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堂课,彻夜完全听不进去。 照徐老师刚才说的来看,她应该是从上个星期就成了他们班的班导,可为什么齐远玩去没有向她提到过这件事?
正如徐老师说的,她来班上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彻夜并不在,就算最为普通的师生关系,齐远最起码也应该告诉她这个不在场的学生一声吧?
彻夜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齐远。明明那天齐远开会时她打电话过去,齐远的语气都还特别正常,甚至还从他那么重视的学术会议中溜出来,专门给她回了个电话。
可自从那天去了她家之后,齐远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所以说,他是因为那天撞破了尉勉在她家吃饭才会这样的?
说起来,尉勉在不在她家吃饭,压根就和齐远没有半点关系好吗,他至于甩脸色给她看吗?
彻夜真的很想干脆就这么着算了,齐远爱怎样就怎样。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彻夜知道了自己和齐远在十九年前的那段渊源,她早已经把齐远当成了她的朋友,就算作为朋友的角度,她总觉得还是应该找齐远出来把话说清楚。
彻夜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给齐远,但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不舒服,于是放下电话,离了吗冲去了卫生间。
“诶——”
彻夜很沮丧的叹了口气,原来是生理期到了。
说起来,彻夜这辈子怕的东西真的很少,但生理期这个东西绝对能排到前三甲。从彻夜还在念高中的时候起,她每次生理期一到,肚子一定会痛到要死要活的程度。
其间,妈妈带彻夜去看过好多好多的医生,有中医也有西医,也吃了各种各样的西药和中药,但这些药每次都是刚吃的时候有所缓解,吃的次数多了,身体里面就像产生了抗体一样,完全起不了作用。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每次生理期到的时候,彻夜就只能吃止疼片来缓解,可是止疼片的副作用多大啊,要是前一个月吃过的话,后一个月她的肚子一定会加倍的疼。
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全都没用,彻夜索性就什么都不做,任由它疼算了,反正也就疼那么一天半天的样子,疼过了她不也就能满血复活了么。
算起来,这还是彻夜小产之后的第一次生理期。因为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以前生理期就特别不准,尤其是小产过后。
这都过去多久了啊,彻夜居然才第一次生理期,要是它再往后推的话,彻夜真觉得自己该去看看医生才行。
这生理期才刚来没一会儿,彻夜已经感觉自己的肚子不太舒服了,好在下午没有课,她现在也没有精力再打给齐远,索性直接回了家。
打车回家,彻夜才刚走到电梯间,肚子已经疼到不行,全身上下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细汗,但她并不是被热的,反倒全身发凉,还轻微颤抖着。
等了好久,电梯终于来了,从底层到三楼,再从三楼的电梯间走到自己家门口,彻夜感觉自己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推开门,便倒在了沙发上。
有过痛经经验的女孩儿都知道,痛经这种东西真不是吹牛或是夸张,真正痛起来会连想死的心都有。有的女孩儿特别严重,甚至疼着疼着还会吐,彻夜就是这种。
彻夜还记得,以前妈妈带她去看医生的时候,医生说,痛经的最高境界就是吐……不然彻夜怎么会那么怕?
彻夜满头大汗的窝在沙发上,肚子上像是有千万个电钻同时在往里面钻一样,疼到无法形容。疼的时候难免想动一动身子,可是不动还好,一动反倒牵动了身上所有的疼痛神经,惹得自己更不舒服了一些。
彻夜难受极了,躺了没一会儿,胃里实在是翻腾得厉害,中途又去卫生间吐了一次,接着又歪歪扭扭走到沙发旁,“噗嗵”一声又倒了下去。
吐了一次好像比刚才好了很多,但肚子上的疼痛依然没有任何缓解的意思,彻夜紧闭双眼,强忍着疼痛,好在,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睡着了哪里还能感觉到疼痛啊。
彻夜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只觉得自己睡得正舒服的时候,却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四处乱摸着,摸了好半天都没有摸到手机,迷迷糊糊的睁眼,才发现,原来是座机在响。
彻夜没有起身,光是伸手就将电话接了起来,“喂?”
“你在干嘛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一听到彻夜的声音,尉勉那火急火燎的语气瞬间顺着电话线传了过来。
在打座机之前,尉勉打彻夜的手机起码打了有十次,每次都是等铃声响完了都还没有被接起来。尉勉自然是担心得不得了,生怕彻夜出了什么事儿。
彻夜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尉勉本来都准备直接冲过来了,他突然又想到,他不是给彻夜家安了座机么,管它那么多,先打一个过去试试。
座机打过来,电话依然是响了很多声都没有回应,就在尉勉都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却突然被接了起来。
今天一早彻夜不就上学去了么,一到教室她就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下课之后又有了突发状况,惹得她根本没有顾得上把铃声调回来,尉勉又怎么可能打得通她的电话呢。
“没……没什么,刚才没听到……”彻夜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缓过劲来,语气显得有些慵懒。
“嗯,你没事就好,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打通,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我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