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裕华池的裕华桥坠落后,感觉整个身子早已不属于自己酸痛之余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计其数,其中最属脚踝处疼的刺骨!
没有想到蠜嫔竟然会恨我这样入骨?只不过她故意将我拽落裕华桥伤的何止是我自己?想来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的那句?多年恩怨,誓死方休,到底怨起于何处?
她拽我摔下裕华桥,到底又有什么目的?誓死方休?她又会做出什么叫惊人的举动?
“娘娘这是扭伤了脚踝,一定要静心修养一段时间,平日里两位姑娘也要多为娘娘活络下筋骨”,
“至于其他擦伤,擦些药自然就会好了!”
这是我被巧儿自裕华桥下救回西暖阁后,李太医的第一句嘱托!
我虽然满心忧虑,但是听到医嘱还是回道,“多谢太医!”
闻言李太医躬身道,“臣告退!”
见太医和小太监拎着药箱离去,我自向双喜问道,“交芦馆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双喜见我问起蠜嫔,面色有些不安,回道,“说是小产了!”
小产了?她和我同时坠下桥去,我已然伤成这样。
她小产了应该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过蠜嫔小产外头应该早已流言四起,我自道,“外头怎么说?”
双喜闻言,面有怯怯抬眉看了看我的面色不敢说出口!
巧儿见状忙的拦道,“还能有什么好听的话吗?娘娘就不要打听了!”
是了,蠜嫔既然已经说了要与我誓死方休!一定不会轻易放弃这一次制造舆论的机会!
我虽然委屈有满腹伤痛,还是不得不将要起身道,“我还是去瞧瞧她!”,
巧儿见我要起身前往交芦馆,自按下我的身子道,“太医都说了,娘娘现在动弹不得。”
闻言,我自向巧儿望去正言道,“若我不去,还不知要说出多难听的话”
巧儿难得见我一面正经,面色稍稍为难片刻还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自与双喜一起一路小心搀扶安排坐上轿撵,路过长街,只听到别宫里的宫女私下议论,贵妃如何吃醋要霸占皇上,亦或是皇上在乎富察贵人已然匆匆祭天完毕回到了交芦馆等等!
而墙角传出流言蜚语的宫女太监好在见到我的轿撵时,依旧会顾忌几分行礼避让。
虽然各宫的妃嫔,宫女,太监往日见到贵妃时,都是面有讨好,眼下事出后一派墙头草的照影扑面而来!
交芦馆
踏进正殿,只见交芦馆坐北向南设雕镂金漆,东西两梢间为暖阁,安板门两扇。
院落并不是很大大,稍往里走便可踏进正殿!
交芦馆一向清静无人打扰,所以院内很是清静或许因为现在是冬季的缘故,园子里显得冷冷清清,倒是殿前的两颗中华万年青长的郁郁葱葱,为这院子稍添了些颜色!
还未真的踏进交芦馆,已然听到房内阵阵哭诉,看来胤禛真的回来了?
巧儿和双喜自小心搀扶着我踏进了交芦馆的耳房,不想房内不止有胤禛还有姐姐,熹妃,齐妃等人。
胤禛见我来,又是带着伤眉尖若蹙深看了看我并未直接表达什么?
倒是姐姐大步迎了上来,见我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甚是心疼,“知道你也伤着了,怎么也亲自过来了?”
闻言我自向姐姐示意我没事,又向蠜嫔望去,回道,“我没事,只是放心不下妹妹所以要亲自来看过才能安心!”
话至此处,一脸泪水的蠜嫔又哭道,“宴会之事并非嫔妾故意刁难,裕华桥上臣妾也给娘娘行礼道歉了,娘娘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她说这话我并不好奇,因为在桥头她已经说的很明白,只是我好奇的是?她到底跟我有什么仇恨让她不惜伤害自己的孩子?
我心中不解自向她望去,只见蠜嫔可怜兮兮紧抓着胤禛的手臂,哭道,“皇上,我们的孩子没了,臣妾也不愿独活!”
见蠜嫔如此,齐妃微惊诧的向我睨了一眼还未开口,只见裕妃看不下去了,说道,“妹妹多虑了,贵妃为了你也伤成了这样,若是她要诚心害你,也不会将连累自己如此深?”
闻言,熹妃又道,“是啊,妹妹想来是失了孩子心情不好,胡说了!”
胤禛自我进了交芦馆的门一句话也未曾开口询问过,但是面色冷冷淡淡不见他为了失去孩子而伤心?
也不见他为我失望而愤怒,他这样冷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只好立在一处听着她们说。
蠜嫔见熹妃和裕妃均帮我佐证,蠜嫔又道,“臣妾没有胡说,那日桥头,娘娘说的什么?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蠜嫔话至此处,姐姐和熹妃等人均面带不解向我看来,还未等我开口问说的是什么?
只见一旁的冷面胤禛终于沉声道,“说了什么??”
蠜嫔见状,回道,“娘娘可曾记得,娘娘在桥头说过的话,眼下虽然四阿哥和五阿哥居长,但是皇!若是我的孩子出生六阿哥便又少了份机会!”
话至此处我自心里一惊,她想污蔑我为了争夺诸位?
胤禛大概也听出来言外之意,一抹微怒不怒光束自他眸中向我投来,我自力争道,“我从未说过此话!”
姐姐和齐妃知道这后果是什么?各自面色有忧。
熹妃想帮我说话,只是还未说出口只见蠜嫔道,“娘娘若是想耍赖,臣妾别无他法,只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