根本与她无关?
“你觉得你有什么事能逃得掉我的眼睛?我想知道什么还能查不出来。”他一戳她的脑袋,脸上分明嫌弃的写着蠢这个字,与刚才温柔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这人变脸的速度有增无减啊……
没一会儿警察就到了,照例进行了盘问,在勘察过现场之后就让人打扫干净了。对方只是把一群刚死的老鼠仍在了客厅地上,家里那么多值钱的东西居然一点没有少,并且整整齐齐,可见对方并不冲着钱来。
那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