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妃见我吓得这样,自是明白为什么,当初她可是实打实的被静娴缠的没有办法了 。
惠妃曾经说过,当静娴出现在熹贵妃面前时,熹贵妃大概满心都在祈祷,希望哪个神仙赶紧下凡来解救自己!
眼下她见我也开始躲着静娴了,自然少不了嘲笑我。
只见熹贵妃的一双丹凤眼盛满笑意,说道,“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不过静娴能对你态度有所缓和也算了了我的一桩心事。”
我瞧着熹贵妃肩头的紫色流苏正调皮的左右轻摆,其实她的心思我都知道,她为的是她儿子,而我又何尝不是!
我瞧着熹贵妃钮祜禄氏如此说,忙的安慰她道,“姐姐不必介怀,我也没有真的在意过的,说好说坏全凭一张嘴,谁又能说的过谁呢?”
熹贵妃见我如此说,她笑意渐敛,一双凤眼向我看来,“话虽这么说,可是咱们的关系大家都知道,现在静娴忽然对你不敬,没得叫人觉得咱们面和心不合,到时候不知又要惹出什么事情来。”
话至此处熹贵妃低眉看茶,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深宫内人心险恶,从前我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我说道,“是呢,不过姐姐你不必多忧心了,我不计较,姐姐也不必计较,说来说去静娴还是年纪小,自然听风便是雨,再加上她性子孤傲,又任情任性,很多事都是由着自己性子来,咱们知道就好,实在不必多想。”
熹贵妃闻声含笑,“嗯,眼下弘历他们能恩爱和谐我也就安心了,还有就是要多谢妹妹你为靖元和纳尔不说话,皇上才肯释放靖元和重审纳尔不的案子。”
熹贵妃话至此处一幅很感激的样子看着我,我见她如此看重我,我扬扬一笑。故意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做,是咱们皇上他是明君来着。”
熹贵妃知道我这是打趣来着,一抹笑意嵌在她的脸颊上。对我道,“妹妹谦虚了,皇上虽是明君可是妹妹你也是贤妃。”
我见她如此说,回想起往昔,心头有些沉。她在胤禛身边多年,不争不抢,难道不是贤妃吗?
我说道,“姐姐难道就不是贤妃了吗?咱们姐妹多年,我可从没见姐姐为了恩宠在意生气过,如此姐姐的胸怀可见比兰轩宽的多。”
熹贵妃见我明白她的心,她也知道自己不争不抢这么多年,其中的艰辛只有她自己清楚,眼下我能一语道地她不意外,但是很欣慰。自道,“我不过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喜欢与不喜欢我,都是我的缘,我不强求就是了。”
闻声我说,“姐姐你得天庇佑自然有不争的福气,这福气也不是一般人能得来的。”
熹贵妃闻声双眸中忽起雾气,半含心酸道,“我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成为他的贵妃,但是今日成了。我还是很感激的。”
我见她如此,在想想胤禛这些年,虽然面上不说,可是心里一定是有她的。不然也不会晋封同有皇子的她为妃,后又晋封她为贵妃。
裕妃也有弘昼在身边可是她的待遇远远没有熹贵妃的待遇要好,更甚至她还会成为未来的皇太后,只是这一条就以说明胤禛心里还是有她的位置的。
我说道,“皇上心里是有姐姐的!”
钮祜禄氏闻声双眼迷离了一瞬,原来是想起往事来了。自道,“忽然想起那些在雍王府的日子了,咱们和裕妃一起整日的在一起的愉快日子。”
“当初府中下有张氏上有年氏,日子虽然煎熬些,可是从没有像是现在这样胆战心惊的。”
“我虽然是贵妃,可是多少人盯着这贵妃的宝座,即便我没有错漏,可是在旁人眼里也是错漏。”
话至此处她很是受伤的看向我,其实我知道,这些年她其实很不容易。
我忙的安慰她道,“姐姐说的在理,兰轩和姐姐一样很多事身不由己的被人利用陷害,可是好在最后都化险为夷,如此可见上天还是眷顾我们的。”
熹贵妃见我如此说,长舒一口气,叹道,“是啊,天意眷顾才是真的眷顾呢!”
她话中有话,见状我忙的对她说道,“姐姐不要多想了,凡事我们相互惦记扶持,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
熹贵妃闻声一双盛满雾气的双眸向我看来,嘴角处还挂着心酸的笑,那笑如同花在风雨中摧残过后的坚强,也如百折不挠的梅花一样妖娆。
时隔两日
弘瀚一早被皇后接走了,说是几日不见很是想念,弘浩要去学堂也是一早就走,只怕中午也不会回来。
胤禛和胤祥他们都去朝堂,一时半会也不会来。
一时没有人在我身边晃悠,我自是百无聊赖的调.戏弘昼刚刚送来的一只鹦鹉玩。
那鹦鹉一个白如初雪嘴儿如墨染,头上的一撮黄毛还立着很是精神。
那鹦鹉现在还不会学舌,弘昼说改日会亲自给它找个师傅来,一定要教会他说话的。
“娘娘,侧福晋来了。”
正在鹦鹉下站着,觉得它可爱至极,不想巧儿会报告说侧福晋来了,侧福晋岂不就是静娴么?
我忙的回身,却见静娴一身粉色旗装来在我身边,行礼道,“向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静娴时,她穿了一件荷叶绿的旗装,那时候的她很显得成熟干练,如今换上这件粉嫩的衣裳,倒觉得很叫人舒服就连她身上的菱角都不翼而飞了似得。
见状我忙的叫巧儿扶静娴起来,“快扶侧福晋起来,实在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