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一下车就在门口看到了关牧南的车,由于坐的次数太多了,导致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关牧南在医院?他在医院干什么?受伤了还是生病了?可是清早出门的时候他还生龙活虎的样子啊。
一时间很多想法在言笑脑子里冒了出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牧南在她心里变得这么重要哦了?她没想那么多,拨通了关牧南的电话,很久之后他才接起来。
“怎么接得这么晚?你在干什么?”
关牧南走出病房,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才揉着眉心说:“在开会,有事?”他倒是有些惊讶,言笑难得主动打电话来问自己在做什么。
言笑愣了一下,看向车牌号,如果车子可以雷同,车牌号总不能一模一样吧?
“开会?在公司吗?”
“嗯,今天可能会在公司待到很晚,你早些回去。”
一刹那,言笑心里五味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关牧南这人特骄傲,他就算说的话并不完全真实,但至少从来没有骗过她,这是他们认识之后他第一次骗她,明明在医院,为什么要说自己在公司?还要到很晚才回去……
“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我听你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关牧南低低笑出了声,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才打趣道:“你现在才开始关心起你老公来了?会不会太晚了点?”
“你别开玩笑。”言笑埋怨道,她现在心里乱的很,没空跟他开玩笑。
“ok,我接受你的关心,我身体好的很,不痛不痒,也没地方不舒服,你不用挂心,倒是你自己,天气冷,前阵子刚重感冒过,照顾好你自己。”
大概是因为林晚霞的事情太挂心,以至关牧南完全没有去想为什么言笑会无缘无故打电话来关心自己这件事。要知道,言笑平时很少会主动打电话给他,更别说是突然关心了。
挂了电话,言笑感到手脚冰冷,忘了自己来医院到底是要干嘛的了,迅速地拦了一辆车离开。对,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关牧南在骗她!!!
这个事实在她心里脑里无意识地打转着,让她恨不得立刻冲到他面前看看他究竟在干什么,一向骄傲地不屑于说谎的关牧南,竟然对她说谎了。她心微微酸胀,那种苦涩的感觉慢慢膨胀,就快要撑破她那颗残破的心了。
林跃说得对,跟在关牧南身边太久,她竟然真的忘乎所以了。她居然开始担心有一天关牧南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自己……
言笑猛地摇了摇头,把这个对自己来说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挥出去。
不能这样,不能对关牧南有任何依赖感,他们最终始终避免不了一拍两散的局面,再怎么样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
那个名单并不难查,对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查到了可疑对象,其他来访者皆能说出来看访的病人是哪位,只有一个,对查到他本人,只是个无业游民,每天游手好闲,有了上顿没下顿,典型的徐混,因为还没有关牧南的指示,所以对没有贸然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叫李民?”关牧南看了眼手里的资料,三十上下的青年,没有工作,老婆孩子都离开他了,现在独居生活。
“这个叫李民的今天早上来过一次医院,我问过医院的当班护士,都说没有见过他,查了病人家属记录,现实他并没有亲人或者朋友在医院,所以基本可以肯定他的嫌疑最大。”
关牧南摁灭烟,起身:“走,去找他。”
纳尼?这么快就行动?
“二少,需不需要多带几个人去?”
“我们又不是去打架的,带那么多人干什么?”
这……说的到也是,而且以关牧南的身手,就算没有带人,想伤到他也不是一见易事。
李民家住在一个小弄堂里,这附近都是老房子了,他就租住了一间很小的房间,平时晚上就在家住,白天去外面找活干,总之完完全全活得像是个没有明天的人。
敲开门,李民一见到他,神色立刻慌了慌,关牧南眯了眯眼,沉默地看他。关牧南不说话的样子能令很多人望而生畏,就算是对跟了他这么多年,偶尔也会被他的样子唬住。
“这位是关氏集团的关总,来找你有些事,希望你能实话实说。”对亮出了身份。
李民脸一白,战战兢兢地把他们请进屋,却被关牧南直接拒绝:“不用了,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而已,你回答完我们就走。”
“这……我能回答你们什么问题啊?我们又不认识……”
“问完了你就知道你能不能回答了。”对截断他的话,“今天上午去市精神病院做什么?”
李民连忙摆手否认:“你们认错了吧?我今天一天都在家里,没有去过什么精神病院啊。”
关牧南退后一步,点了根烟,对挡住了他一半的身躯,拿出从医院门卫那里拿来的来访登记单在他面前晃了晃,“没去过?李民这个名字是很普通,也许同名同姓也不奇怪,但是这身份证号码不可能一模一样吧?”
“这……我不是这个李民……”他还在否认,看来是想打死不承认了。
“你知道杀人犯法这个道理吗?就算对方没死,那也叫杀人未遂,要坐牢的,严重点就是枪毙。”对不断吓唬他,这个李民,开始的时候还死咬着不放,这会儿倒像是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