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在场的铁甲卫和箭机营,便是龙靖澜和晏西也被突然从天而降的人所做的一切而震惊在了当场。
这个时候,无论是谁跟镇北王妃再沾上关系,必然都是要掉脑袋的,这个人明明已经置身事外的,却偏在这个时候跑回来凑热闹。
十公主趁着所有人都在愣神之际,出手将长孙晟从晏西手中救了回来,“太子哥哥,你怎么样?”
长孙晟定定地望着不远处马上的两个人,是否她所要的,便是这样与她患难与共,生死相随的人,而非他这样懦弱的人。
正在此时,郑皇后带着人从宫中赶了过来,下了马车带着人赶到了长孙晟身边,望向马上的燕北羽道,“镇北王,你回来了正好,速速擒了这伙逆贼交给皇上。”
虽然一时间还不明白,为何没有皇上旨意却突然到了燕京的镇北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把他们这伙人抓住处置才是当务之急,这些铁甲卫和箭机营平日不怎么与人交手,对上这些常年在刀口上行走的缇骑卫实在占不上什么便宜犯。
现在,能再拿下这帮人的,也非镇北王莫属了。
“如果本王的王妃是逆贼的话,本王也不介意做叛臣。”燕北羽傲然踞于马上,朝着郑皇后一行人道。
“镇北王,就为了一个女人,你要与整个大燕为敌不成?”郑皇后冷然一笑道。
“大燕要她死,便是与我为敌。”燕北羽面目森然道。
郑皇后惊怒不已,咬牙切齿道,“镇北王当真就要为了她背弃大燕,谋逆造反?”
“本王从来没有打算真心效忠,又何来的背弃谋逆?”燕北羽薄唇勾起一丝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晏西等人趁机朝着城门处靠近,且不管燕北羽到底为何会回来施以援手,但起码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这个时候一切以先逃出燕京为重。
只可惜这个时候,来的不是长孙仪那老匹夫,不然听到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镇北王说出这番话,自己这么多年竟养了个白眼狼在身边,非气得呕血不可。
郑皇后怎么也没有料到,皇上那么信任的镇北王竟在这个关头要救下上阳郡主与大燕为敌,于是眸光一沉喝道,“来人,将这伙逆贼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母后,不要。”十公主惊声道。
“你给我走开。”郑皇后一把推开她,怒视着燕北羽一行人。
“母后,是不是不管是谁知道了霍家的事,父皇都要杀,现在不仅他们知道,儿臣也知道了,就连整个燕京的百姓也都知道了,他是不是连我们都要杀了?”长孙晟怒意沉沉地质问道。
郑皇后并不理他们兄妹俩的劝说,朝着铁甲卫和鹰扬卫下令道,“还不动手?”
龙靖澜扫一眼被燕北羽带着的人,转头朝着其它人道,“上马。”
城门已开,她们也无需恋战。
燕北羽一掉马头,对着带来的五百轻骑道,“你们断后,尽快脱身会合。”
说罢,一马当先奔出了燕京城,龙靖澜一行人紧随其后。
晏西出城之际,扫了一眼被劈断门轴的城门,不由一阵心惊,看来自己着实是小瞧了这个镇北王,竟还藏着这样的身手。
大燕都城的城门,又岂会是这般不结实的东西,他就一人把这城门给劈开了,没有非同一般的内力和剑术又哪里能做得到。
起码,她和小谢都还无法做到这个地步,可见这个人这些年将自己藏得多深。
龙靖澜快马追上最前的燕北羽,问道,“往哪走?”
现在折剑山庄去不得,北齐距离燕京太远,现在他们一时之间还去不了,只能看这个人有没有能暂时落脚的地方。
“江都。”燕北羽道。
龙靖澜闻言一抬手将后面的缇骑卫召近身前,“江都,探路。”
从燕京去往江都,也还要经过几道关口,只怕现在燕京的人早已飞鸽传书让燕京周围的州城拦截他们,必须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他们才能有应对之策。
几名缇骑卫快马加鞭先行离开去探路,不多久快马回来,道,“关口已经关闭了。”
“那怎么办,有办法绕道吗?”晏西愁眉苦脸道。
好不容易逃出燕京城了,总不能在这外面了还要被他们围追堵截死了。
“没时间绕道了。”龙靖澜决然道。
这周围都是深山老林,要绕过去起码得耽误一天时间,无疑就会给朝廷时间在下一道关口加派兵马拦截他们,他们必须尽快赶往江都,否则朝廷数万的兵马围剿,任凭她们身手再好,也经不起那样的车轮战。
“又要打啊。”晏西一想到自己现在还在流血的腿,全然没有了再打架的兴致。
“我们先去打开关口,你们随后。”龙靖澜说罢,带着一行人已经先走了。
晏西这才打马到了燕北羽附近,朝被他护着的人问道,“小谢,你怎么样?”
谢诩凰正忙着低头撕下身上的布,缠住手腕上的伤口,并没有回答她。
燕北羽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上狰狞的伤口,心头一颤,“哪来的?”
谢诩凰自己缠住了伤口,静静地望着远方的路,没有再说一句话。
龙靖澜带着人前方开路,这让他们一天之内连闯数道关口,将追赶的兵马远远甩在了后面,一路直奔江都而去。
只是,眼见江都在望,却又生生被紫阳关阻住了去路,关上驻扎数万兵马,且周围都是悬崖峭壁,不管是哪一条路凭一路人困马乏的他们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