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
“当……这我可不敢。”
李凌峰注意到莉娜目露凶光的样子，机智的否认了。
“你的潜台词是——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提醒我要小心我的教父？你会这么好心？”
“我是个好人，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李凌峰摊手说。
“但却不要脸。”
“这一点我也不否认，对于这点我反而很庆幸，要是要脸的话，现在你也不会坐在我面前了。虽然我这人呢，有不少缺点。但我绝对不会骗你。你瞧，挑拨我也是当着你面干的，根本就没有掩饰过，基于这一点，我觉得我是可以被信任的。”
“真的不骗我？”
“嗯哼，这点毋庸置疑。”
“那你告诉我，我和教父之间可能出现的争端只不过是你计划中的一环？”
“……我有权保持沉默。”
“你还说不会欺骗我！”
“我并没有欺骗你。我只不过是不回答。”
“那就是默认是这样的对吗？”
莉娜双眼炯炯有神的瞪向李凌峰，企图让李凌峰的良心感到愧疚。但她不知道的是，我们伟大的城主陛下的所谓良心，早就被狗给吃了。
“你的计划是将圣庭的立足之基给彻底掘断，让圣庭彻底陷入混乱，最好还由一个庞然大物分裂成一个个的小团体？”
“这是朱利尔斯大主教告诉你的？你难道就不怀疑这是那位智慧老人在愚弄你？”
“不许你侮辱教父！”
“好，好，好。”李凌峰连连摆手，就像是在安抚暴怒的女朋友：“你不觉得这个计划对于我来说太大了吗？我这才带来的只有两位女儿，一位侍女。还有二十名保镖。你认为就依靠这点人手就可以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你只需要依靠你自己。”
莉娜抬手指了指脑袋。
“就连教父都对你的思想赞叹不已，如果再早四十年，他也许会成为你的理论最忠诚的信徒。”
“然而这只不过是一句废话。”李凌峰无奈摊手：“我美丽的爱人，你也见到过我之前在圣庭提出的理论，我高声疾呼着要“回归圣典”，可是结果呢？我再圣城大图书馆的神学研讨会上被那些名声赫赫的大学者们围攻。”
“但最后你赢了。”
“这是因为这些家伙根本没用脑子来思考问题，决定他们观点的是他们的屁股。因为他们不会也不能用圣典作为反驳我的依据。这么做的本身。就是在质疑他们的立身之本。如果他们正的是纯粹的学者，能够肆无忌惮的拿圣典里的话语来反驳我，我根本坚持不到五分钟。”李凌峰不屑地说：“是立场让他们失去了唾手可得的胜利，而不是他们的神学水平。”
“但最后你赢了。”
“……不谈研讨会，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无数人在打探我的消息。更有人已经磨刀霍霍，准备让我这位亡灵之主去见亡灵——这个问题严重到城防军还派出了由格里姆克亲自带队的护卫，打算全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保护我。如果不是朱利尔斯大主教突然停止了这一系列的活动，估计我现在早就躺在墓碑里，而你只能看着我的墓志铭而黯然落泪。”
“但最后你活了，而且活得非常好。”
“……我说，你是不准备讲道理了是吧？”
莉娜眨了眨眼睛：“我记得你说过。女人从来都不讲道理。”
“你想怎么样？”
被逼得没办法，李凌峰板着脸问。
“离开圣城。”
“现在决定我是否离开圣城的，是朱利尔斯大主教，不是我自己。”李凌峰耸肩说：“朱利尔斯大主教让你来套我的话的时候，难道没有告诉你？”
“这是我个人的请求。”
莉娜没有否认她是来套取关于李凌峰计划的，但同时她也真情流露，水汪汪的蓝眼睛就这样深情望着李凌峰。
“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还是害怕我会破坏圣庭现在的大好局面？”李凌峰抱着肩膀，有些为难，又有些不近人情地问：“我不会对你说谎话，希望你也不要骗我。
“……两者都有。”
莉娜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
“那种心情更多一些？”
李凌峰似笑非笑地把头凑近莉娜，好奇地问。
“你觉得呢？”
“不老实，莉娜你这人真不老实。”李凌峰失望地说：“都说不能骗人了。”
“我还记得你刚才有好几次都是答非所问，以问代答。以为我没有发现？我只是像你学习。”
李凌峰懊恼地翻白眼说：“这种事情又无关紧要，直接回答根本没什么嘛。又没问你到底准备怎么坑那位奈泽斯大主教。”
“教父在我来之前提醒我，你说的话，要反复想三次。”
“唉，朱利尔斯大主教怎么在这种旁枝末节上反倒很上心。”李凌峰摸了摸鼻子，尴尬地一笑：“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怎么样也要稍微表示一下我的诚意——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提示。”
莉娜点头，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如果朱利尔斯大主教真的没有问题的话，他对我应该是现在这样放任，还是严密监视起来？”
“这个问题毫无价值，我已经想过了。”
“那你有答案了？”
“你猜。”莉娜微微一笑。
“又来这套，好烦。不管有没有答案，我都要告诉你——如果朱利尔斯大主教只是想要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