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郁闷得很,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好说:七哥说得是,小人是粗陋的很,小人做的不好,小人,小人,小人,现现现在去卖饼去。
於是举头作哟喝状道:炊——吹吹吹,吹你娘那头去。
葛七骂道:哥几个说什么呢?你又吹起来。
我不知该如何做答。
葛七又道:下次给你老婆带过来听到了吗?我不答。
葛七又骂道:听到没有,你这个矮粗?我听他说话这么难听,於是嘟囔道:叫她出来干嘛?葛七走近了我几步,他的跟班也走近了我几步。
我看他们几个都往我身边靠近,顿时感到居大的心理压力。
於是我后退几分,心想,难道我刚才的反问,语句重了?只见葛七的下巴都快碰到我头了。
我吓得双腿有些发软。
举着头惊恐地看着他。
葛七狞笑道:干嘛?爷想看,不行啊?我顿时快被吓傻了,忙应道:行,行。
葛七看我态度上服了软,有些满意对身边的几个跟班说:走,去花满楼里喝两杯,最近听说来了个新妞,骚得很呢?走走走,跟七哥瞧瞧去。
那些跟班也应和道。
於是我他们终於放过我,转身向街那头去了。
我顿时有种重生的轻松感,我回头想想葛七的话,心想,难道我还要回家把金莲叫出来不成?我都已经跟金莲说了狠话,那我回到家里又该怎么说?就算我说了,我该怎么跟金莲解释?金莲又会怪我,胆小怕事。
我岂不失了当夫君的脸面?这一日我回到家里,思来想去,也不知怎么跟金莲开口?金莲问我,可有不开心的事遇到?我只说没有事-第二日我仍然咬咬牙独自出门,他妈的,自古妻为夫纲,金莲是我的女人,出不出门,难道不是我说了算的?还任由别人使唤不成?我如果不硬气些,以后可怎么做人?这一日叫卖倒也相安无事。
到了晚些又碰到葛七一夥人。
葛七看到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那把破扇子在手里啪啪打得很响。
我武大倒也不是很想低头於他,於是我一赌气,低着头也装作没看见他似的,任凭他怎么摔打他们扇子我也不理了。
葛七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就仗着有几游手好闲的跟班,你就乱欺负人?我武大也是男子汉一个,要不真逼急了,我武大也是可以拿起扁担跟你们拼一拼的,就算打不过你们,还有官府,我武大去去衙门告你们去。
到了晚上回到家里,我看到金莲还在厨房里忙着做饼。
我满脑子都是得罪葛七之后的预案。
我想着如果我实在受气,将来我弟回来,我告诉他去。
我弟十五岁就出门学艺,我看谁能打得我弟。
我由於情绪投入过多,金莲似乎问了我些什么东西,我也没有听清。
金莲说:大郎,你怎么了?没听到我的话吗?我终於从情景中反应过来,我说:娘子,你你问了什么话?哼?人家问你,你都不应,不理你。
金莲,微怒,又去了砧板边。
我连忙说:娘子,莫生气,是我的错。
金莲说:大郎,我没有生气,我只是问你,今天卖得怎么样?我点头说:好,好,好,卖得很好。
於是我拿起两个筐,说:你看就剩这几个了,卖不了没事,我们晚上自个吃。
金莲扑哧一笑说道:你就说快卖完就行了,你把筐举这么高做甚?我发现自己举着筐,确实挺奇怪的,连忙把筐放下,说:我是让娘子看,怕娘子生气。
金莲说:你是一家之主,说什么都但凭你,我生什么气啊。
金莲说得有理,但我是惭愧得紧,一家之主还不是个虚名?金莲说:大郎家里没有水了,你去缸里把剩下的水舀来给我。
你再去外面打水回来。
我说好,於是拿起瓢转身去舀水。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咚咚咚有人在外面砸门。
我顿时心里一紧,心想是谁啊?金莲也问道:谁在那里敲门,这么大声?门敲坏怎么办?-这时传来葛七的声音:武矮粗,把门给老子开开。
我心想,我操,这群没有王法的东西,居然跑到我家来了。
这时我不敢开门,连忙跑到门口用身子把门顶起来。
开门,开门屋外传来几个人的叫门声,听得出来又是他们几个。
他们推门的力道也大,我用背扛着也能感受得到,幸亏家里的门拴结实。
金莲问道:大郎,那是谁在外面叫门,你开门看看。
我心想开得什么门?葛七几个来找麻烦了,於是我答道:和你的面,莫管。
咚外面有人用脚踹门。
我随手把家里榔头拿过来顶着,减轻我的压力。
这时有个跟班说:七哥,我有办法。
我心想着什么办法呢?这时踹门力道轻了,我转头看门缝,想看个明白,这时只听叮当一声,我一看,我家的门铨掉到地上了。
这怎么可能?说声迟,那时快,咚——地一声,门被推开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夥人一下子就涌了进来。
你,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坐在地上,怕极了,无力地问道。
葛七一脚上来,踢在我的脸上,把我踢倒在地,骂道:你这矮粗,真是无礼,让你开门你不开。
这时一个跟班对他说:七哥,我的手艺咋样?没有小弟开不了的门。
葛七满意看了他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