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厄姆大图书馆内部是一个环式三层建筑,每一层都约莫有5米高,靠墙的位置都摆满了只比天花板矮一些儿的大书架,书架上分门别类的放着各种图书,当然,里面没有珍本或者孤本,要么是大批量印刷的书籍,要么就是将那些珍贵典籍重新抄撰的复本。但即使如此,光光其丰富的书籍,也依旧吸引了许多学者前来。

而每层楼的中间空出来的位置则摆上了一排排的桌椅,供人使用。此时正是午后,人还不多,每一层楼都只有约莫一半位置坐了人,而等到下午的时候,人就会多起来,到时候晚来的就只能拿着书站着看了。

图书馆内很安静,所有的人都自觉地不影响他人。就连站在李凌峰面前的光头法师也是如此,他声音压得很低:“这位先生,你就是写了福尔摩斯探案集的那位汉国来的作者吧?”

“是的,您有什么事吗?法师大人。”李凌峰回答得很简短,边说边欠身行礼。作为一名市民,面对高贵的法师的时候,是必须行礼。

在寂静的图书馆内,两人虽然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非常清楚,甚至引来了不远处的其他人的目光,不过在见到大光头后又收了回去。

光头法师显然也知道这样影响了图书馆里的其他人,他默不做声地抬手指了指一楼左侧的一个小门,门上写着“谈话室”。李凌峰看了眼小门,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安静的一楼大厅,推开谈话室的门,走了进去。

谈话室约莫有外面大厅一半大,被用隔音效果很好的材料分成许多小隔间,每个小隔间里都放置了一个茶几,面对面的两张小沙发,勉强可以坐进去5到6个人。这个时候,谈话室里空荡荡的,小隔间的门都打开着,并没有人使用。

“就这里。”光头法师随便挑了比较中间的隔间,对李凌峰说:“你要喝什么?红茶还是咖啡?”

光头法师的话让李凌峰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向光头法师:“法师大人,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是第一次来?”

“是的,第一次。”

“谈话室的茶水是自助的。”光头法师指了指角落的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几个茶罐,五瓶热水壶:“想喝什么得自己弄。还有,你直接叫我锡德里斯的就可以了。”

“谢谢,锡德里斯先生,我暂时不需要。”李凌峰顿了顿:“不知道您找我什么事?”

“先坐。”

李凌峰依言坐到真皮小沙发上,倒是不担心已经离开给自己泡茶去的锡德里斯会拿他怎么样,虽然对方是一位正式法师,但他也不害怕,加上对方刚才询问时用的是“福尔摩斯探案集的作者”来称呼,所以这位法师大人应当是想要询问相关的一些事情而已。

等了一会儿,锡德里斯才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走回来,在李凌峰对面坐下。

“你好,李先生。我正式介绍一下自己吧。”锡德里斯并没有法师惯有的傲气,虽然因为纹身的缘故而显得有些吓人,但无论是笑容还是语气都非常平和:“我是康纳理忒法师塔的符文师,锡德里斯·吉达嘉尔。你直接叫我锡德里斯就可以了。”

“您好,吉达嘉尔先生。”虽然对方让他直呼其名,但在这个上下尊卑依旧非常严格的时代,李凌峰并不准备留下任何可能的漏洞,所以选了一个不亢不卑的称呼。

锡德里斯听到李凌峰依旧颇为恭谨地称呼他,只是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喝了一口茶水,直接进入主题:“李先生,之所以请你来这里,主要是关于那篇莫尔斯子爵的点评,尤其是其中关于演绎法的描叙我非常感兴趣。莫尔斯子爵说是由李先生你口述,他代为整理出来的。可对?”

“嗯,是的。”李凌峰点点头:“当时我将福尔摩斯的稿件交给莫尔斯子爵大人的时候,就故事里的福尔摩斯所采用的探案方法进行了讨论,演绎法也是其中的一个讨论点。”

“哈,这真是太好!”锡德里斯高兴地笑出声:“原本我还准备写信给莫尔斯子爵,请他把李先生你的地址给我,在明天或者后天直接拜访。却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能和我详细的说一说这一套演绎法吗?虽然在报纸上已经写了一些儿,但我感觉只是点到为止而已。”

“嗯,当然可以。”李凌峰微微一笑,对于这种学术性的探讨,他自然是来者不拒。而且能借此结识一位魔法师也是非常不错的买卖,脑海中微微思考了一下,组织好语言后便在锡德里斯期待的目光下开口:“演绎法是一种从普遍性结论或一般性事理推导出个别性结论的论证方法……”

锡德里斯听得很专注,在李凌峰说到一些关键点的时候,张开嘴想要插言但又阖上,看来是有自己的想法,但基于尊重对方的原则而又选择继续听下去,准备等李凌峰说完后再开口说出自己的见解。反倒是李凌峰注意到锡德里斯欲言又止的样子,停下来询问。但这位看起来凶神恶煞,实则温文尔雅,极有修养的光头法师只是轻笑的摇摇头,请他继续说。

这样约莫说了半个小时左右,李凌峰才把演绎法的大致概念给梳理了一翻,当然主干还是之前泰伦斯在报纸上整理的那些,但却更要具体和细致。

“吉达嘉尔先生,您对这套演绎法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李凌峰停下话头,看向锡德里斯问道。

“嗯……也就是说演绎法不能解决思维活


状态提示:第七章 锡德里斯--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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