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一直戴着帽子不肯摘下,印象里她从来都没戴过帽子,是头上也有伤吗?
想到她和那种人生活在一起,黎叶心里只觉得同情,康德文处处算计尹家,他根本不顾及妻子的情面,那个人曾经几次三番对她说出恶心的话语,也一点没有已婚男人的样子。
也可怜了端端,那孩子机灵可爱,十分亲人,竟然会有那样的父亲,简直耻辱。
现下,尹正铎也对康德文的所作所为有所了解,可是他一直按兵不动,黎叶想着也是顾忌着他姐姐的面子,陈莺又一直想将康德文派到外地去,想来,也都是想竭力维护尹家的完整和各方的颜面。
他们那种家庭,离婚了就是丑闻,就会成为街头巷尾的议论的谈资,哪怕是和和气气离婚的,也要被人非议一番,何况并非好聚好散,若是叫人挖出点端倪,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们家的态度,黎叶清楚,她也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她带着希希在菡碧阁,踏入尹家,也会和尹正铎寸步不离,康德文没有机会靠近她,她也无需再对他害怕。
尹正铎也知道自己给那种片子配过音,她心里再没有顾虑,没有什么能威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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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尹正铎靠在床头看文件,黎叶对他的公事从来不感兴趣,也从来不去探究,除了那次,康德文逼迫她去偷合同。
那件事,简直是不堪回首,她最厌恶受制于人,还是因为那种她自己都厌恶的把柄。
希希玩累了,躺在床中间,张着小嘴睡着了。
尹正铎看了眼小家伙,笑笑,捏着他的小嘴给他合上。
洗漱之后,黎叶回到卧室,看了看尹正铎,他看孩子的眼神十分柔软温柔,好像会发光,好像会滴出水来。
反观康德文,端端很少和他亲近,好几次在尹家,康德文想表现一下就去抱她,端端都露出不愿意的神情。
孩子是不会骗人的,她知道谁是真的对自己好,一个连父爱都要拿出来作秀的人,他怎么可能真的爱自己的孩子。
看她盯着自己发呆,尹正铎抬眼,“怎么了?”
黎叶挪开视线,耳根子飘起一抹红晕,“没什么……”
没什么就不会一直盯着自己看,被发现之后还会脸红。
他放下文件走过来,来到她身边,负手看着她往脸上擦乳液。
女人天生就是美的,各式各样,柔软娇羞,妩媚妖娆,或淡雅,或浓烈,但不管哪一种,总能叫男人疼到骨子里。
镜子里,他立在她身后,目光柔软深邃。
他盯着她细长的颈子,白皙的皮肤,优美的曲线,叫他只想低头吻下去。
被他盯着,黎叶只觉得窘迫,他靠的那么近,眼神那么热,弄得她直紧张。
黎叶低了低头,“看什么啊……”
他直言,“看你。”
她脸更红,就算做了妈妈,脸皮还是薄的跟小姑娘一样。
他从梳妆台上拿起梳子,将她的长发握起一缕,轻轻的从头往下梳起来。
黎叶呼吸有些不稳,看着他低着头认真的侍弄自己的头发,只觉得心底里纷纷扰扰的飞起了柳絮一样。
尹正铎握着那油亮的发丝,她虽然人有点瘦弱,可是头发倒是好,柔顺乌亮,好到可以去做洗发水广告。
他动作轻缓,谈不上多享受,却也没有弄疼她,黎叶看着镜子里的男人,除了妈妈之外,从来没有人给她梳过头发。
可是妈妈去世的早,她之后的很多年,都是自己给自己梳头,快要忘记那种被人细致照顾的滋味了,今晚,他让她再次想起来。
发丝一缕缕梳过,他放下梳子,拿过她的发绳,照着她以往的样子,扎了个简单的马尾。
虽然不太利索,可是对于第一次上手的大男人来说,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
弄完了,看着镜子里那个已经满脸红透的女人,只觉得万分诱人,他心底里按捺不住,俯首,在她耳边落下一吻。
黎叶轻轻颤抖,手掌握起来,她万分紧张,甚至不敢去看他。
温热的嘴唇摩擦过她敏感的耳朵,热气让她酥痒难耐,低低的喘了喘,躲闪着,“别……”
他托着她尖巧的下颌,将她的脸抬起来,灯光下她柔美万分,每一寸都美的恰到好处,动人心弦。
吻在她额头上,吻在她鼻尖上,最后落在她唇上。
黎叶手在颤抖,无处安放,最后只好拽着他的衣襟,他两手撑在梳妆台上,俯身,居高临下的撷取着她的美妙滋味。
许久,她已经快要窒息,他亦动情难耐,他分开她,沙哑地说,“叶儿,去客房呆一会儿?”
看了眼在床上睡的沉沉的希希,黎叶摇摇头,她知道去客房代表着什么,她也不是第一次和他有这样的关系,可是在心底里,她并不愿意主动发生那种事,甚至,哪怕是被动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仍旧是想逃避。
他看到她不太热衷,俯身将她抱在怀里,“过几天妈去庙里,我今年尽量抽时间,可是我不想丢下你和希希,所以——”
他亲了亲她的额角,“我们一起去。”
黎叶没有说什么,去庙里是要给尹正铎的爸爸祈福,也能随了陈莺的心愿,这是尽孝的好事,她只有赞同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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