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吃完饭,在这几天被我灌溉的容光明媚的妻子额上亲了亲,就出了门。
打了车到了岳母小区门口,买了一些桔子、冬枣。
上了楼,到门口发现门开着,就换了鞋直接进去。
进去时候岳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我忙走过去,把水果放茶几上说:「妈,在门口我看枣挺好的,就给您和爸买了点。
」岳母今天穿了件暗红棉裙,上身套了件灰色针织衫,从我进门起就一直看着我,就像是一池碧水一样,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
我觉得气氛有点冷,难道是和岳父吵架了?「妈,我爸呢?」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小心的问。
「你爸我支他出去了,程也,你去把门关上,我有话和你说。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能感觉到气氛的诡异,有些莫名其妙和忐忑。
关好门又回来坐下,我看着岳母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难道是和岳父吵架了,要我代替岳父做一些事?如果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我刚发过誓不能出尔反尔啊,但岳母的要求也不能不满足,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但誓言也很可怕啊。
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就小心翼翼的问:「妈,有什么事您说。
」岳母把手伸向沙发的扶手,那里放着一张内存卡。
看见内存卡的刹那,我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大祸临头的感觉,心里不断咒骂自己:「完了,完了。
怎么那么蠢,程也啊程也,你自己还吹嘘你做事小心翼翼,做事干净利落,这么简单的漏洞怎么就从没想过?」我看着岳母的拇指和中指捏住内存卡,红色的指甲和黑色的内存卡一点一点向茶几上移动,我拼命的回忆杨晓华事故现场的场面:「我当时车开过去,和杨晓华甲壳虫反方向的,虽然中间隔了一个车道,但行车记录仪能完全的拍到甲壳虫那里的画面,也就是说,我在甲壳虫车头那里老汉推车的时候,我的行车记录仪正在给我摄像。
不知道我和杨晓华的对话有没有录到?距离那么远,应该不会录到。
我该怎么向岳母解释?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花知道,」想到花,我的心里不由一酸,「不知道花知道后会伤心成怎样?我发过誓不要她再流泪的,可才几天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