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老亲自帮他们将人押回来的,看来宗主这回是罪责难逃了,我们还是帮凶,不知会不会也被治了同伙之罪。”从外面看到了一切的人,回到酒楼里的密室,朝自己的师兄说道。
“宗主那边可有消息?”另一人急声问道。
“还没有,可若是明长老他们下山处理此事了,怕是宗主自己也是凶多吉少的。”那人叹道。
密宗之内虽然以宗主为尊,但若宗主做了违背密宗门规的事儿,执法长老院就有权力罢免他的宗主之位,并加诸刑罚。
他们听从宗主的安排参与这些违背密宗规矩的事儿,也不知会联累其中是何罪孽。
“你说,宗主是不是已经被长老他们带回去了,那咱们怎么办?”另一个不安地道。
他们就算这么躲着,但总归也还是会被密宗的人找到的,到时候罪责只怕更加是他们所难以想象的。
“不然,我们把这孩子送回去,向明长老守求情?”那人试探着问道。
他们本就是听宗主安排,如今宗主只怕自身都难保的,哪里还顾得上他们,干涉各国的政治之争,这是密宗中人严令禁止的,宗主却明知故犯,还让好些亲信安藏身在高昌,保护高昌王族中人。
如今,又掳走了大楚的小公主,这哪一天拿到长老院,都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尤其,现在这个孩子,还在他们手里看守着。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决定设法把孩子送出去,现去拜访明长长老,看看可否能减免一些刑罚。
“你们谁敢?”莫玥自不远处后的屋廊走过来。
“这件事,由不是你插手。”一名密宗之人觉声道。
“现在那边还没有消息,你们就敢擅自行动?”莫玥尖锐着声音质问道。
从她把这个孩子带出来,她就没想过,再让他活着回去,所以她才一直留在这里,只等到高昌那边的事情一解决了,这个孩子就得落到她的手里,她也让他们尝尝,什么叫丧子之痛。
“莫姑娘,这是密宗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一个密宗侍卫道。
“我说了,这个孩子在他们还没有来消息之前,不准再出去。”莫玥说着,站到酒窖的最下层去找人。
他必须等到前去高昌那边的一行人传回消息,再有下一步的行动好,否则谁也不敢保证,这一切会不会只是迷惑他们的假象,他们不能轻易上了当,否则会前功尽弃的。
“明长老他们都下手,宗主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另一名密宗侍卫道。
而且,从时间上推算,宗主去了这么些天了,若是真和那边接上头了,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你们不要把这燕京的人都想得太简单了,在没有查清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之前,你们谁也休想再接近那个孩子。”莫玥疾言厉色道。
就算真的是那样发生了,他们把孩子拿去看首,那么失去了这个小护身符,她就再无法容身了,毕竟那些人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她不知道密宗内部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这两个人少在江
湖上走动,所以一出了这样的事就慌了手脚,根本不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其实,在看到那个明长老出来,她也心里有些打了鼓,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若是密宗执法长老院知道了密宗宗主的事追究过来,他只怕是真的回不来的,只是事到如今,这两个人也靠不住了,她也只得自己再想办法了。
她看出这两个人靠不住,对方又何未完不是想着要去如何自保。
“谨慎期间,你还是再打听打听,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一名密宗侍卫,对自己的师兄劝道。
若然一切真的是他们方才所猜想到的那样,那么他们也必须得想办法给他们自己谋一条出路,不然视为从犯处理,就会废去他们一身的修为,这是密宗中人谁也不无接受的事。
两人相互望了望,那人方才离开,前去外面打探消息,想着若是真的宗主已经被问罪,他们也该为自己打算条出路了。
当然,燕北羽要蒙骗住他们,自然会一切都安排得极为真实。
于是,也确实在当天晚上,明长老收到了一封密信,第一封信是开条件,对方说自己知道沅了沅在哪儿,但需要明长老在宗门追究之时,能与他们两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霍隽扫了一眼密信,望向正襟危坐的人,“果然如你如料,有人坐不住了。”
他们之中,真的难以对付的也只有那宗主一人,只要确定了他已经离开了燕京,要骗住他留下的那些小喽啰,完全都是轻而易举的。
燕北羽面色无波,平静地说道,“明长老,回信告诉你,答应他的请求。”
对方已经主动送了信过来,可见已经是相信了一大半的,只要谈拢了要求,相信让他们放了沅沅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只要沅沅能平安脱险,他就能尽快赶过去与他们会合,虽然先前也与谢承颢谈论好一切,但他这个人唯利是图,谁也不会保证,他是不是还会打什么主意,逼着她回北齐去。
明长老看了看他,道,“如何回。”
“只要他能把孩子送回来,其它一切,朕不想追究。”燕北羽沉声道。
他们也不过是被宗主带到了这些事情当中,原本也不干他们多少事儿,所以向他们也无意追究太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