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格里姆克的质疑,李凌峰只是淡然一笑:“圣庭是组织,是由人创建的,自然也就会有错误。 。 我只是指出了这个错误,并且希望它能改变。古往今来,圣庭就已经不知道改革过多少次,也不差我这一次。”
“你的目标是赎罪卷,这是一块大蛋糕。”
格里姆克缓缓坐回到沙发上,脸‘色’恢复了正常,似乎对李凌峰对圣庭的质疑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其实他对李凌峰的话还是比较认同的,作为圣庭的少壮派,一直都对现在这个腐烂到骨子里的圣庭感到不满,准确点说是对教堂派的疯狂敛财感到不满。
不过他即便在心中赞同,表面上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因为他得到的任务就是监视李凌峰,至于李凌峰要做什么则不需要去理会,只要将自己所见所闻如实上报就可以了。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我这种行为不是分蛋糕,而是将整个蛋糕给扔掉。”李凌峰耸了耸肩,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你打算怎么做?”格里姆克故作好奇的问。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闲聊就到此为止,让我们回归主题。”李凌峰扬里姆克骑士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格里姆克有些失望地打量了李凌峰一眼,点头说:“好。”
“那么问题我重新说一遍,格里姆克骑士,你是否曾经感受到过主的召唤?或者说在某个时刻,你切实的感受到了主就在你身边?”
这一次格里姆克并没有拍案而起,怒目相视,在听清楚问题后就开始思考,组织语言。
“我曾经感受到过主就在我身边。”
“能具体说说吗?当然,如果涉及到**,你也可以不用回答。”
“没事。”格里姆克摇摇头继续说:“那是我刚刚从我的老师,尼古拉斯.凯迪大骑士那里得到了认可。被安排到郝穆斯堡担任护卫队长时候的事情……”
在格里姆克略显低沉的声音的讲述下,一个怀揣着对未来无限憧憬的少年骑士,遭遇挫折与危险,最终依靠心中对主的信仰而战胜困难的故事渐渐成形。此时正值午后,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树木‘射’入书房,在地板上,墙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微风徐徐。吹动天鹅绒暗‘花’窗帘,恼人的蝉鸣声不绝于耳。
李凌峰耐心的听着格里姆克的叙述。这个故事谈不上有多曲折,所谓的苦难也只是对少年人而言——这一点,格里姆克也以自嘲的形式承认了。但不能否认的是,这确实是一个还称得上不错的故事。
格里姆克的口才并不好,说到某些地方的时候会突然停顿下来,随后陷入沉默当中,良久之后才会重新开口。
在少年蜕变的过程中,主不止出现过一次。当然,并不是直接出现一团光或者某个人形生物。然后用慈祥的话语鼓励他。
每一次提到“主”的显圣,更多的是某种隐喻和象征。也许是旁人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也许是杯子毫无征兆的破裂,也许是某一簇灌木的无火自燃。
在格里姆克经历这段事情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在事后细细品味,猛然惊觉当时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觉得这种“巧合”是某种征兆与警示。
当“巧合”发生过后,便成了必然。目睹和经验到了这种“必然”的人,自然要为此寻找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根据每个人的生活经历和环境,解释也可不相同,而在虔信主的格里姆克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当然就是“主”了。
主通过各种“征兆”来给当时年少的格里姆克予以警示,告诫他困难即将到来。
李凌峰没有问格里姆克:“这些巧合真的是主的显圣?”,他可没有兴趣在被剑尖给指着,而且说不准这一回格里姆克真会付诸于行动,所以李凌峰一直在安静的听着,不时点头应和一声,表现得就像是对格里姆克的故事深信不疑的听众。
这种来自于听众的良好反馈。对格里姆克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鼓舞,让他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又连续说了几个他经验到主的故事。
时间跨度也很大,从青葱少年到久经沙场的老练骑士,接着又突然转到他童年时代——他为什么会选择成为一名圣殿骑士。
格里姆克虽然不是贵族出身,但家境不错,父亲经营着一家颇具规模的伐木场,母亲则是当地小有名气的钢琴家。按照原本的轨迹,他在成年前会接受经营管理方面的学习,成年后逐步接手父亲的伐木场,但后来一次意外,让他的人生走上了现在这条道路。
那是一个和现在一样的夏日午后,十岁的他一个人跑去河边玩水,当时还不会游泳的他不慎落水,在意识模糊之际,他隐约中看到了一团光,隐约中听到了一个充满光明的声音,在这声音中他渐渐睡去,当他再次醒来时天‘色’以暗,他浑身湿透地搁浅在河岸边。
年幼的格里姆克回到家中,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母亲——她是一位虔诚的信徒——母亲‘激’动万分的说那是主的身影,是主让他活了下来。并且在第二天就去教堂举行仪式,为格里姆克的侥幸生还祈福。
格里姆克没有办法准备的将当时的心情准确的表述出来,只能说在看到教堂里那金‘色’的圣十字,唱诗班的礼赞,他只感到有一扇‘门’金碧辉煌的大‘门’被猛地打开了,‘门’里面是绚烂的光。
从那一刻起,他就决定立志要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