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宛莛,你答应了要回来的,你不能再失信于我。
北齐中都,晏府。
谢诩凰昏迷了整整五天才醒过来,龙靖澜正坐在床边打着盹儿,一抬眼看到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长长地松了口气。
“你可算是醒了。”
“我睡了多少天了?”谢诩凰嘶哑着声音问道。
十年前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这些年差不多都是靠药养着,毒发的折磨已经把这具身体又折磨得一身毛病了。
“五天了,你别动,我去叫晏九过来。”龙靖澜说着,连忙起身去叫煎药的晏九。
人是醒过来了,但到底恢复得如何,还得他过来看。
晏九正准备送药过来,看到龙靖澜从房里出来,连忙快步赶了过来,“怎么了?”
“人醒了,你过去看看。”龙靖澜接过他端着的药,催促道。
晏九进门给她把了脉,接过了龙靖澜端过来的药,道,“先把药喝了。”
“这一次,多亏你了。”谢诩凰苍白地笑了笑,方才将药喝了下去。
“虽然制出了延缓毒性发作的解药,但真正能解毒的解药,我现在还没有研制出来。”晏九叹了叹气说道。
“没关系,还有的是时间,今年不行,还有明年。”谢诩凰虚弱地笑了笑道。
只要有了这能压制毒性的解药,就能有更多的时间来研制真正解毒的药。
“听晏西说,燕北羽的兵马已经到了柳州,想来不几日就能拿下云州了。”龙靖澜笑着说道。
谢诩凰抿唇点了点头,问道,“谢承颢呢?”
“他把婚期推到下个月,忙着在宫里准备大婚的事呢,说是下午会再过来。”龙靖澜如实说道。
不过,他这大婚注定是要开天窗了。
“不过他过来的时候,你还是暂时装做昏迷为好,不然就得把你带进宫里了,现在我是以这边用药方便为借口,他才答应让你留在晏府的,府外面也都是他的暗卫。”晏九道。
“不仅如此,他还派人给燕北羽送了请帖要他来喝喜酒?”龙靖澜一想就头大,明知道她是跟燕北羽成过亲的,他还干这样的事儿,果真是不正常的。
谢诩凰闻言拧了拧眉,撑着坐起身道,“师姐,你去南城的十里香找冥河,问问他准备的事怎么样了,中都不能再久留了。”
原本她就一直让冥河瞒着他这里的情况,燕北羽的请帖送过去了,他知道了哪还会坐得住,这个时候他不来还好,来了才真的是坏事儿。
“你虽然没有再毒发,可身体尚还虚弱,必须得再休养一段日子,否则以后会落下病根的。”晏九隐忍着眼底一瞬泛滥的
黯然劝说道。
她现在这个样子,只怕还不等出中都城,便虚弱得晕倒了。
龙靖澜知他是忧心燕北羽那边,想尽快赶回去,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又哪里走得了。
“我过去见他们,让他们告诉燕北羽你已经准备回去了,你先留养些日子咱们再设法上路。”
这一离开中都,可没法再遇到晏九这样医术精湛的大夫给她调理身体,反正谢承颢已经将婚期推迟了,她们只要赶在大婚之前离开就行了。
谢诩凰微抿着苍白的唇,无奈地点了点头,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确实不适宜长途跋涉。
“师姐,让冥河他们换个地方藏身,而且要小心跟人接头,切莫让人发现了行踪。”
谢承颢送请帖过去,无非是想引他来中都,他要是能不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不过以他的性子便是自己不来,也一定会再派人来打探消息。
可若派来的人跟冥河他们见面了,势必就会被谢承颢的眼线发现,所以原先的地方不能让冥河他们再待了。
“知道了,我会尽快去找他们。”龙靖澜道。
北齐还在风风火火地准备大婚之礼,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新娘子却一直昏迷未醒,这让谢承颢也开始有些着急了。
刚下了早朝,正准备出宫去晏府,前去柳州送信的信使回了宫里。
“王上,请帖已经送到了镇北王的手里。”
“他什么反应?”谢承颢兴致勃勃地问道。
信使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很生气的样子,当时就把请帖给毁了,还追问属下新王后到底是谁?”
“他果然是冲着她来的。”谢承颢冷然一笑,继续问道,“他那边有什么动静?”
“镇北王并没有来中都,只派了个叫贺英的过来打探消息,早就依王上的吩咐一路跟着他呢。”
谢承颢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盯紧点,看看他们在燕京是不是还有同党,发现了就全部抓起来。”
只可惜来的不是他自己,否则……这么好的机会,他必让他有来无回。
“是。”
“云州那边怎么样了?”谢承颢一边朝宫外走,一边问道。
“大燕加派了兵马,镇北王恐怕没那么容易拿下云州。”
谢承颢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笑,道,“罢了,不用管了,让他们打去吧。”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婚事,其它的由着他们闹腾去,等大婚过后,腾出手来了再慢慢跟他们玩儿。
然而,到了晏府,看到的仍旧还是昏迷未醒的人。
“晏九,朕真的有些怀疑你的医术了。”
“毒是你让她吃的,解药也是你拖着不给的,现在人醒不过来,你倒怪起九哥了?”晏西不满地替自家人辩解道。
“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