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北王府,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因为派出去的人跟丢了她,贺英正在前院训着话,见她们回来上前道,“王妃,你们回来了。”

“嗯。”谢诩凰一边往后园走着,一边说道,“以后别派人再跟着我,我不是囚犯,不需要人跟着。”

“王爷只是不放心王妃,并无其它意思。”贺英连忙解释道。

“不管什么意思,我不喜欢。”谢诩凰说罢扬长而去。

一个人回了寝房,取了衣服在浴房的池子里泡着,一遍又一遍搓洗着身上的皮肤,想要洗去那个男人留在身上的一切东西犯。

她当然恨被人如此折辱,可是这一切在霍家的血仇面前,都是太过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燕北羽在外面敲了门,“诩凰,你在里面吗?”

“在。”

“该用晚膳了,宁嬷嬷说你进去很久了。”燕北羽在门外道。

谢诩凰起身从池子里出来,一边擦着身上的水,一边道,“一会儿就出来了。”

她穿戴整齐,确定脸上的脂粉盖过了嘴角的青紫,这才打开门出去了,却不想燕北羽还站在门外等着。

“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好久没泡澡了,忘了时辰。”她微笑说道。

燕北羽也没有再多问,一边往前厅走,一边说道,“我让人去请了得盛楼的厨子过来,在府里教了人几道你喜欢吃的,今天晚膳就做了。”

“不用这么麻烦,府里的厨子也没那么差。”对于这个人的好意,她总是难以安心接受。

燕北羽浅然一笑,道,“是我疏忽了,你在宫里长大,对吃的自然讲究,府里的厨子哪能与你们北齐宫里的御厨比。”

谢诩凰淡然一笑,没有再多言语。

她的伤养好了,而朝中因为太子被收回摄政之权而暗生波澜,皇帝开始将一些事情交由他最信任的镇北王去做,这也让他再没有那么多闲暇时间留在王府了。

而近年一向深居简出的豫亲王也被皇帝委以重任,这让南宫家和郑家都渐渐有些坐不住了。

午膳过后,谢诩凰早早拉着睡午觉的晏西出了门到茶楼,结果去了之后,她在茶楼瞧着下方的行人,坐在对面的人却是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你说,你到底睡够了没有?”

“三天两头的,晚上要出去给你办事,你说我睡得好不好?”晏西眯着眼睛,直打哈欠,“没什么事,出来喝什么茶。”

她有燕北羽盯着,自然不可能事事亲为,这很多事就需要她这个做“手下”的去办了。

“既然叫你出来,当然是有正事。”谢诩凰道。

晏西眼皮也未抬一下,道,“要说正事,现在趁着长孙晟被削去了摄政之权,不正是趁胜追击的时候,再加把劲儿说不定就能让老皇帝废了他,气死南宫家和郑家那帮家伙。”

谢诩凰摇了摇头,笑语说道,“朝堂之上可不比战场上,有机会了就能出手追击,有时候反而要以退为进。”

晏西一听连忙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别跟我说这些,听着就头大。”

“虽然很多事我们不能亲自动手,但目前的局面是对咱们有利的。”谢诩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浅笑言道。

“再给了机会,让南宫老狐狸喘过气来,太子再重新得到摄政之权,不就白忙活了一场。”晏西嘀咕道。

“没那么容易,就算我肯,豫亲王府也不会肯,机会我们已经创造给他了,只要他不傻就该知道他该干什么了。”谢诩凰道。

虽然先前她们秘密给南宫家送礼的事,没有如她所计划的那样发展,但那件事到了皇帝耳中就已经让他对太子一派的势力有所顾忌了,如今他开始器重豫亲王府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他自己也知道太子的势力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所以他开始扶持豫亲王府这股势力,让朝中的局势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她不得不说燕帝对于权谋制衡之术,一向是玩得炉火纯青。

皇帝都是喜欢朝臣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畴,而当年的霍家就是超过了那个范畴,即便没有谋反之心,也让他这个皇帝坐立难安。

“也对,让他们狗咬狗,咬得越乱,咱们越方便办事。”晏西眯着眼睛点头应道。

可是,坐在她对面的人搁下手中的茶杯,却叹了叹气说道,“恐怕现在也不会那么方便了。”

“为什么?”晏西听她语气不对,睁开眼睛问道。

谢诩凰定定地望着下方骑着马缓缓自城外方向过来的一行人,幽幽说道,“缇骑卫回京了。”晏西伸着脖子瞧了瞧,是一群押解犯人入京的骑兵,个个身着橘色武士服,背上背着一把长剑,都是身手不凡的样子。

尤其,打马走在最前的一个背上背着双剑的女子,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强大的气势,让她瞬间瞌睡全无,精神抖擞了。

“那

是缇骑卫指挥使,龙靖澜。”谢诩凰道。

“好像很不好惹的样子。”晏西托着下巴,发表见解说道。

“是不能惹。”谢诩凰认真说道。

“还以为全天下这么牛气的女人就只有我们两个呢,怎么又冒出一个龙靖澜,连听都没听说过。”晏西低声道。

“缇骑卫都是从折剑山庄出来的,她后面的四个是折剑使,个个都是剑术高手,龙靖澜的流光斩是我见过最难破解的剑术。”谢诩凰抿了口茶,继续说道,“缇骑卫是燕帝亲自统领的,不受朝廷任何人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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