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将倒想听听,若是由你来镇守绵竹关,你会怎么做?”向云暗暗点了点头,有心考校张任一番。
“我?”张任闻言一愣,不过随即便反应过来,知道向云这是在考校他,倒并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如实答道:“绵竹关坚,若是我,我会据关而守,待抹平敌军锐气,再做打算。”
向云闻言点点头,如果刘璝也这么做的话,他肯定没有这么容易拿下绵竹关,张任确实有几分见解,若能成功招降,那他麾下又将多一员骁将。
念此,向云当即上前,为张任解开了绳索。
“哈哈,张将军不仅武勇过人,连行兵打仗也是很有一套,若刘焉能让你镇守绵竹关,本将还真没这么容易拿下此关。不过…”向云一边帮张任解开绳子,一边问道。
“云还有一个疑惑,希望张将军能够解惑。”待解开张任后,向云并未急着招降,而是意欲了解心中一个疑惑。
“将军请讲!”见向云为为自己解开绳索,张任先是闪过一个念头,不过随即便打消了。
向云微微一笑,说道:“记得前夜,是张将军识破了我军将士的伪装以导致诈关失败,不过,我听手下人汇报,我军将士初来诈营时,张将军并不在关上,后来你赶到时,吊桥已经开始放下,按理说,你当时是没有时间判别关下士兵是否是我军伪装的才对,可你却一眼便确定关下士卒是我军假扮,为何?”
向云虽然并未参加诈关,但计划却知道,当时向云并不知关上有张任这样的名将镇守,所以计策并不复杂,可向云相信,即便是张任,按理说也不应该那么轻易识破才对,可张任硬是一眼识破了,向云还是颇为好奇的。
就在向云问起这个问题时,不远处蒙朔也刚巧领兵赶来,听到向云询问,不由微微顿了顿,想听听张任如何回答。
张任闻言后微微一愣,接着回道:“其实当时我也不能确定来者是敌是友。”
“哦?”
“我当时不过是灵机一动,故意试探对方而已,若关下真是我方将士,自然会反应激烈,若不是?哼,那就好办多了…”
向云恍然,暗叹不愧是张任,果然机智,在那种情况还能想到如此妙招,虽然粗浅,却恰到好处的逼得蒙朔现形。
“原来是这样,呵呵,不错,蒙朔,你都听清了吧?今后可要多向张将军学习才是。”转过头,向云看着正在远处偷听的蒙朔,若有所指道。
“主公,蒙朔听清了,今后定当多多向张将军学习,不负主公栽培。”蒙朔闻言,满脸羞愧的走了过来。
“嗯。”见状,向云满意的点点头。
正在这时,荀攸从远处匆匆而来,拱手道:“主公,如今绵竹关所有反抗者已尽数伏诛,余者逃的逃,降的降,绵竹关已然稳定。”
“嗯,很好,公达辛苦了,战损俘虏都清点出来了吗?”
“都已经大概清点完毕,此次攻夺绵竹关一役,加上前夜诈关及以往诱敌损失的兵力,总共也就折损一千一百余人,而战俘却多达近万,稍加训练,又将是一股生力军,其余辎重嘛,有粮食万石,兵甲器械不计其数,可谓大获全胜啊!”说到战利品,就连荀攸亦是忍不住兴奋起来,这可以算是他这一生第一次上战场,开门红啊。
别说荀攸,就连早有心里准备的向云心里也是忍不住一跳,暗暗为所得物资心喜,以战养战,果然不错。
不过,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最让向云在意的还是,身边这位。
念此,向云当即将目光投向神色平静的张任,神色诚恳道:“张任啊,你都听到了,如今绵竹关已经被攻陷,刘璝也已经跑了,刘焉也要投降董贼了,看你一身本事,投效刘焉恐难以施展抱负,所以,本将希望你能留下为我效力。”
“当然,本将知道你与子龙乃同门关系,也不会为难你,若是你愿意留下,本将绝不会亏待你,若是要走,待平定刘焉之日,本将也不会阻拦。如何?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
“这…”
向云突然的直白,反倒张任一阵意外,若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天下皆知,征西将军向云少年拜将,当年随诸位大汉名将破黄巾,击羌族,而后又平江夏、长沙等地叛乱,在整个中原,乃至天下都颇具盛名,是当今天下每个青少年心中的最佳效仿对象。
向云不知,在民间,每当有某个青少年自催自擂吹嘘自己有多么厉害时,旁人都会拿向云来反击对方,每当如此,对方都会哑口无言,因为征西将军向云便是在尚未成年前领兵讨贼,到现在成为一方诸侯,也尚且二十余岁,可谓青少年中翘楚。
能追随这样一位将军征战天下,更是所有血气方刚男儿心中梦想,张任也不例外,不过,张任还有所顾虑,他不想让世人觉得他软骨头,刚被征西军俘虏,便投降了。
念此,张任只得摇摇头道:“州牧大人待张任不薄,张任岂可说降就降。”
“在下对张将军的话不敢苟同,如今,朝廷受董贼控制,而刘焉身为汉室宗亲,不思如何剿灭董贼,只顾偏安一隅,此乃不忠;天子蒙难,百姓疾苦,刘焉却不知救天子万民于水火,此乃不义;董贼因一己之私向董卓乞降,引贼入室,此乃不仁。如此不忠不仁不义之徒,张将军年轻有为,难道甘愿为他卖命?”一旁,荀攸闻言,立即表示对张任的话不屑一顾。
“这…不管州牧秉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