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景让我思维散乱的大脑想到了一个很有名的成语——抬棺死战,虽然我没有抬棺,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太可能同蒋有心肉搏死战,但是那种被战意充盈着的内心却跟庞德是一样的。
待到将近十点的时候,参加葬礼的客人陆陆续续的到了。
最先过来的是木叔叔,身边还跟着季欣然和她的妈妈林千彤,一大一小两个母女花瞬时让整个山顶都明亮了起来,不管是随后到来的客人还是正在布置现场的殡仪馆工作人员都或多或少的瞄向了母女两人,当然吸引目光最多的还是林千彤,虽然季欣然也很漂亮可爱,但是和她母亲比起来就显得青涩了许多,对于那些喜欢青苹果的人来说自然是最佳口味,不过大部分的男人自然还是喜欢林千彤这样风情万种的成熟美妇。
木叔叔,你来了······看着一脸沉痛的木叔叔,我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木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但那沉重的力道却向我表达了他真实的想法。
阿翔!季欣然走到我的面前,明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似乎在为我那有些憔悴的脸色而悲伤。
少女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水手服,之前没有在学校里见到过,想来是为参加葬礼特意准备的。
我张开双臂抱住这个美丽的女孩,轻轻拍了拍她纤弱的后背,然后在耳边轻轻说道:放心吧,我没事。
女孩饱满的shuāng_rǔ在胸前擦蹭让我不由心中一荡,赶紧松开了手臂。
虽然很想和季欣然做一些更加亲密的动作,但是场合实在不合适,还是拥抱一下表示态度就好了。
渐渐的,客人多了起来,多是一些父亲在生意场上的朋友,交情有多深不知道,但最起码很给面子的过来了,我可是知道有些现实的人甚至会在朋友死后立即断交的,所以对于这些人我都表示了很深的敬意。
当然,不包括正在朝着我走过来的这个男人。
蒋有心!看到这个害死我老爸的罪魁祸首怒火就开始不受控制的烧灼我的身体。
上下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似乎要撕碎这个混蛋的血肉,一缕缕血丝从牙龈里挤出来让我一时间恍惚觉得这就是我渴望已久的仇人血!我气血贲张咬牙切齿似乎要择人而噬的样子吓坏了项月心,她站在我身后轻轻扯了扯衣服想让我冷静一些却根本没有作用,我现在只想冲上去让眼前的混蛋死!关键时刻还是木叔叔站了出来,他站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眼睛直视着我微微摇了摇头,冷静!似带着冷气的声音让我的大脑冷却了有些,再加上仇人的身影被挡住,两相相加之后我终于控制着自己冷静了下来,但身体还是像有些后遗症一样微微颤抖。
老木,果然你来的比我早啊。
蒋有心就像和朋友聊天一样同木叔叔打着招呼,语气熟络的都有点让我怀疑他们的关系了。
木叔叔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慢慢走到一边,把我这个正主让了出来。
蒋有心浑不在意,看着我,语气里的悲伤虚伪的让我有些恶心,小翔,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我要说的是虽然老李虽然去世了,但你一定要坚强,以后遇到什么困难蒋叔叔都会想办法帮你,就算有我解决不了的,加上你木叔叔也肯定能办到,老李公司那边我也会多帮衬,不能让他的事业垮掉。
后面的蒋干也不失时机的跳出来刷存在感,放心吧,兄弟,以后你和你妈有什么困难我也会帮忙的。
语气着重在你妈两个字上,淫邪的眼神隐藏不住的向李彤彤扫去-顺着他的目光,我瞟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李彤彤,即便戴着面纱这个女人也跟鸵鸟一样低着头,似乎很怕跟蒋有心父子对视。
呵呵,看到老情人不是应该欲火难耐合不拢腿吗?低头还怎么眉目传情?我带着浓重的恶意看着这几个狗男女。
深吸了口气,嘴角勉强扯起一丝微笑,我对着这对qín_shòu父子说道:多谢蒋叔叔的关心,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我肯定会找您帮忙的。
天知道说出这句话我克服了多大的心理障碍,总感觉说完之后我就能毫无障碍的加入成年人的世界了。
这就对了。
蒋有心面甚欣慰的点点,然后突然走到我的面前在我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次来还给你爹带了一些礼物······礼物?我的瞳孔猛然一缩,这个老混蛋会能送什么好东西?那些照片我都找人洗好了,现在还在车里放着呢。
我想着等会葬礼弄完了就给你爹烧上,让他在地下也能有顶好看的帽子戴戴,万一冻着啦不得怪我这个当兄弟的不念着他?蒋有心的声音在我耳边娓娓而出,一股寒风从耳眼灌进我的脑袋里让我的大脑都快冻结了。
我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人的下限,也许在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看来只要能打击自己的对手无论使用多么卑鄙的手段都是理所应当的吧。
我在蒋有心的身上看到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句俗语的真实写照。
我的身体现在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一半被脑海里扩散的寒意所冻结,而另一半则被父亲受辱激发的怒火烘得火热。
这一半冷一半热的诡异状态让我的身体僵立在那里无法活动,让我想要把蒋有心鼻子打开花的想法也没法实现,急的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但这种情况却在阴差阳错之下让蒋有心产生了一些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