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柳长老黑着脸怒喝道,借此掩饰心中那一丝慌乱。
叶羽恢复过来的事他早已经知道,方才镇经塔前叶羽对付王李两人的手段他也见识到了。看得出来,叶羽并非什么心胸宽广,以德报怨之人。这几年来他对叶羽如何,他自己心中最为清楚。本以为叶羽不一定会记得痴傻时的种种,不过此时看来,这种可能性已然微乎其微了。
叶羽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的哼道:“这几年来有劳柳长老的照料了,如今小子得以清醒,自然要来好好感谢您老人家才是。”
“老夫只是奉宗主之命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柳长老忙摆摆手,像送瘟神一样的避之不及,“你若只为了此事的话,大可释怀。老夫还要打坐,你快走吧。”
“虽然是宗主之命,但这些年来您老人家对我可谓是‘尽心尽力’,小子要不好好表示一番的话,心中还真是过意不去啊。”叶羽不但未走,反而上前两步,“虽然小子已经孝敬过您老人家,当然,是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也不知那些东西,您老用的可还习惯。”
闻言,柳长老眼角不由一抖,“你…你在说什么,老夫听不明白。”
“是么…”叶羽呵呵一笑,而后双目猛地一敛,“老家伙,你忘得倒是够快呢!拿了我的储物袋,当做没事吗!”
“什么储物袋?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老夫尽心尽力的照看你七年,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如今还来血口喷人,当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你速速退去,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见叶羽揭穿,柳长老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呵斥着。此时他已暗中下定了决心,来个死不承认。他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叶羽敢强行搜他的身。
此时叶羽的确有心直接拿下柳长老,但他暗中沉吟过后,并没有这样做。不管怎么说,柳长老也是堂堂长老,虽然修为不见得如何高深,但身份摆在那里,远非王师兄和李师兄之辈可比。叶羽若真的蛮横出手的话,气倒是出了,但对于悟虚的脸面上,却并不好看。
悟虚于叶羽来说也算有恩,他自然不好做的太过分。柳长老监守自盗,说起来这算是家事。而家有家规,于情于理都应该由悟虚宗主自己来解决才是。
叶羽目光一闪,开始以退为进,“我这七年来呆在这个小庭院中,大部分时间都是与你相处。如今我储物袋不翼而飞,自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不过这几年中,我也并非没有接触过别人,所以被别人拿走,也有这种可能。若真的不是柳长老你做的,我自当向你赔罪。但在此之前,不知道柳长老敢不敢与我到悟虚宗主面前,当面证明给我看。”
见叶羽语气已经没有了起初那么强硬,柳长老不由暗暗皱起了眉头。心中开始狐疑起来,“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只是怀疑我,却并没有实质证据?也对,那几件灵物上都不曾见到神识烙印,想必即便丢了,他也是找不回来的。哼哼,原来你只是在诈老夫而已,我若是露出一点怯色,恐怕才真的正中你下怀。反正你也没有证据,既然如此,老夫陪你走上一遭又如何!”
柳长老面色一正,一脸正气,大有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架势,“好,老夫便与你到宗主面前说个明白。只要老夫证明了清白,届时有宗主撑腰,看你还有何话说。”
柳长老怒气冲冲,真的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一样。叶羽心中冷笑,此时也懒得与他争辩,大袖一挥,率先行了出去。柳长老也不怠慢,紧随其后,一路向大殿而去。
片刻之后,两人便已经来到大殿之前。此时悟虚端坐在上,见叶羽和柳长老两人同时进来,且面色有些不善,他敛了敛眉,开口问道:“你二人这是有事?”
还不待叶羽说话,柳长老已经抢先诉起苦来,“宗主,老夫冤枉啊!”
“哦?”悟虚神色疑惑,皱眉道:“怎么回事,你且慢慢说来。”
“禀宗主,老夫奉您之命,不分日夜的照看他七年时间。虽然谈不上细致入微,起码也可以说是尽心尽力。看宗主时常为他的状况担忧,老夫同样寝食难安,希望他早日康复过来。许是老天有眼,怜悯他年纪尚轻,果然让他恢复了过来。不提宗主心中宽慰,老夫我也是心中欢喜啊。老夫照料他,本就是受宗主之命,这也是宗主您老人家信得过我,才将他交代给我。这是老夫的该尽的责任,本没想过要他对我感恩戴德。若真有心,也是该报答宗主您才是。可是老夫却不曾想到,他不念老夫的好也就罢了,竟然还反过来冤枉老夫拿了他的宝物。宗主明鉴,我柳春元是什么样的人,宗主您再清楚不过。此事您一定要给老夫做主啊!”
洋洋洒洒一大段,柳长老毫不停顿,声情并茂的讲述了一遍。说到痛心处,竟还真的抹了抹浑浊的眼角。看的叶羽心中一抖一抖的,暗呼遇到了人才。
这一幕若是被他人看到,想必也定会被柳长老的言辞及那副含冤莫辩的神色所打动,从而定叶羽个狼心狗肺,污蔑好人等等罪名。
叶羽撇了撇嘴,暗暗吐了‘放屁’两字,也不说话,只是淡定的看向了悟虚。
悟虚人老成精,凡事自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他看向叶羽,开口问道:“当真有此事?”见叶羽郑重点头,悟虚接着又道:“你说柳长老拿了你的宝物,你可有证据?”
叶羽微微一笑,从容道:“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