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晏西一想,万一不是内应,那就直接杀了了事。
翌日,雪后初晴,空气寒凉刺骨。
谢诩凰两人正准备出府,去和北齐的探子接头,哪知刚一到王府门外,莺儿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声嘶力竭地叫道,“快来人,快来人,我家小姐让人给掳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谢诩凰追问道。
“就在刚才,我和小姐去上香祈福,刚从庙里一出来,我和赶车的侍卫被一个蒙面人扔下了马车,他赶着马车把小姐带走了,侍卫已经追着往西城外去了。”莺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急得泪流满面。
谢诩凰侧头望了望晏西,朝身后跟着的冥河和贺英道,“我们过去看看,先救郑侧妃回来要紧。”
说着,已经自己先上了马。
虽然郑家是快要倒了,可是现在这样的关键时候,她不希望出任何变故,这个人无端掳走郑侧妃,到底是何缘由,也要搞清楚才是。
四人一行快马追出了城,追上了那赶车的侍卫,又朝着他指的方向沿着马车的车辙印一路追了小时个时辰,终于在平原看到了飞驰的马车。
“在那边。”晏西道。
谢诩凰朝着边上并驾齐驱的晏西一伸手道,“鞭子借我。”
晏西解下腰际的长鞭扔给她,边上的很快就赶着马朝着马车赶了过去,待到快要接近了手中的长鞭如灵蛇一般卷了过去,马车的车身碎间就被打碎了一半。
郑侧妃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赶车的人回头一望,连忙将马车里的人拉到了自己身边护着,更加发狠地赶着马车逃窜。
晏西几个也快马加鞭赶了过去,冥河一马当先跑到最前,一刀将马车的马匹给宰杀了,那蒙面人拉着郑侧妃纵身一跃到了路上,拉着她还要再逃。
谢诩凰带着晏西勒马挡在了去路,冷然道,“把人放了,饶你一命。”
冥河大刀一挥,那黑衣蒙面人的面巾被劈成了碎片,“冥月,是你?”
“你熟人?”晏西侧头瞅向冥河问道。
“冥河,我并恶意,看在咱们师兄弟一场的份上,你放我们走吧。”那人望向冥河,一脸恳求地说道。
“可是,这个人你现在还不能带走。”冥河冷声道。
“可我再不带她走,少主就要杀了她。”那人道。
晏西听得一头雾水,望向被冥月拉着的吓得不轻的郑侧妃,道,“你奸夫?”
“不,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这样的人。”郑侧妃连连摇头否认道。
冥河却并没有理会插嘴的晏西,扬刀一指道,“你要背叛少主?”
“我没有要背叛他,我只
想带走我的女人。”冥河决然说道。
“都他的女人了,还说没给燕北羽戴绿帽子?”晏西瞅着郑侧妃幸灾乐祸地笑道。
谢诩凰一直没说话,不过看冥河与这人说话,看来这个掳走郑侧妃的人,还是燕北羽的属下,只是他怎的要这般执意带走郑侧妃。
“你放手,我不认识你,我不会跟你走。”郑侧妃一边挣扎着,一边怒然吼道。
“够了,你当真以为洞房花烛夜跟你颠鸾倒凤的男人,就是镇北王吗?”冥月沉声喝道。
郑沅宜一下愣在了那里,半晌才颤声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从你嫁入镇北王府那天起,每晚灯火熄灭睡在你床的人男人,是我。”冥月沉声说道。
一番话不仅震惊的是郑侧妃,谢诩凰也一时愣在了那里,原来他说他与郑沅宜不是她想的关系,是这个意思吗?
“我是郑家的女儿,我是当朝皇后的亲侄女,我是镇北王明媒正娶纳妃王府的侧妃,怎么会跟你这样的人关分关系?”郑侧妃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一直以来转爱缠绵的男人不是他的丈夫,而是这样一个她都不曾见过的人。
“你是皇帝和郑家派去试探少主的女人,你以为他当真会碰你,他只是每天灭了灯火就进了密道,而密道里的我奉命出来代替他而已,你一直不知道是因为每天夜里你房里的熏香都加了东西。”冥月一字一句地说道。
谢诩凰抿唇望着马下的两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对我。”郑侧妃摇头否认,眼中却忍不住泪如雨下。
每次他歇在南苑,都是他自己去熄灯火,便是她要去,他都不让。
而且每次她清晨醒来的时候,他都是衣衫整齐地坐在屋内了。
她不愿相信这个人所说的,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又在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实。
皇上是因为他与王妃走得太近,所以才给她赐了婚,她当真以为他是真的宠爱她,原来……他竟是如此污辱她,污辱她郑氏一族。
“莫说是你,便是整个郑家都没什么活路了,你还想留在燕京,留在王府等死吗?”冥月朝郑侧妃道。
郑侧妃愕然地望着他,他是说……镇北王要对付他们郑家?
“沅宜,跟我走吧。”冥月目光切切地望着满面惊愕的女子说道。
谢诩凰淡淡地望了望冥河和贺英两人,冥月已生叛逆之心,郑沅宜已经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不能再留活口了。
她不想造这样的杀孽,可即便现在放过了他们,以冥月对郑沅宜的痴迷程度,只要她几句话便能哄着他带她回燕京来向郑家告密,到时候他们这么多年筹谋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冥月,你是自裁谢罪,还是我们送你上