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颢那边已经表示帮不了,庞宁也是这样的话来打发他,虽然有过共同目的的合作,可现在不管是谢承颢,还是庞宁,也都是在为自己打算了。
“陛下现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哪有那么多精力来追查这些事,侯爷太过多虑了。”庞宁笑了笑,安抚道。
“只要他一天还没死,一天都不可能让人放心,难不成你真以为送了那个姓风的女人进王府,她就真的能得了燕北羽的眷顾,给怀上一个孩子出来?”阚玺冷笑道。
阚玺上了马车坐着,撩起车窗的帘子深深一笑说道,“她能怀上龙种更好,若是不能,只要她人是待在陛下身边的就够了。”
若是风如尘能得皇帝眷顾固然好,若是不能,只要她在皇帝身边,将来只要他说她有了皇帝的孩子,从外面抱回一个孩子说是她生下来,也未尝不可。
重要的是,皇帝的身边必须要有这样一个女人,将来事情才会顺理成章。
“这样的事,你竟都想得出来。”阚玺道。
“陛下若是没有那个命挺过来,这南楚的江山大业,也总得有人承继下去。”庞宁说罢,放下了车帘,让人赶车离开。
那个时候,他们就必须需要一个皇子出来继承皇位,比起如今这个南楚皇帝,起码新的皇帝会比他要听话得多。
阚玺望着缓缓远去的马车,冷冷地笑了笑,这南楚的江山谁都想要,可是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现在还不一定。
只是,如今眼见燕北羽时日无多,他和北齐就想先除掉他们高昌,那未免也太过心急了。
孙嬷嬷安顿好了风如尘一行人,方才回了燕北羽那边复命。
“陛下,人都安顿好了住处,也让冥河安排了伺侍他们。”
只是既然安排的人,必然就是监视他们一举一动,提防他们的人。
燕北羽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便好,后面那位夫人还是事事你亲自经手,不得出了任何差错。”
高昌从他这里要人不成,这些大夫又是从高昌来的,若是想借机在这府中除掉那疯妇人,也不是不可能。
“是,只是那个风姑娘,陛下还是多留意些?”孙嬷嬷道。
“留意什么?”燕北羽笑问。
“她……似乎与王妃有几分相像。”
“是吗,朕倒没瞧出来。”燕北羽淡声道。
孙嬷嬷见他面上了无波澜,垂首道,“是奴婢多虑了。”
睿智如他,岂会瞧不出他们把这样的送进府里的意图,他喜欢王妃的时候,不管她过去什么样,又变成什么样,他一样能喜欢上了,可不是她的人,便是与她再怎么相像,也不可能是他心上的那一个。
莫皇后在他身边那么些年,不也难换来他一眼眷顾,何况这一个呢。
正说着,风如尘在外面敲了敲门就直接进来了,将药交给了孙嬷嬷,并没有亲自送上前。
孙嬷嬷依例拿试毒的银针试过了,方才送到他手里。
“孙嬷嬷,大夫如果要下毒,你这样是试不出来的。”风如尘说道。
燕北羽接过药碗将药喝了下去,淡声道,“以后不必试了。”
“陛下就不怕,我们在药里动手脚要害你?”风如尘问道。
“朕这病已经这样了,不救也活不上多久,何需还要人来毒害?”燕北羽道。
风如尘将带来的方子交给孙嬷嬷,道,“这是药膳的方子,还请孙嬷嬷照这个方子做。”
孙嬷嬷接了过去,望了望榻上坐着人,跪了安离开。
风如尘准备拿开桌上的东西,放上自己的药箱,却被燕北羽出声制止了。
“风姑娘,这屋里乃至这园子里的东西,不要随便乱动。”
风如尘默然移开了手,倒也没有再坚持,取了银针帮他施针,忙完了收拾东西道,“这些药,暂时只会稳定陛下的病情,让你不至于失聪和失明,但要完全治好现在还没有办法。”
“有劳。”燕北羽淡声道。
一连好些日的用药和施针,他倒也真的没有再出现短暂失去听觉和眼前模糊的症状,当然这一切也并没有瞒过远在北齐的谢承颢。
“长得像小诩凰?”谢承颢闻言冷然失笑,哼道,“看来姓庞的也想玩这一手呢,不过真把燕北羽当傻子吗?”
“不过听探子回报,那位女大夫倒确实与王后娘娘颇为相像的,万一南楚皇真动了心思……”应承祖担忧道。
“别的人朕不敢说,燕北羽嘛,他要能动了那女的一根头发,朕都跟他庞宁姓了。”谢承颢哼道。
当年那个假扮上阳郡主的,那都一模一样了,那时候都没认出小诩凰,也没见他对那假上阳郡主有多喜欢,何况这个只是与她几分相似。
“庞宁若真有了这样的心思,就算没有,他一样会借机弄出一个孩子来。”应承祖提醒道。
庞宁想要等到南楚皇死后把持大权,那么就必须扶持一个皇子,可是燕北羽现在并无子嗣,于是他就想到送个与王后几分相像的人到其身边,万一南楚皇思及旧人,宠幸了那女大夫有了子嗣,就算真没有,他从外面抱一个说是,以他的手段也不是没有可能。
“由他去吧,反正朕这里有真的,还怕他能弄出个假的来不成?”谢承颢冷然一笑哼道。
不管他那里会出一个真的,还是假的,可璟儿只要拎到南楚去,但凡见过他燕北羽的,就不会认不出来那是他儿子。
南楚没有了燕北羽的支撑,仅凭他一个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