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这般,只觉得他好似有事,天大的事压在他心上,我有些害怕这样的局面。
甚至觉得不安,我说都,“我也很担心,可是,可是你?”
胤禄闻声话语抢在我前头,说道,“我没事,只是觉得年纪越发大了, 越不想看见谁受伤。”
他话至此处苦笑一瞬,可是笑容却挂不住,我越是见他这样,我越是担心。
可他却转过身子,看着远处再不理我!
微风拂过他的衣袖,他依旧面无改色,他的眼睛里好似只有那一片风景。
我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我只知道,他的安静,他的眼里的沉静叫我有些心神不宁。
“十六爷,你,你真的没事吗?”
我的话问的小心,胤禄闻声细细看了看我,他的眼深谙孤傲,有些莫名的担忧在里头。
他对我说,“没事,就是最近事情毕竟多,有些累了。”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就犹如正扑在我们身上的春风,我瞧着他面有倦容,好似真的很累了。
我说道,“好好照顾自己,我瞧着十七爷病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你也是,精神头都不对了。”
胤禄闻声叹息,应了句,“我没事。”
我低眉不语,立在他身边半响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我们就这样彼此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唤我,“兰轩、”
我闻声不知道他唤我何事,自应了句,“嗯?”
胤禄没有看我,只是盯着远处,问我,“十七弟,十七弟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我微楞,看着他落寞的眼,他回望我。好似在等我的答案。
我说道,“当然了,他不是已经把肖央的药都给吃了吗?我相信他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胤禄闻声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只觉得今天的人都很奇怪。可是却说不出哪里奇怪。
没过多久,胤禄的太监总管陈诚便匆匆跑来,“不好了不好了,王爷娘娘快去看看吧,十七爷昏厥了。”
我闻声心里一惊。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了掌,慌乱中我听见胤禄焦急的抓着陈诚的衣领,“你说什么?”
陈诚吓的脸色发白不敢动弹,而胤禄则发慌的不知先迈哪只脚,他匆匆忙忙的赶着去看胤礼,竟然把我都给忘了。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胤礼一定会出事了。
一向沉稳的胤禄按照平日的性子,刚刚不会这样的,他一定知道什么别的事情,所以才这么紧张在意胤礼的晕厥。
我有些晕晕沉沉。赶紧的往十七的住处跑去,待我来在屋内,就听见十六爷正抓着张先生问,“张先生我十七弟,十七弟怎么样了?”
而张琪之也在屋内,眉头紧蹙的样子像是如临大敌,也忙的问,“张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肖央的药是良药,怎么吃了不好反而加重了呢?”
张先生被张琪之和胤禄左右夹攻,他被问急了。眉头也蹙着,说道,“这药虽是良药,但是十七爷身体里的、”
他话至此处。张琪之眼见儿的看到了帘外的我,他忽然瞪了张先生一眼,张先生本来到了嘴边的话,由此转变成了,“身体底子被破坏了,所以有些虚不受补。待我施针看看再说吧。”
我看着胤禄不寻常的担心,张琪之对张先生的警告,还有他今天在胤礼没有昏迷前的一举一动。
很明显,他一直在演戏,我有些气恼,也有些着急,帘子被我呼啦甩到了身后,我等着张琪之问,“他真的只是受伤这么简单吗?”
张琪之见我这般,他忙的说,“你都看见了,他是受伤了。”
我闻声往胤礼的床榻上看去,胤礼的脸色比之前的难看百倍,之前虽然没有什么血色,但是却不是现在这样有些青紫的吓人。
见状我有些不敢相信,自问,“我怎么瞧着他的脸色这么难看?”
胤禄一直垂着手臂站在一处也不说话了,只有张琪之还在坚持,“兰轩,你不要着急乱了分寸,不会有事的。”
我不愿意听他的话,他在演戏,他在骗我。
我自推开他,来在胤礼的床前,我看的分明,之前没有流血的伤口现在溢着血,血水染红了纱布。
可是鲜血不该是鲜红色的吗?
为什么他的血色却是暗红的?
我忽然明白他所谓的受伤,应该是中了剧毒!
我指着胤礼的伤,红着眼问张琪之,“他的伤口,他的伤口在流血,你不是说那药是止血治病的良药吗?”
我的手不知道怎么的就要去触胤礼的伤,而就在手指将要沾到他的血液时,张先生却立即制止我道,“这伤口娘娘不能碰。”
张先生慌乱中惊呼叫我住手,我起身看着他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能碰,先生你也想瞒我我?”
张先生闻声蹙眉为难,渡步说不出个什么来,“这,这、”
张琪之见张先生受不住心里的防线,忙的将我拉到一旁,“十七爷伤的挺严重的,你别添麻烦了,素素还不把兰轩带到一边去。”
素素闻声摸了眼泪将我扶到了一旁,她立在我身边一直在哭。
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今日她最初看见我时就在哭,若仅仅因为胤礼不听话而出,她未免眼泪太多了些。
我立在素素身边一动不动,而内阁处,张琪之则抑不住的心焦,蹙眉问,“张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先生闻声小声回了句,“十七爷的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