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假死,还是个女子,那么她会是我要找的人吗?
还是说胤禛日后的结局真的注定?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向肖央望去,他见我如此有些吃惊可是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而张琪之则担心的看着我,好似怕我会承受不住,一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看。
我深看着肖央,希望他把话说的再明白些,而肖央也果然没有见我失望的又说道,“当时参与掩埋的人一共四人,其中三人均都被毒死却被人说成被小姐传染而亡。”
“剩下一个人因为害怕被算计而逃过一劫,此人现在就在此处,你可要见他?”
既然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已经被肖央带来了,那就说明此事是真的了。
还记得当初吕留良一案牵扯出多大的网,所牵涉者,无论平民富贵无一幸免,能从那场事故里逃出生天的人,岂能不恨朝廷?
我没有回肖央的话,只是问道,“那个假死的女子是不是叫吕兰溪?”
肖央闻声狐疑,他许是不知道我能猜到是谁。
“你怎么知道?”
我心神巨震,只觉得压抑的厉害,回说道,“我查过吕兰溪的卷宗,卷宗上说她十五岁薨逝,薨逝的年纪就在吕家出事的一年前。”
“我一直好奇她去世的时间太过巧合,可是不曾想真的是有人暗度陈仓。”
张琪之一直都保持沉默,眼下她听见我如此解释,也就知道我该有多认真害怕。
肖央则回我说,“我想当时吕家之事牵涉之多,单说吕家九族被诛杀,就连死了的吕留良都被从地下挖出来鞭尸,江湖中人听了都闻风丧胆,何止是她父亲?”
“我想他父亲一定是觉察出吕家要出事,为了帮自己的女儿度过此劫才出此对策。”
肖央话至此处表现出佩服,冷哼道。“哼,他倒是聪明。”
张琪之闻听肖央如此说,他这才轻叹说,“他父亲吕靑是吕留良很得意的助手。想来许多事他都参与过,他非痴傻之人也知道得罪朝廷是什么罪过。”
“或许当时他知道时机以成熟才叫自己的女儿假死逃过了这一劫。”
“他倒是个聪明人。”
他们的话我也实在听不进心里去,只问,“可有查到吕兰溪的下落?”
我面无表情,蹙眉难受。肖央见我如此他或是不解,看看张琪之,张琪之没有办法回答他,他亦是看着我,我也不说话。
他只好回道,“还没有,不过,既以知道她还活着,想来就能查到。”
我见肖央如此说,我嘱咐说。“此人你们一定要帮我查到,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
“不过,若是查到也不要惊动了她,也许她非我所想。”
肖央点头答应,我又说,“我还想亲自见见那个死里逃生的人。”
肖央见我要见当年参与掩埋吕兰溪的人,他没说什么,只是自应了句,“好。”
不一会就见方正领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像是吃过许多苦。显得很是沧桑,身上的衣衫也是极其粗旧的衣衫。
他怎么还是个腿脚不方便的人呢?
只见他一瘸一拐的进了屋子而且很是知道规矩的跪在地上,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闻声抬眉看了看张琪之他们。又看了看我,最后有些紧张的回道,“奴才,奴才叫李大。”
我很着急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便直接问起当年的事情,我说道,“告诉我当时的情况。”
李大闻声跪在地上回忆说。“我和高奇他们是吕家的长工,因为在吕家表现好管家经常赏我们小钱,有时候也会赏我们些过冬的衣服。”
“就在吕家出事的一年前,管家小姐忽然病逝,说是得了传染病,当时吕家的家丁许多,可是都不敢碰小姐的尸体。”
“我和高奇我们常受管家的恩惠,为了报恩我们愿意帮着埋葬小姐。”
“管家说他们虽是未出五伏的亲戚理应葬在吕家祖坟里,可是小姐病的难看,便请了老爷的命随便埋了。”
“当时我和高奇我们负责掩埋小姐的尸体,可是当时不知怎么的忽然刮了一阵风,被我们看到那不是小姐的脸。”
“管家当时在场,他跪求我们不要说出去,还说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小姐能活。”
“我们受了管家的恩惠,所以发誓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他也给了我们不少的赏银。”
“再后来我们回到府中的住处,管家还亲自给我们送来吃的,当时我因为心里多了个心眼没敢真吃管家的东西,可是看见其他兄弟吃下去后都口吐白沫,我便也装作难受的样子才逃过此劫。”
原来吕靑并不是真心的相信他们,即便他们受尽了自己的恩惠,发誓不会出卖自己,他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如此狠辣决绝的人,我还真的想知道吕兰溪是否随他的性子?
我问李大说,“你刚才说的那位小姐,是不是叫吕兰溪?”
李大许是刚刚回忆起多年以前的可怕事情,额头上都是细汗,自说,“是的,管家吕靑听闻是老爷从湖南请来的嫡亲,他还带着夫人小姐一起来,我们都说他们家小姐长得好看。”
李大所说和落霞所言的大致相同,只是落霞不知道自己的好姐妹会假死,她大概还想着吕兰溪已经被处死了吧?
我瞧着李大瘦骨如柴,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我问道,“你后来逃过一劫在什么地方栖身?”
李大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