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的途径撒网去找,找了十几天,也没什么结果。

难道他已经离开北京了吗?已经进入8月份了,北京的天气热的要命,前段时间的看海事件虽然没有直接对我产生什么影响,不过娜再也不敢开车,她从我出院开始就听我的建议到公司里帮我做事了,每天都和我同出同入的,也不需要自己开车,她说让我把车卖掉还债。

我告诉她,公司目前的确有困难,但还没到需要我卖掉老婆的东西还债的地步,我有信心更有能力东山再起。

放下负担的我信心百倍的重整旗鼓,公司很快又出现了新的转机,石家庄的一个朋友帮我联系到了那边的一条新建的步行街户外广告位的代理权,如果这笔生意能顺利谈下来,不止还债,公司就可以彻底摆脱困境。

就在我准备全身心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的时候,调查所那边传来了消息,有了谢非的线索。

这个无赖一直在北京,而且8月初还找到了个工作,在三元桥附近的一个大厦里上班,连他目前新的住址调查所也找到了。

我这个时候对他还没动杀心,我只是想挖出他来给他点教训,让他也见点血以解我心头之恨。

哈尔滨的人接到消息的第二天就赶到了北京。

我把我自己收集的和调查所送过来的关于谢非的资料交给了他们,嘱咐他们:一定不要出人命,抓到他先不要动手,等我到了再说,在绰绰不安中焦急的等待了一整天,到晚上8点多电话终于响了,告诉我说人抓到了,现在在谢非的住处。

我跟娜扯了个谎,开着车就直奔他们告诉我的地点。

一边开车,头脑中一边飞快的思考,我不知道我面对这个无赖时会不会冲动之下手起刀落杀了他,想到他对娜做的事,想到他对我的家的伤害,我真的恨不得一刀砍死他。

就算不砍死,也要砍他一只手,对了,把他下边也废掉,省的他再去祸害别的家庭。

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一只手紧紧握着那把苗刀,手心里全是汗水,微微有些抖,心慌的狠,我不知道我的手为什么抖,反正不是害怕,也许是气愤,也许是多日以来的积怨终于要得到释放的兴奋,我一路上一直在对自己说,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出人命,一定要冷静,可是,我越是这样想,心里却愈加紧张,越加怀疑我是不是真的会砍死他。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那边的时候,一眼见到躺在房间地上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的仇人立刻就红了眼。

路上想了好多要说的第一句话,看到这个无赖就全忘记了。

二话没说上去照着脸就是抡圆的一脚,然后我就被那几个哈尔滨的小兄弟抱住了,七手八脚的抢下了我已经扬起高高正要砍下去的苗刀。

他们把我按在墙边的椅子上。

一个小兄弟说:“哥,你冷静点,就算整死他也别在这整。

”说着向里边房间甩了甩头。

我才注意到,里面房间还绑着一个男的,个子比谢非高很多,看样子也有180多,黑壮一些,不过很可惜我至今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暂且叫他高个吧。

这个我不认识,不过他既然碰上了,就算他倒霉吧,没准那天偷袭我的就有他一个呢。

谢非给我那一脚踢的不轻,虽然嘴里给堵上了一团抹布,还是看得出鼻子嘴里一片血肉模糊,蜷缩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哼哼着。

“哥,要不咱先把这两个玩意整走吧,这里办事不方便,万一再回来人就不好办了。

”小兄弟看了看谢非的脸对我说,也是,我一会肯定还要动手,弄得鬼哭狼嚎的惊动了邻居就坏事了。

我看了看表,晚上9点多,我给公司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公司送货用的面包车开来。

看我叫了车,那个说话的小兄弟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哥,你要是不想自己动手,我们帮你,你再加这个数,两个我们都包了。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掌,五指分开在自己腰间晃了晃。

五万,加上我之前已经给了他们的一万,就可以要两条人命,现在的人命还真是贱,我摇摇头,向里面房间撇了撇嘴说:“那个不是我要的,我只要这个,但是照样给你那个数,我现在还没决定,等一会把他们整走再考虑。

”我并没想弄死他,至少我现在还有理智的情况下没那么想,但我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仔细端详了一眼躺在地上死狗一般的谢非,看得出,我来之前那些小兄弟已经招呼过他了,眼睛已经肿了,非主流的发型也被揪的凌乱不堪。

我蹲下身,低头冷冷的对他说:“知道我为啥找你不?”他死狗般一动不动,嘴角却缓缓的露出一丝冷笑。

“那咱们就把这事了结了吧。

”二十五、他手中的王牌谢非用肿胀得勉强才睁得开的眼睛斜视着我,仍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环视了一下他新的住所,依旧是简单的一比,可是却比之前那里脏乱了很多,到处是垃圾、酒瓶、泡面盒什么的杂物,比之前我去过的那个大一些,有了个小小方厅,不过里面就只有一把椅子,然后就是满地的垃圾。

我走进绑着另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这是个卧室,依然是一张床,一个电脑桌,一个大皮箱,然后是满地的垃圾,整个房间还充斥着一股恶心的汗味和臭鞋味。

电脑桌上这回摆的是台笔记本电脑,不过看起来不像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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