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那段日子的任何一件事,她也只是从孙嬷嬷和龙靖澜的口中隐约得知些片断,但也可想而知那段日子他过得很不好。

她不想自己成为他的负累,可却总是给他添麻烦,所以她即便再想留在江都帮他,但却终还是听了他的话来折剑山庄,她不想自己继续留在那里让他总是担心,也想借机早日找到医治好他眼睛的办法。

那么,便是不能伴他出生入死征战,也总帮上了他一点。

折剑山庄的生活简单又平静,早起带弟子们练剑或是后山陪师公打座练功,下午就在书房查询医药典籍。

正月初十,贺英奉命从江都过来,将她在漪园的东西都给搬了过来,几乎除了房间没搬过来,其它的全给送了过来。

“王妃,这是少主给你的信。”贺英将信送到她面前道。

谢诩凰接过展开,眉眼盛满了甜蜜的笑意,一如天下所有热恋中的女子一样欣喜。

“写什么呢,看得这么高兴。”那宝珠凑过去瞟了一眼,顿时打了个摆子,“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谢诩凰朝贺英道,“我去写了回信,你带回去。”

“是。”贺英拱手道。

谢诩凰拿着信,迫不及待地回了房中,提笔回信却每每写下几句又觉得不合适,揉了重写,于是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写出来给他的回信。

“王妃还有什么话要带给少主吗?”贺英接过信,询问道。

“他眼睛不好,你在他身边就费心多照应些。”谢诩凰道。

“这是属下应当的。”贺英垂首回道。

“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尽早回去吧。”谢诩凰催促道。

他走了也不过几日,自己就无数次冒出念头想要回江都见他,可却一次又一次地忍了下来,留在折剑山庄等他来看她的日子。

贺英一行朝她行了一礼,上马踏下归程。

元宵节佳节将近,折剑山庄准备去华州城采买日常用品和药物,那宝珠在庄内待得久了拉着她一道去了华州。

“霍师姐,我们分头去买东西,你要是逛完了就到这里的茶楼等我们。”

“好。”谢诩凰点了点头,看着一行人分头离开。

“你们真是奇怪,罗兰叫谢师姐,他们又叫霍师姐,到底要叫你什么?”那宝珠问道。

罗兰瞥了她一眼,道,“那也不关你的事,你操什么心。”

“好好好,我不操心,我们去那边看看。”那宝珠说着,挽着谢诩凰走在了前面。

罗兰和冥河两人走在了后面,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一行人正在街上闲逛,南城一队人马快马进了城,一路敲着锣到

了告示墙,将带来的皇榜张帖在了墙上,百姓纷纷过去观望。

那宝珠也挤进去凑了热闹,看完了之后出来,一脸兴奋地说道,“镇北王在江都自立为皇,国号南楚,那王妃姐姐岂不是要做皇后娘娘了。”

罗兰斜了她一眼,根本就没有为之震惊的样子。

那宝珠悻悻地笑了笑,“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啊。”

他们就是从江都来的,镇北王要自立为帝,岂会瞒着谢诩凰,想来他们早就知道了,难怪都不去看热闹。

“走吧,就你事儿多。”罗兰道。

“可是,他都自立为皇了,为什么不一块儿把皇后也立了。”那宝珠好奇的问道。

罗兰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道,“那么想知道,你去江都问啊。”

镇北王是大燕太上皇赐的封号,如今已经不是大燕臣子,自然不能再用这样的封号,自立为皇是大势所趋。

可是现在,时局未稳就要立后,难免遭人非议,加之谢师姐又不为他军中那些旧臣看好,若是此时立后,必会是内忧外患的局面,所以他才将她送到了折剑山庄,大约也是想安心处理前线政事,等平定大燕再谈立后之事。

谢诩凰隔着人潮,望着告示墙上张贴的皇榜,俨然可以想象到此刻在江都登基为帝的人是何等英武绝世。

只是不知怎么的,蓦然有种感觉,他在离她越来越远了。

“王妃姐姐?”那宝珠推了推怔然出神的人。

谢诩凰回过神来,定下心神,大约是他不在身边,自己太过想念了吧。

“走吧。”

几人在城里逛了不多时,那宝珠就叫着肚子饿了,于是便回了要和其它人会合的茶楼,在二楼雅室一边休息,一边等其它人过来。

“王妃姐姐,等回了江都,能不能不让我做太医院的院使?”那宝珠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异想天开的地道。

“太医是救人的,你学的全是毒死人的,还想当院使?”罗兰没好气地抬杠道。

“谁说我不能救人的,王妃姐姐不就是我救的吗?”那宝珠得意地挑了挑眉,道,“毒药毒药,毒可以是救人的药,药也可以是杀人的毒,就看人怎么用了,你知道什么?”

罗兰被她噎得无话可说,虽然这小丫头和自己一般年纪,但都是极看对方不顺眼的。

“我正打算,等师公那几位朋友来了,让你拜个师傅好好学医呢。”谢诩凰道。

她小小年纪已经有这等的修为,可见是天资过人的,只是有些贪玩罢了,若是潜心去学,定会有一番作为。

“跟着那些老头儿学东西最是无趣了,我不要。”那宝珠一口拒绝道。

“难道就凭你那些毒蛇毒虫,你想以后当院使??”罗兰冷哼道。

“反正不跟那些老头儿学。”那宝珠一脸坚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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