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想过吗?为什么会是赛门?为什么一定就得是塞门?」即使有伤在身,琳花的语气一如既往,无论好事或坏事,从她的口中道来就如同是一个唱书人的开场白那样澹漠静雅。
这是汉娜再熟悉又厌恶不过的口吻了,这种故作姿态的调调。
但这一次,汉娜本能地听到了弦外之音——有些恐惧,似乎还有些无可奈何般地绝望。
「……什么意思?」二人相视几许,汉娜忍不住先开了口。
「说来听听。
」为什么会是塞门——这算什么问题?自从塞门为自己处理伤口的那天起,自从他没有用像其他男人那样的眼光来看待自己的那天起,不,也许更早,记得从来到贫民窟的那天,第一眼看到海娅身边的塞门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崽子吧?汉娜不禁失笑。
回想起从前,自己初来乍到便遇到那个日后会成为自己冤家的小东西,当时……还忍不住戏弄了他几下……说不定后来海娅对自己从来没好气也是因为……真是逗趣儿,明明趟过这许多花天酒地的欢乐场,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识了,却偏偏栽在这个小坏蛋手里……为什么是他?真是个好问题。
「你到底想说什么?」汉娜再看看琳花,原本探向第三根针的手指也收了回来。
琳花的意思当然不是想造反,更不可能是厌倦了赛门,这点汉娜还是有把握的。
「你,听说过‘炼金师’吗?」琳花又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知道,芬特人的故事,玄乎的很。
然后呢?」「故事……你觉得,那些故事是真的吗?」「真假掺半吧,应该还是假的居多……道上把那些人传得神乎其神。
‘炼金师’里不是些邪魔鬼怪,就是以一当百的神人,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那些都是真的吧?」「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但当年‘炼金师’在登上权力巅峰时惨遭芬特政府的血洗是确有其事。
」「继续。
」听起来故事还很长,汉娜便找来椅子,她斜靠在椅背上,她伸直双腿,把双足垫在琳花的小腹和胸口,不时用脚趾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