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未稳,内有庞宁为患,外有北齐和高昌虎视眈眈,还有一个宗正陵在暗处,燕北羽可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要防范的敌人也不只北齐一个。

若是真在同等的条件下较量,谢承颢也不一定能占上什么便宜。

“确实有点险。”霍隽担忧道。

燕北羽是生是死对他并没有什么重要,可是对于宛莛和孩子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过,似乎他自己也有了打算,只是我一直不在南楚,所以并不知详细情形,他的密信之中让我盯紧了高昌这边,想来我们所想到的,他自己也早已经想到了,并且有了对策,如今棘手的就是他身上的伤势。”龙靖澜道。

大周老皇帝虽然是个亡国之君,但在位时也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否则当年不会弃太子于不顾,而要将皇位传给那时候才小小年纪的皇太孙宗正懿(燕北羽)。

大周老皇帝当年也确实是有些心想要改变大周的,只是那时候朝廷的腐败和问题都已经积年累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在他有生之年也很难完成,所以他才那般要将皇太孙培养出来,成为将来接任大周江山的储君,只可惜此事却让已经成为太子的宗正陵极度不满,导至父子之间的残杀,再加之外大燕起燕,终让大周走上了亡国之路。

燕北羽这个人,除却痴情这一点,确实很有身为帝王的才能,无论是战场上的骁勇无敌,还是政事上的雷厉风行,且还是个极沉得住气的人,也许并不会频施手段对付敌人,但绝对会在最恰当的时机出手,一举将对方击溃,这从南楚一直以来的战事手法上,就足可以看得出来。

“我回头去一趟折剑山庄,师公见多识广,也许有医治他的办法。”霍隽道。

既然他这么说,想必燕北羽已经有了他的计划,只是如今最关键的,是他的伤势状况,只要这件事解决了,一切都不成问题。

只是谢承颢有心要置他于死地,想要医治好,怕是不容易。

“这燕北羽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么多人想他死。”龙靖澜甚是同情地叹了叹气,还连累他们都得跟着他受累。

义父庞宁不是个东西,亲爹也一心要他死,还有些一个个也都不想他活着,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

“好了,先不说他们的事儿了,你还准备在高昌待多久?”霍隽问道。

一别十二年见了面,谈论的不是自己他们,却是宛莛和燕北羽两个人的事儿。

不过,彼此也都不是喜欢儿女情长的人,便是什么都不说,也都默契地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

“等找到了宗正陵的消息,一天不宰了他,一天难消我心头之恨。”龙靖澜眼中掠一丝寒芒,沉声道。

谁不希望自己合家美满,但却在一夕之间被人给抄家处斩,就留下她一个人还活,即便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也从来都忘不了府里遭受抄家那一天的惨状。

如今,那个罪魁祸首还活在世上,她又岂能容他再逍遥法外下去。

“好吧,我先把东西收拾下,一会儿再同你说。”霍隽说着,起身将桌上的碗筷收起,端到了一旁的厨房去清理干净。

再回来之时,龙靖澜已经洗漱干净了,洗去了涂在脸上易容的药膏,露出了本来的面容。

虽然眉目之间脱去了当初的稚气,却多了几分沉定从容的独特气度。/

“怎么,嫌我老了?”龙靖澜秀眉一挑道。

十二年过去了,她确实已经不再是貌美如花的年纪了,倒是这家伙一走十二年,回来还一点都看不出变化。

霍隽走近,抬手拨了拨她因为洗脸沾在颊边的湿发,微笑道,“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龙靖澜到底见过大世面的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夸奖而羞红脸,而是道,“既然要夸奖人,就不夸得再好听点?”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并非是姿色过人的女子,所以在一开始虽然霍隽处处照顾她,她也只当是他受霍元帅所托,又怜惜自己身世可怜,所以待她好一些罢了,从来不敢做过多的想法。

因为,那时在她的眼中,这个人是皎然如九天明月的所在,是她所不敢去奢想的,能与他匹配的应该的才学过人,高贵优雅的女子,而非是一身匪气的她。

可是,偏偏最后就是燕京城中最臭名远扬的她,配上了朝中最倾世无双的少年将军,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暴殄天物。

“你知道我不会夸人。”霍隽笑语道。

“谢承颢一说起肉麻的话就能说一箩筐,你在北齐日子也不短了,就没耳濡不染学着点儿?”龙靖哼道。

“我学这些做什么?”霍隽一听到那个名字,面上就难掩嫌弃之色。

“我喜欢听啊。”龙靖澜毫不客气地表示道,谁都爱听好听的,她也不一样,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好了,明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你明天不是一早还要回去。”霍隽道。

龙靖澜点了点头,进了自己房间,却不见他进来,扭头道,“你不进来,还去哪里?”

“我去那边空房间睡。”霍隽浅然笑语道,十二年的分离,他不认为同床共枕自己有那么足够的自制力,不会去做些失礼之举。

“那边脏都不成样子了,怎么住人。”龙靖澜道。

他是刚才脑子真在水塘里泡得进了水了吗,她意思都那么明显了,他竟然还不懂。

“我下午收拾好了,可以住人,早点休息,明


状态提示:不负你情深4--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