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话毕,卿颜有些不安分的看了她一眼,而她则是用眼神给卿颜回了一句“别担心”。
“好,我答应你,我尽量保持冷静。”
“你猜对了,我身上这些伤全都是尉勉弄的。”
“特么的!我就知道是他!下次再让我见到他我特么非砍了他不可!”
“沐彦!你不是答应我要冷静的吗?!我还没有说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就这么激动,那看来我还是不说的好!”
“对不起”,沐彦憋了憋嘴,活生生逼着自己把所有的情绪全都压了回去,重新坐到了彻夜身边,说,“你说吧,我保证在你说完之前都不开口。”
彻夜略显不耐烦的看了沐彦一眼说。
“其实这件事情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昨天你说你要来家里看我,我说不合适,你非得来,其实……在你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了。”
彻夜艰难的皱了皱眉头,继续“编”。
“你也知道,我现在和尉勉结婚了,我们是夫妻,是一个家庭,你来看我本身没有什么错,但是你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来看我,走的时候还刚巧被尉勉给撞上了,你说他会怎么想。
况且,虽然那天在后山那件事情在我这里已经过去了,我原谅了你,但不代表在尉勉那里就没有疙瘩。而且那件事情你的确是坐的有些过分了,所以尉勉到现在都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原谅你。
还有,你还记得你走之前跟我说那句‘你会一直爱我,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那句话恰好被尉勉给听到了,你说,如果换做你是尉勉,你能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
我昨天在电话里跟你说了,我今天就会去上班,哪怕是中午下班一起吃顿饭都比你来我家看我好,可是你非不听,你非要来,加之尉勉昨天晚上见客户多喝了一点酒,所以我们就吵了两句,他也就冲我发泄了一下。
所以沐彦,这个解释你满意了吗?”
彻夜话毕,摊了摊双手,无奈的看了看沐彦]
其实她说的这些也全都是事实,只不过侧重点有些不太一样。在她的解释里,她把沐彦置身于导火线的位置,掩藏了自己的痛楚,也把尉勉暴戾的一面清淡的一笔带过。
而沐彦听了之后也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神里的锐气慢慢的变成了无奈和心酸,慢慢的开口;“所以彻夜,你在怪我,却一点都不怪尉勉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谁都不怪。
沐彦我希望你明白的是,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也知道你并不相信我和尉勉是因为真心相爱才在一起才结婚的,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现在和尉勉结婚了,我是个有丈夫有家庭的人。你可以不祝福我们的婚姻,你也可以随便猜测我和尉勉结婚的真正原因,但我希望你不要做会让我难堪的事情。”
“呵!彻夜!我从来都不知道,在你眼里,我对你的爱,竟然就只配得上难堪这两个字!”
“沐彦,你自己看看,自从你跟我说你爱我之后,你到底给我惹了多少麻烦!对我来说,你对我的爱只是中负担。
过去你是我弟弟,不管你说没有说出口,对我来说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现在我结婚了,我就更不需要这些了。你明白吗?”
在卿颜狭小的出租屋里,彻夜试图用半真半假的说教,让沐彦把他的心思彻底从她身上抽走。而另一边,偌大的别墅里,尉勉刚睁开眼,俨然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尉勉困倦的起床,可能是因为昨晚喝的太多,他竟然连闹钟都没有听到,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
尉勉下了床在房间里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昨晚竟然睡在了彻夜的房间里。
他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出现在脑袋里的,全都是昨晚他在客厅里“惩罚”彻夜的零星片段。
尉勉这才想起朝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彻夜的踪影。
他走了两步,看到彻夜放在沙发上的那个包,又想到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他很自然的还在心里嘲讽了一句,说彻夜这女人上班竟然连钱包都不带。
尉勉也没有多想,便离开了彻夜的房间去自己的房间洗漱。
换好衣服打理好自己,尉勉下楼。
才刚走到楼梯口,尉勉就看到了楼下客厅里狼藉的一片,他不免还因为昨晚彻夜在他身下俯首称臣的画面勾了勾唇。
倒了被牛奶,从冰箱里随便拿了两个水果来吃,尉勉也准备去上班。
出门的时候,像尉勉这种大少爷自然不会注意到家里少了双拖鞋,不过,他倒是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彻夜那辆原封不动放在原处的电动车。
“这女人竟然没有骑她的电动车?她不是说打车去上班很贵吗?”
尉勉不屑的将眼神收了回来,便去车库取车。
上车后,尉勉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直到他将车子驶到小区大门口……
小区的所有车子都要在大门口刷了卡之后才能进出,尉勉正准备像往常那样想要拿卡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今天也被车也“传染得忘了带钱包,而那个卡刚好就在钱包里。
像尉勉这种人难道还能被一张卡给拦住?他只需要张张嘴给保安大声招呼就能进出自如。可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脑袋里面却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他就算没有带钱包,随便到哪儿都还能刷“脸卡进出自如,可彻夜这既没有骑电动车也没有带钱包的人要怎样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