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永珂,我自找来所有关于静亲王府所有女眷的资料,可是遗憾的是,这里并没有关于芙蕖的任何消息。
莫不是我看错了,或者想多了?
芙蕖真的和永珂的额娘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三个人仅仅是因为有几分相似而已?
我自拿起永珂送我的画像仔细端详,或许芙蕖的出现并不是我们是想的那么简单。
皇子亵渎皇妃,重者处死,轻者圈禁,那么他的政治生涯也将就此结束。
而弘历眼下正处与这样的漩涡中,莫不是?
莫不是有人借芙蕖之手,要至弘历与死地?
弘历若是出事,那么器重弘历的胤禛一定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而崩溃,而我也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到时候只怕弘浩也会遭殃,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芙蕖竟然会扯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我正静想此事,忽闻脚步声渐进自收了画像,问道,“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巧儿闻声回道,“一切如主子所想,静王府的嬷嬷说,永珂少爷的额娘名字叫做宋莲花,从前未做王爷侍妾前是侧福晋房中的一名通房丫鬟。”
“有一次王爷不知道怎么喝醉了,便和莲花有了苟且之事,王爷为了安抚她便将她收了做侍妾。”
原来永珂额娘的身份是这样卑微?只听巧儿又道,“莲花升为妾室,王爷亲自拟字指了芙蕖二字给她,而侧福晋对此很不满意,三五次的欺负打压莲花,康熙六十一年发现莲花怀有身孕,老来得子的王爷对这个突来的小生命很是重视。”
“嬷嬷还说,莲花性子懦弱,又及温顺在王爷的保护下也算周全的在静王府做了几年侍妾,只是在永珂少爷出生的四年后,莲花被指待府中的世子,被赐毒酒身亡。”
闻声我自心中一惊,不说性格温顺懦弱吗?
急声道,“什么?虐待世子?”
巧儿见我这么意外,遂肯定道,“是啊,是这么说的。”
见状我自问道,“被虐待的世子叫什么名字?”
巧儿道,“奴才问了,可是嬷嬷不肯说。”
不肯说?我问道,“莲花死后,永珂是怎么安排的?”
巧儿道,“虽然规矩拟定,亲生孩子均不可自己亲自喂养,但是王爷怜爱莲花,便将永珂留在了莲花身边,自莲花死后永珂少爷便由侧福晋抚养,可是因为侧福晋身边有亲生儿子又对莲花心里有怨,也不把永珂少爷当回事,所以才养成了永珂少爷现在这个性子。”
原来如此,莲花真的就是永珂的额娘,这个名字想想倒是有些讽刺的意味儿,“莲花,芙蕖?她们本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东西,不想此时此刻再肮脏不过如此。”,“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话至此处,我自抬眉向巧儿复问,“熹妃宫中准备的怎么样了?”
巧儿闻声,回道,“一切准备就绪”
听闻这话,由巧儿亲自掺我起身向寿康宫行去,想要弄明白谁是谁?这一趟可是关键。
入了寿康宫的正殿,只见地上瑟瑟发抖的跪着一名年纪轻轻的女子,而上座的熹妃而不怒自威,一边荡茶一边冷冷清清的复又放下。
见状我自上前,沉声道,“你就是王玉娥?”
地上的女子闻声发抖,“奴婢,奴婢正是”
见她就是王玉娥,我自接过巧儿手中的画像,展开道,“抬起头来瞧瞧,你认识这画像上的女子吗?”
王玉娥闻声抬起满面汗渍,眸中一紧复低头道,“不,不认识、”
见这丫头言辞闪烁,我自一抹犀利向王玉娥望去,“嗯?”
当王玉娥对上我能杀死她的眼神时,不敢在狡辩,自头点地道,“认,认识”
熹妃闻声,严肃急道,“从实招来”
王玉娥许是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回道,“奴婢的表叔只有莲花一个女儿,因为家境贫寒才将莲花卖给了静王府做丫头,康,康熙六十一年岁初,莲花回家探亲说王爷有意续她做妾,表叔为了钱财也没有反对。”
“后来,莲花说既做了王爷的妾,从此莲花二字便改名为芙蕖。”
再次从王玉娥口中证实了莲花就是芙蕖之后,我再也不用顾忌什么,自道,“后来呢?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王玉娥闻声,怯怯道,“是,是得了时疫死的”
见状,我自向王玉娥望去,不急不慢道,“虐待世子是诛九族的大罪,你既然叫芙蕖的父亲叫表叔,想来你也在九族之内。”
王玉娥闻言要诛杀九族,吓的一个机灵,“奴婢,奴婢说实话”
“雍正四年的某一天静王府的官家突然来到表叔家,告诉表叔芙蕖得了时疫死了。”
“表叔虽然以将芙蕖卖了出去,可是她毕竟是我表叔唯一的亲人。”
“表叔为了能在见自己的女儿最后一面,求了王爷许久。”
“王爷说,芙蕖之死说是得了时疫已经给足了表叔面子,若是真的要告诉外人芙蕖是因为虐待世子而被毒死,只怕表叔一族都要被杀死。”
“表叔害怕极了,所以就将此事隐瞒了起来。”
我自细细向地上抖成一团的丫头看去,她虽想隐瞒芙蕖的死亡真相,可眼下眸中焦距不散,不像是说谎话,我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玉娥闻声回道,“奴婢和芙蕖自小一起长大,虽然往日宫外探亲时间不多,但是偶尔我俩聚在一起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奴婢知道芙蕖已死,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