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妃在延熙宫为富察慕青求了情,胤禛本来要将富察慕青打入冷宫赐死,如今看在裕妃的面子上也就只是永生禁锢罢了。
裕妃说,求情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富察慕青良心未泯毒酒之事便是验证。
原来裕妃在富察慕青给自己倒酒时的那抹停顿中便察觉出这酒有问题,所以才会一直如此积极的要去喝酒。
若是富察慕青不是良心未泯,打翻了裕妃的那杯毒酒,只怕此时此刻的裕妃便要一命呜呼了。
待富察慕青之事刚刚告一段落,我便急急忙忙赶到怡亲王府,因为听胤禛所言弘墩眼下病倒在床,怡亲王妃兆佳氏一时没了主心骨心情抑郁导致十三爷上朝也不能专心。
胤禛的意思大概就是希望我可以前去怡亲王府劝解劝解兆佳,如此我倒也心甘情愿,毕竟曾与兆佳氏也算有缘,在加上弘晓的关系我两之间的感情自然也就没的说。
怡亲王府
踏进怡亲王府,本来该是在即将准备迎娶新娘的喜庆气氛中的府邸,眼下还未有过半分喜悦的气氛。
一路上的丫头婆子,不是摇头轻叹,便是蹙眉不语。
或许大家都对这位嫡出的世子感到愁苦和惋惜。
踏进文澜阁,殿中一片寂静能听到的声音大概也就只有我自己的花平底鞋落地的脆响声。
正殿的紫檀桌上没有什么很名贵的装饰,大都一些梅瓶或是翠雕,翠雕的一旁是一只三鼎麋鹿香炉,炉内点燃的是寒近梅香熏香。
我自从正殿转至一旁的偏殿,只见那紫罗兰色的玛瑙珠帘下一袭略清雅的蜜合色旗装,两把头上并无什么特别的装饰,只有蝴蝶赶花玉饰,还有一朵在寻常不过的牡丹宫花。
那一身清瘦和略显苍白疲倦的脸,让我一时间心紧成一团,如今弘墩只是因为病重你便是如此,若日后?
想到此处我自不敢再多想,踏上软榻我自端坐一处,“兆佳姐姐、”
许是兆佳王妃睡的极轻,我这几不可闻的声音也能把她惊醒,“兰轩、”
见兆佳王妃醒来,我自怪道,“数日不见,怎么姐姐的面色怎么如此难看?”,“即使为了孩子,也得先保全自己才是。”
兆佳王妃,疲倦道,“我不过是心疼他,也不觉得忽略了自己。”
见状我极力掩饰自己知道历史残酷的锥心痛,问道,“弘墩的事情皇上跟我说了,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
兆佳王妃闻声,眸中泛着泪光闲闲道,“宫中的太医不知来了多少,只说这孩子病体自胎里而来如今又有积重难返之象。”
话至此处时许是这话扎在了她的心头,只见兆佳王妃哽咽拭泪道,“只可惜他年纪轻轻竟要??”
见王妃哭的难过,我自安慰她道,“弘墩年纪虽小可是有福气,我还听闻富察芷兰对弘墩很是倾心,得如此**可不知上辈子攒了多少福气?”
王妃见我说起芷兰她的未来儿媳,欣慰不少,“芷兰这孩子倒是真的很好,前些日子弘墩身子不好她还要入府伺候,只是王爷觉得他们还未成亲,再加上弘墩的身子?”
“又怕芷兰用情太多会得连累!”
闻言我自想起日后芷兰为弘墩守孝之事,无奈又心疼,“感情的事没有谁连累不连累谁,只有心甘不心甘,没有想到十三爷的心思如此陈旧?”
王妃闻声,一抹叹息,“也不是王爷陈旧,而是?”
她话至此处始终说不出口自己的儿子日后如何?
微楞片刻又对我沉重的略看了看,才道,“你今天来了,我还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闻言我自道,“姐姐有事直说,什么求不求的?”
王妃回道,“眼看着弘墩和芷兰的婚事就要到了,可是眼下弘墩的身子却不争气,王爷说了,想请你和皇兄皇嫂商议商议是否先取消了弘墩的指婚。”
闻言我自心中一紧,虽说很不愿意芷兰日后受罪,但是想起她日后的做法,我自道,“哪有郎有情妾有意却在未娶时便要退亲的道理?即使是因为弘墩身子不好不想连累芷兰所以才退婚的,那么外人又要怎么看?”
“芷兰是个姑娘家的又是大家闺秀,这要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活了?”
“依我看,芷兰眼下已对弘墩如此痴情,若在此时选择退婚这孩子指定要伤心死了。”
王妃见我一股脑说了这么许多,眸中有着些许哀怨回道,“可是现在弘墩的身子骨这样,即使娶了她又能给她什么呢?”
“咱们这些女人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自己的男人,可是眼下他的男人却在这风华正茂的时候以病入膏肓,若是你我又该怎么想呢?”
话至此处王妃深看我一眼,满眸的痛心疾首又道,“若是日后真的有个好歹,岂不白白误她一生?”
闻言我自心中想着,不管我们做不做已经注定此生要误她终生了,既然如此何不成全芷兰的一片心意?
见状我自回道,“可是依芷兰的脾气秉性即使守寡也不可能退亲的,更何况弘墩现在尚在、”
说到这,只怕不说到兆佳氏的痛处只怕此事要躲不过去,见状我又强打精神道,“姐姐和十三爷虽然一门心思为了芷兰好,可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若我们强加什么给她只怕她会觉得痛苦而不是解脱。”
“当年姐姐不怕十三爷的十年落寞,依旧守在十三爷身边多年才有今日。”
“我想芷兰也不会轻易选择一时解脱而抱憾终身的。”
王妃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