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第一次彩排的乌龙,楚楚等人都打点起了所有精神。
日子在忙碌的练习与彩排中倏忽而过,眼看着就是明天就是复赛,而今天下午就是最后一次彩排。
华果果吸取了第一回彩排的教训,每次到了彩排那天都会化身人体闹钟,提前两个小时开始反复催促:“快快快,已经12点了,我们这个时候出门,绝对不会堵的!”
另外四人被这么反复折磨了几次,现在已经能用淡然的态度对待上蹿下跳、催促出门的小妹妹。
她们采用的方法,简单粗暴,又十分有效。
那就是无视她。
只有楚楚是个心软的,哪怕每次彩排都要来一次情景回放,还是打起耐心来哄她:“果果,明天是决赛,今天这次彩排最正式,节目组会派车来接选手的。你要是困的话,就睡一会,待会他们来的时候,我再叫你好不好?”
华果果一愣:“诶,是这样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张行程表上不是有标么?”左文背靠墙、头顶书,手指还在上下翻飞地玩着切西瓜:“这都一个月了,你该不是根本没看过那张行程表吧?”
“怎么可能!”华果果非常不服气:“自从第一次彩排以后,我就把它夹我柜子上了!你看,每一彩排的时间我都用彩笔加粗了,还标注了出发的时间、路线,路上可能遇到的包括车祸、拦路抢劫、还有汽车爆炸的应对方法!我很认真地看过了!”
四人诡异地沉默了片刻,真的伸手拿过了她那用固定夹夹着的行程表,果然五彩缤纷,密密麻麻。
楚楚盯着看了好一会,才用手指着标着爆炸逃命路线的那个方框:“好像,最后一次彩排的备注原来就在这里,果果你……”
你是怎么用彩色水笔把黑色字盖成这样,乍一看居然毫无违和感的?这技能简直拽。
“太蠢了。”左文扫了一眼,顶着书毫无压力地重新贴回墙。
孟瑶君、单玉秋对视一眼,也都扭头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徒留下楚楚对着眼睛泪汪汪望向自己的小姑娘,无奈叹气,打点起精神做奶妈。
节目组派车来接,自然没有赶不上彩排时间一说。
二十个选手整整齐齐地站到已经布置好灯光、舞美的舞台的时候,还有许多工作人员正在周围忙碌。
执行导演拿着电容喇叭,忙得满头是汗:“剧务,剧务在哪里,快把乐队的座椅摆整齐,这样七零八落的样子像话吗?灯光呢,灯光,这里别用聚光,给个幻灯,待会一号上场的时候注意脚光和面光的比例!诶,选手来了,快,按照之前彩排的先到后台排队去!”
楚楚等人就在一片忙碌而不显慌乱的紧张气氛中,像被驱赶的鸭子一样挤进了后台。
各位选手明天要穿的服装已经由美术组送到了服装间,她们进去的时候正看到一个马尾辫的小姑娘抱着十来件衣服气喘吁吁地从眼前跑过,顿时目光都有些发亮。
楚楚虽然一直没机会穿名牌,但楚家的十几年到底让她长了点见识——刚刚一晃而过的、包装袋上的标志,她可是在辛华芳还有楚纤那里见过好几次。
不过是个复赛,完美娱乐就下了这样大的手笔。
也难怪这档选手节目,能在二十年后,依旧引人津津乐道。
“一号在哪里?”片场助理手上抓着名单和台本冲进后台,扯着嗓子叫着孟瑶君:“你先上场!明天听到主持人说,‘让我们拭目以待’的‘让’字的时候就往外走知道么?”
孟瑶君点头,迈步走了出去。
因为是最后一次彩排,为保万无一失,完美娱乐特地大手笔地让所有人按着台本走了一次,包括灯光和乐队,统统上场。
再加上中间几个小细节的反复纠正,楚楚作为压轴的选手,整整等了四个多小时,才等到她上场。
这个时候,整个制作团队已经被长时间的精神高度集中给折磨得十分疲惫,就连乐队奏起乐来也显得无精打采。
有生之力加成,精神奕奕的楚楚在一片萎靡中,简直就像是八百瓦的灯泡一样醒目。
就连刚才扯嗓子吼到喉咙嘶哑的导演,眼前都是一亮。
好体力对任何一个岗位来说,都是加分项,尤其在想成功就要当劳模、当劳模未必能成功的娱乐圈,这更是娱乐人必不可少的一项素质。
而这份看好,在楚楚开嗓之后,更是多了惊艳。
“失去他埋头苦恼,因为发泄有疗效。
生了病感冒吃药,因为上班要起早。
可以哭却选择笑,不想让他太骄傲。”
少女轻柔的声音在音响的放大下,奇异带了些自言自语的意味,随着那低柔却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响起的,是人们面前缓缓展开画面。
在爱情中受了委屈却勉强独立的女子,消失不见的情人,辗转反侧的夜晚……
“不想大吵大闹,只想有人抱。
爱得不够的情人,只喜欢我笑。”
强忍的眼泪,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中奔涌而去,然后挺直腰背,认清现实,明白只有值得的人,才会看到自己的眼泪,而那些会让你哭的人,只会一次又一次让自己伤悲。
短短三分钟,在场众人仿佛经历了一段情伤之后重新站起的心路,心酸不已与如释重负两种矛盾的情绪同时升起,让他们都感觉到胸腔鼓胀,有一种亟欲宣泄却不知如何表达的激动在身体里翻滚,让他们只能用力拍掌。
只有这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